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枫和小桃听玉纯说青云姑娘已经偷偷地离开了慈安堂,两个人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哎,我们只是想帮帮她,她怎么一个人跑了呢。”小桃不高兴地说。
子枫也没好气地说:“就是,难道她还以为我们会害她不成?”
玉纯淡淡地说:“她也是被逼无奈,她的身份特殊,如果被人知道慈安堂窝藏前朝余孽,不单是她,我们所有人都要被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子枫和小桃心里一惊,她们对视一眼,有些明白了。
小桃先开口:“看来是我误会她了,她只是怕连累了我们。”
子枫点头:“对啊,青云真可怜,一个人在外漂泊,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们才能再见到她。”
玉纯带着她们来到成衣铺,挑选了几件少女气息的衣服。
“小姐,难得你有心思出来买衣服,多选几件吧。”小桃乐悠悠地提着四五件衣服走过来。
玉纯看了一眼,“不错,都要了。”
子枫看了看衣服又看了一眼玉纯的身型,不对啊,这衣服明显比她大了一号,她这是给谁买的?
“玉纯,你买这些衣服是送给谁的?”
玉纯淡定地说:“是送给刚刚来慈安堂的一个姑娘,她叫凤怡,父母双亲都饿死了,无亲无故可怜的很...”
最近慈安堂确实来了几个帮忙的女子,大多都是没有亲人了。
子枫还有些疑惑,玉纯放下手中的衣服说:“你们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对她特别照顾?因为她的母亲生前是绣娘,我在她那里买过绣片,也算是相识之人,哎,她娘亲生前为人和善可亲,想不到...”
她们一听原来玉纯与凤怡的母亲相识,这就说得通了。
她们选了衣服之后又买了一些首饰,正在回慈安堂的路上看到一个少女披麻戴孝跪在路边哭泣。
子枫好奇地走过去看看,“姑娘,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少女抬起头看着聚集的人群说:“小女子命苦,从小就没了娘,与爹爹一人相依为命,想不到前天爹爹暴病而亡,我家中无钱,又不忍见爹爹白骨宣天,只好卖身葬父。”
说着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玉纯和小桃也走了过去,听到少女的话,心里都很酸楚。
正在玉纯想要给她一些银两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姑娘,这些银子给你,快快回去安葬你的父亲吧。”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子将一包钱袋递给了她。
少女接过钱袋一看,足足有五十两银子。
她当即千恩万谢,还想给男子磕头,男子拦住了她,叮嘱她小心保管银两后转身要走。
玉纯三人看的清清楚楚,这个给钱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玉纯的父亲欧阳夏。
“恩公,恩公,别走,小女子孤身一人该如何生活呢?求恩公救人救到底,收我做个妾室,让我服侍恩公,略报大恩大德。”
少女拉住欧阳夏的衣服就是不松手。
人群之中一下子就乱了,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他不安好心,老牛吃嫩草,有些说他好人有好报,多了一个美貌的小妾。
更多的人是嘻嘻哈哈地起哄,让欧阳夏收了这个小妾,带回家好好享受美人恩。
欧阳夏急得脸红脖子粗,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倒惹出了麻烦。
“姑娘,你快松手,我对妻子发过誓,此生再不纳妾了。”欧阳夏用力推开她的手。
少女跪下来抱着他的一条腿大哭起来:“恩公,不能做妾就做奴婢吧,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报答你的恩情,我做什么都愿意。”
欧阳玉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欧阳夏,她想看看他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背叛自己的夫人。
小桃和子枫也躲在人群中悄悄的看着,不敢出声。
“此事万万不可!姑娘,我心意已决,万难更改,不要苦苦纠缠了。”欧阳夏狠心推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玉纯点点头:“看来我爹是真的不一样了。”
子枫指着那个少女说:“我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对劲,你们先回去,我跟踪她看看是不是有古怪。”
“好,凡事小心。”玉纯小声叮嘱道。
玉纯带着小桃回到慈安堂不久,子枫就回来了。
“怎么样?”小桃急切地问。
子枫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她果然有问题,我一直悄悄跟着她,她故意在城里转了一圈后鬼鬼祟祟地进了三皇子府的后门。”
“她是三皇子辰逸的人...看来那只狐狸又开始打鬼主意了,接下来几天我们都要留心一点。”玉纯一想到辰逸那张虚伪的嘴脸,心里的恨意就翻涌上来。
“小姐,难道三皇子想用那个女子离间老爷和夫人的感情?”小桃担忧地问。
“恐怕不止如此...”玉纯若有所思地说。
“那...要不要我去...”子枫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杀了一个女人,辰逸还能找第二个第三个...我们现在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暗中留心他的动向即可。”
听了玉纯的话,小桃和子枫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凤怡姑娘长得漂亮又喜欢帮忙照顾孩子,不怕苦不怕累,所以短短几天就赢得了慈安堂所有人的好感。
“小姐,凤怡姑娘人真的很好,她看到我的裙子被钩破了一个洞,就连夜帮我修补好了,还在上面绣了一朵玉兰花,可好看了。”
一大早小桃就在玉纯面前数算凤怡的好。
“呵呵,刚刚子枫还在夸她做的烤鱼饼美味,你又来夸她了,看来凤怡真是人见人爱啊。”玉纯笑着拿起一块鱼饼尝了尝。
真细心啊,这河里的小鲫鱼刺多肉少,居然能一点一点把刺挑光,用鱼肉和面粉做出这么好吃的鱼饼,看来凤怡真的很用心。
“哎呀,小姐,你看谁来了。”小桃指着门口的人笑着。
玉纯回头一看,“博文,你来了呀。”
张博文心事重重地坐下来。
看到他脸色沉重,玉纯关切地问:“博文,几天不见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垂头丧气?”
张博文双眉紧皱,“玉纯,朝廷下发的赈灾粮饷被劫了。”
“什么?可恶!”
玉纯大怒,她日盼夜盼希望粮饷早点运到,这样城里的百姓才能真正度过难关,现在朝廷好不容易下发了粮饷,却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