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宇在神医诸葛舟的照料下很快就复原了。
他们都很担心被关押在知府衙门的欧阳玉纯,所以辰宇、诸葛舟和子麒三人快马加鞭赶回京都。
知府大堂之上,辰宇不怒自威,他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直抖嗦的知县。
“玉纯在哪里?”辰宇的声音很平静,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比严冬的烈风还凌厉
“下官...下官确实不知,昨日她还在衙门后院,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她就不见了。”知县一边回答一边擦汗。
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哎哟,我的娘啊,眼前这个主儿可是冷血战神,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二皇子殿下。
杀一个知县还不到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越是这样想,知县跪着的双脚都在发软,几乎连跪都跪不住了。
子麒和诸葛舟从后院走出来,每一个房间都找过了,玉纯确实不在这里。
子麒拿着一条手帕,上面绣着一条小白蛇,圆圆的脑袋,胖乎乎的身子,一看就是玉纯的小白旭。
“玉纯的手帕掉在地上,证明她确实在这里住过,那个房间很凌乱,说明人是被匆忙之间带走的。”子麒急切地说。
辰宇接过手帕,放进自己的衣袖之中,冷漠地看着知县。
“说,她被带去哪里了?”
知县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想说,可他真的不知道玉纯是被谁带走了,这不是要命吗?
诸葛舟急了,上前抓住知县的脖领子大叫:“快说玉纯在哪里?还有和她在一起的子枫在哪里?快说,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官...”他眼珠子一转,当初是三皇子辰逸让自己去大榕树下抓欧阳玉纯,这次会不会也是他偷偷带走了她呢。
嗯,这个可能性很大。
现在再不给一个回答,自己就要被这三个人给弄死了,还是先把三皇子给招出来吧。
暂时先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回二皇子,有人要对欧阳玉纯栽赃,所以让下官埋伏在大榕树之下,等着欧阳玉纯上钩,打死的那个女子原本就是一个死囚,根本不是什么卖身葬父的少女,这些事情都是有人逼我做的...都是...”
他还没有说出三皇子的名字就惨叫一声,辰宇一看知县的喉咙处被一只飞镖打中。
知县来不及说出口,眼睛一翻,死尸栽倒在地。
诸葛舟大惊:“见血封喉,飞镖上有毒。”
“杀人灭口?别跑。”子麒正要朝着门外的方向追去。
辰宇阻止了他,“别追了,我知道是谁抓走了玉纯。”
他指着飞镖说:“辰逸手底下有一支由江湖刺客组成的半月暗杀团,这飞镖上半月的标记就是证据。”
“他这是公然挑衅我们!”子麒狠狠地举起拳头。
辰宇微微冷笑,“既然他想玩,我们就奉陪到底。”
黑暗中,子枫摸了摸头,“好晕啊...”
玉纯被绑住了双手双脚,在一片漆黑中,她低声说着:“子枫,子枫你在哪里?太黑了,我什么也看不见。”
子枫是习武之人,眼力自然比玉纯要好一些,她勉勉强强看到玉纯的所在。
无奈她也被捆住手脚,不能动弹。
“那些卑鄙小人,居然用了迷魂烟,真不要脸!有本事和老娘单打独斗啊!快出来,老娘一定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
子枫在那里破口大骂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有人过来,只好作罢。
玉纯扭动身体想挣脱束缚,想不到捆住她的麻绳越挣扎越紧,现在勒得她疼痛难忍。
“玉纯,玉纯,你怎么样了?”子枫慢慢站起来,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她的方向跳。
玉纯在黑暗中感觉到自己跳到自己的身边,“子枫,你把手伸到我面前,我帮你咬开绳索。”
“好。”子枫开玩笑似的说:“你那两颗小虎牙终于派上用场了。”
全天下也就只有子枫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她的乐观在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显得那么可爱。
“你别动,不然我咬到你的手就只当啃猪蹄了。”玉纯笑着说。
“你放心咬,被你啃两口算什么,嘿嘿,我只当养了只小宠物呗。”
“嘿,你当我是小狗啊!子枫,你可真...”玉纯突然停住了嘴上的动作。
因为她突然发现有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小白蛇通过返生镯和玉纯对话。
“主子,我闻到一种怪气味,我真的很讨厌这气味...”说完它蜷缩在玉纯的袖子中一动也不动。
突然房间里出现了烛光,三皇子点燃了蜡烛之后,高高举起了右手臂,一只鹰隼威武地扇动翅膀,尖锐锋利的爪子如同匕首一般。
它似乎也闻到了小白蛇的味道,猛地叫了一声,玉纯吓得一哆嗦。
鹰隼可是猛禽,而且还是蛇的天敌,辰逸带它来一定是为了对付白旭。
玉纯下意识地把衣袖挪动了一下,提示小白旭无论如何千万不要出来。
子枫看着辰逸,嘴里叫嚷道:“嘿,三皇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辰逸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是不是要我把你切碎了喂鹰,你才满意?”
子枫耸耸肩膀,满脸无所谓地说:“就老娘这健壮的身子板,够你这小瘦鸟吃半年的。”
“哼,死鸭子嘴硬,等一会儿再收拾你。”
辰逸没有理会子枫,而是径直走向欧阳玉纯。
“欧阳玉纯,别来无恙啊。”他用手抬起玉纯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四目相对。
“你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真让人心疼...”他用力捏住玉纯的脸颊,“你这张看似柔弱无辜的小脸骗过了多少男人?”
“三皇子过奖了,我只成功骗过一个男人,哈哈那就是你。”玉纯轻蔑地说。
辰逸再次回忆前之前被欧阳玉纯戏耍的场景,他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开欧阳玉纯的脸上。
这响亮的耳光,把子枫吓了一跳,她看到玉纯的半张脸都红肿了,嘴角也有点点血丝。
“辰逸,你这个没种的男人,有本事来和我打啊,欺负玉纯算什么本事!”
子枫一边叫嚷,一边拼命地挣扎着,只要挣脱麻绳,她不管玉纯怎么想,今天非拧下辰逸的脑袋不可。
玉纯不顾脸上的疼痛,她冷漠地看着辰逸,“怎么了?你又不是没被女人骗过,何必这么激动呢,你家侧妃不也是用了非常手段才嫁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