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回到小院,小白就睡在院内大门处,听见有声音,呼一下抬起脑袋。看到是楚乔就赶紧起来,楚乔才记起忘了给他喂吃的,于是赶紧去拿了一些鱼干和清水给他,这才不到几日功夫,小白已经可以奔跑无碍了,除了睡觉时间多一点之外,算是很正常的成长。
给小白喂食了,看着他吃完,楚乔便回到房间,小白也跟着跑进房间,这才在床头的地上蜷缩成一团睡觉觉。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了,楚乔想起爷爷的叮嘱,于是便起身准备服用天星草的事情。
他先是去右边的房间,捣鼓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份的药杵,拿出来之后清洗干净,拿进房间,放在桌上摆好,然后才小心翼翼把那棵还泛着蓝光的天星草拿出来。如何服用爷爷已经告诉过他了,只需要把天星草捣碎,捣成汁液,然后直接口服即可。但是天星草生性苦寒,所以一定要坚持住。
楚乔把爷爷的话回忆一遍,然后便花了半柱香时间制作药汁。
等到药汁成型,楚乔把药汁倒入一个茶杯里,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直接仰头倒入嘴中。
刚倒入嘴中,楚乔就理解了爷爷说要坚持住的时候那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药汁刚倒入口中,楚乔就想吐出来,瞬间的苦味就充斥着整个口腔,舌头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味觉。当苦味稍微有所缓解,接踵而至的寒冷袭来,可怜楚乔的舌头一下子冰冻的麻木,感觉就没有了舌头一般。
这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感觉,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楚乔才觉得好一点,这个时候他已经满头汗水。
刚松一口气,这天星草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又从楚乔的心肺开始热气上涌,流向全身,楚乔真是想骂爹的心都有了。这鬼遇的天星草。虽然心中一万个抱怨,可仍然坚持着。汗水已经把全身都打湿了。
再过了一刻钟时间。虽然灼热刺痛的感觉还在进行,但楚乔也感觉到了自己有一些不一样了。他能够听到一些更细微的声音,如清风吹动枫叶,枫叶打着旋儿飘落在地上,蝴蝶振动翅膀的声音,甚至更远处湖心亭锦鲤们游动的声音。他都听得十分清晰。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更加的开阔,视野所及,甚至角落的蚂蚁爬行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挣扎着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看到的是一番平时从未看到的景象,树上知了成双成对凑在一起,石板下蚂蚁们正在齐心搬运小白吃剩下的残渣。
突然楚乔感觉到肚子翻江倒海的疼痛,下意识就直奔茅厕,一个箭步翻过窗户,刚刚冲上大门台阶,就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噗”一声,他就放了一个自己迄今为止最长最响最臭的屁。这让楚乔头一次这么脸红,幸好是晚上,没有人看到,不然第二天就会被大家笑话了。其实他并不知道,天星草的先苦后凉再热,都是为了最后放一个屁,趁着这个屁排除体内后天气息当中的大量污秽之气。毕竟按照世人的观点,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才算是有先天之气,但随着成长,就会慢慢吸收这个世间的东西形成后天之气,而天星草恰好就是少有的几个逆向养成的药草,所以才能使得楚乔排出体内的污秽之气,让身体更靠近先天。
楚乔感觉肚子好了很多,这才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刚刚经历了那一番折磨,使得楚乔现在没有丝毫睡意。
于是他便去到书房,准备趁此机会看看书,他翻开那本《天剑》,开篇所写便是:剑者,君子也。顶天而立地者也,是故躯体强硬为之一,君子有为,亦有不可为,为而为之善,不可为之恶此为二,望有缘人善心常伴,莫使此剑法明珠蒙尘,切记切记。
楚乔定了一下思绪,于是便开始翻开下一页,剑法基础第一式:刺!
刺,讲究快准狠,直插敌人要害,出剑迅猛,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能够一剑重伤敌人,绝不浪费一点机会。对敌温柔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楚乔一页页的翻看着,服用天星草的效果越来越明显,越到后面基本上已经可以做到一目十行,并且可以牢牢记在心里。
他花了两炷香时间看完并且记住了整本剑谱。
整本书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就是基础剑式,除了刺之外还有抽、带、提、格、击、点、崩、搅、压、劈、截、洗共计十三个基础剑式。越到后面难度越大,对于力量的需求以及力量大小的把控要求就越大,对身体的负荷就越高,所以要学好剑法,还是需要把身体基础打坚实,所以一般剑客都有一个武夫的身体。
第二部分就是剑招,不过这都需要前面的基础剑招学会之后才能开始练习,因为往往一个招式,可能就包含了几种或者十来种动作的柔和。而要把这些动作柔和在一起,还需要用剑本人对于十三个剑招基础式遂心应手才行。
楚乔估计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武夫身体,应该勉强只能使用出刺、抽、带、提四个基础式。
楚乔把书合上之后放回了书架。拿起那把云烟,走到小院里,虽然爷爷不准他配带云烟出门,但是在自己这梧桐苑一亩三分地界里还是可以的。
楚乔缓慢抽出剑身,在月光照耀下显得异常耀眼,剑身洁白,没有一丝瑕疵,剑刃锋利无比。可能是楚乔的错觉,他感觉自己握上云烟,拔剑出鞘的时候似乎感受到了云烟的一丝雀跃心情。
他站立在院子中心,回忆着第一篇的那个“刺”字的讲解。横握剑柄,收手于胸前,看准眼前敌人,选择要刺的地方,猛然发力,一剑刺中。
由于目前没有敌人。于是楚乔选择了眼前的一朵小花当做目标。他按照书上的方法来尝试,一剑刺出仅仅只是沾着小花边缘。他也并没有气垒,就这样一遍遍反复的练习着。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自己。
练了不知道到多久,当最后一剑刺出之后,眼见花朵还是完整的杵在那里,楚乔也累得不行,便回了房间休息。其实他并不知道,在他转身的瞬间,花朵被刺的地方裂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