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玉纯被欧阳妤凌诬陷杀人入狱,她趁着欧阳妤凌来死牢中耀武扬威的机会,让小白蛇狠狠地咬了她几口。
她现在好像石雕一样躺在地上,不能动不能言,看起来确实可笑。
在慈安堂的众人一直在想办法救玉纯,说来说去大家都觉得二皇子殿下才是此刻最有希望救出玉纯的人。
可偏偏他现在离开了京都。
“二皇子到底去哪里了?”张博文问子麒。
子麒如实相告:“这个消息我也是刚刚知道,赈灾粮饷是运去济南的,因为这里的难民都是从那边过来的,派送粮饷的队伍在抵达济南的时候遭到埋伏,所以无一生还,皇上特派二皇子辰宇去调查此事。”
“太可恶了,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把二皇子派走了。”子枫气的直跺脚。
“这绝不是巧合,必然是劫走粮饷之人的计划。只要他一走,就没有人能公然把玉纯带出死牢。”子麒冷静地分析。
小桃和子枫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有了一个想法。
“那劫粮饷之人会不会就是诬陷玉纯的三皇子辰逸?”子枫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可能性极大,只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子麒无奈地说。
不知不觉,难熬的一夜已经过去了。
天光大亮之时,死牢里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
可惜那个被白旭毒液麻痹后不能动弹的欧阳妤凌被三皇子府中的丫鬟带回去了,玉纯真想多看几眼,她那狼狈可笑的模样。
“主子,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出去。”白旭扭了扭身子,在牢房之外游了一圈。
“就算逃出去也会被朝廷通缉追捕,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以为人是我杀的,那我就百口莫辩了。”说着玉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有人来了。”白旭飞快地躲回玉纯的袖子里。
只见刀疤男和瘦皮猴一脸杀气地走进来。
“起来,知县老爷要开堂审问!”瘦皮猴踢了玉纯一脚。
玉纯面无表情,缓缓地站起身子。
他们左右一边押着她快步来到大堂之上。
玉纯被捕快带到知县面前,知县看起来有五十几岁了,下巴的胡须稀稀拉拉的没几根,却被认认真真地梳理出来。
一看就是一个非常在意自己外表的男人。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他一拍惊堂木,一个衙役上去一脚将玉纯踹翻在地。
玉纯的腿痛得快麻了,她艰难地爬起来跪好。
“说,你是谁?榕树下的死尸又是何人?你因何要杀她,快快一五一十地招来。”他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回大人,民女名叫欧阳玉纯,民女冤枉,我实在不认识那个女子。我与她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杀她。”
听了玉纯的话,那知县皱起眉头。
“大胆!抄手问事,量尔不招,来人啊,重打五十大板。”
三班衙役各自拿着一根粗大的水火无情棍,这大板子还是打在不会武功的玉纯身上,不到十板就能打得她血肉横飞。
“大人,民女当真冤枉,求大人明察!”玉纯慌了,她深知这水火无情棍的厉害,自己一旦挨上这五十大板,人就废了,不用等秋后处决,现在就会被活活打死在堂上。
“欧阳玉纯,本官看你还是招认了吧,免得皮肉受苦。”知县捋了捋胡子,盯着欧阳玉纯。
玉纯心里气啊,这个狗官一定是三皇子辰逸的人,他这是想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大人,民女真的冤枉,是民女的庶妹欧阳妤凌约我在子夜大榕树下见面,那天晚上漆黑一片,民女看她没有来就点上火折子,结果就发现了榕树下的女尸,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抓起来了,这就是事实的经过,望大人明察。”
欧阳玉纯一字一句认真地说着,可知县根本不想听,他早已得了命令,今天必须要让欧阳玉纯招认自己杀人,还有签字画押。
“好你个刁民,来人,打!”
知县一声令下,上来两个衙役将玉纯按趴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水火无情棍就准备打她。
玉纯闭上眼睛,她绝望了。
难道这一世我就要死在这里了?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我的深仇大恨还没有报,我也还没有在父母面前尽孝,我还没有来得及和那个人说出心底的话...
不行,我不能死,我不能现在就死!
欧阳玉纯看到知县右手的食指上戴着一个翡翠的戒指,它的形状有点特别,极像一个大金元宝。
哼,看来这个狗官不仅仅喜欢将人屈打成招还一贯贪赃枉法,喜欢金银财宝。
玉纯高声喊喝:“大人,你手指上戴的翡翠元宝戒指是假的!”
“什么!”知县一惊,这可是自己花了大价钱买的,是他的心爱之物,今天居然有人敢说它是假货,真是岂有此理。
他一拍惊堂木指着玉纯骂道:“你这个刁民居然敢说本官的心爱之物是假货,看来是打得不够,再加三十大板。”
玉纯冷笑一声,“大人且慢,民女的爹爹做过当朝宰相,曾经坐拥无数珍宝,因此民女也识得不少宝贝,大人的这一只元宝戒指确实不真。”
知县原本知道欧阳玉纯的底细,她爹欧阳夏做过丞相,她也曾经是相府嫡女。
难道我真的被骗了,这戒指是假的?
他心里直犯嘀咕,不行,我必须得问问清楚,不然我一辈子都不能心安。
“放开她,让她说清楚,如果是一派胡言就重打她八十大板。”
听知县这样说,衙役们放开玉纯退站在一边。
玉纯松了口气,慢慢爬起来跪好。
膝盖早已被磨破流血了,戴着铁锁的身体也早已到处淤伤,她暗自咬牙强忍着。
“大人,这戒指原名招财进宝戒,由当代最富盛名的首饰巨匠秦公制作,这戒指上的翡翠是毫无瑕疵,没有一点杂色,实属翡翠中的极品。再加上这是秦公的收山之作,所以价值连城,令人趋之若鹜。”玉纯不紧不慢地说着。
知县一边听一边点头,不错,这个欧阳玉纯说得一点不差。
“你因何说本官的戒指是假的?”
玉纯吸了一口气,镇定自若地开口道:“大人不要着急,请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