姚曦最终还是走到了青衫老者前,按沈思的话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心里有什么不解,想要弄清楚什么,都可以让青衫老者来算!
“小姑娘,告诉老夫,你想算什么?”
青衫老者负手而立,模样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他看了姚曦一眼,说道:“老夫能替你算烟缘,也能替你算财运,更能替你算将来!”
“这不就是未卜先知咯!!”姚曦巧笑着问道:“想算什么都可以?”
“当然!”
青衫老者点头,临末,小声嘀咕道:“若连你个小丫头片子都忽悠不了,贫道日后就不用混了!”
姚曦想了片刻,回道:“这样的话,唔…我想想,对了,你不是号称无物不算吗,那就正好替我算算……”
青衫老者深吸了口气,看着她问道:“不改了?”
姚曦回道:“不改了!”
两人的谈话声音不大,遂使得周围无人听清内容,不知姚曦究竟让青衫老者算什么事,结果如何!
沈思同样不知,他看了眼姚曦的背影,转身朝着蓝衫老者长长一拜。
“你这是何意?”
蓝衫老者冷笑,身子一晃避开了这一拜!
“老夫一把老骨头,可受不起你这一拜,我看啊,你还是留给能受你这一拜之人去拜吧!”蓝衫老者显然怨气不小,就连说话都有些阴阳怪气!
沈思苦笑不语,沉默片刻,道:“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勿怪,小子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说罢,他又继续弯腰行了一礼,无论蓝衫老者接受与否,这一礼都必须要拜!
如今蓝衫老者已经答应了为他全力算一次,他自然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太过僵硬!
蓝衫老者冷哼一声,一只手正忙着抠鼻孔,令一只手则伸出一指在沈思面前晃了晃,淡淡道:“老道要这个数字的灵石!”
“一万?晚辈拿不出那么多灵石…”沈思皱眉,他的灵石只剩三万不足,若是再给这蓝衫老者一万,拍卖地图之事怕真的要黄了。
“是一千!!”蓝衫老者懒散说道:“若答应,老道就认真帮你算一卦,毕竟你如此挖坑设计老道我,想来所算之事想来也不会是那么简单。这个价格,一点也不贵…”
“一千么!”
沈思面色不变,内心实则暗暗松了口气。一千灵石,虽说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但对他而言还不需要伤筋动骨。
余光不经意间暼过一眼蓝衫老者的方向,发现对方双目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从之前到现在一直在盯着他。
沈思内心清如明镜,蓝衫老者如此盯着他,是想看看他听到一千灵石后的反应如何。
若他答应的太过爽快,亦或者表现的太过反常,定会引起对方的猜疑,从而趁火打劫,大大的坑他一笔。
想到这,沈思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肉眼可查,脸部肌肉微微一抽,仿佛被大大坑了一笔般,咬牙说道:“一千就一千,但前辈必须出全力!”
“那是自然!”
蓝衫老者已经改抠鼻孔为掏耳屎。但正如沈思所料,蓝衫老者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他身上。如今见到他脸上的肉痛之色,内心大为得意。
小样,还想跟老道斗,你还嫩着呢!!
蓝衫老者面露得意,大有一种大仇得报之感。回想之前,沈思设坑给他跳,现如今,还不是被他给大放血的坑了一笔?
一想到这,蓝衫老者就感到深深的自豪。他的嘴角微扬,口中哼起了一段不知名的野曲…
沈思看到这一幕,只是笑而不语。目光看向姚曦,发现青衫老者不知何时从哪里弄来两只圆碗摆放在身前。
嘴中则断断续续念着什么,沈思无法听清。
蓝衫老者与青衫老者不和,自是不会去注视他的,此刻仍在哼着那不知名的野曲。
忽然,青衫老者猛的睁眼,只见两只倒扣在一起的圆碗,以肉眼可见速度,炸开一道道裂痕。
沈思双目一凝,之前他一直看着那两只圆碗,并未看到有任何外力出现。
也就是说,这两只碗,是凭空炸裂的。
青衫老者面色阴沉,这两只碗可不是普通的碗,而是一件有名的法器,名叫——乾坤碗。
两只碗,代表了日与月。
青衫老者挥手收回两只圆碗,转头看着姚曦叹道:“你所算之事,贫道算不出来!”
姚曦面色一变,冷声道:“前辈不是声称自己能未卜先知吗,怎么会连这都不知道?”
“不过,贫道有一话想单独与姑娘说…”
青衫老者摇头苦笑,压低声音说道。
随后,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具体无外人知晓。
只知道,姚曦归来时,面色不太好看,沈思问,她也不说。
而此时,一旁的蓝衫老者皱着眉头,青衫老者圆碗炸裂的一幕,他同样看到了。
“乾坤碗竟然裂了,此事古怪!”
蓝衫老者目光微不可查的闪了闪,那个小姑娘所算的究竟是何事,竟然连乾坤碗都碎了。
乾坤碗,碗内有乾坤,更有阴阳五行,除非所算因果太过庞大,否则根本不可能出现双碗炸裂的情况。
蓝衫老者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姚曦,这个小姑娘,真有那么大的因果吗?
随即,这一念头又被他否定。
一个连修道第一境都不是的小丫头,因果再怎么庞大,也大不到碎裂乾坤碗的地步。
青衫老者走向蓝衫老者,两人低声交谈了片刻后,青衫老者摇摇头朝着城门外走去。
蓝衫老者老者他的背影,复杂的叹了叹,转身老者沈思,脸上复杂之色更甚。
“说吧,你想算何事,或者算何物!”
蓝衫老者沉声道:“之前的一幕你也看到了,老道只能替你算些力所能及之事,若是超出我能力之外,即使你让老道算,老道也无法算出来。”
沈思微笑道:“前辈放心,晚辈算的,并非什么隐秘,只不过是回家之路罢了。这点,想必难不倒前辈吧?”
蓝衫老者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只是这样?没有别的?”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