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他太懦弱了。
他把所有的怨恨放在孤羽身上，而孤羽永远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这才是让他最感到无力的。
孤羽听见他这样说不应该生气的吗？
孤月珵双手紧握着，提娅身体在微微颤抖，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副样子。
“战渊通敌叛国，华南王妃打入天牢，孤翰孤翎下落不明，若遇其，可当众斩杀。赏黄金万两，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战羽。你就是祸害，所有人，只要在你身边都会不幸，你……”
孤月珵用手指着孤羽，修长的指尖还在颤抖。
也不知是因为孤羽，还是因为自己，孤月珵看着面前那道削瘦的身影。
“呵。”
只听那人冷嘲一声，随后好像又真的回到之前的态度。
“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
所有人震惊于孤羽的态度却无人看见孤羽嘴角的惨白。
孤月珵嘲讽的笑着“早就知你冷血，如今看来我真是多此一举。”
无君站在门口，孤羽嘱咐过她，不能进去，他也乖乖的站在那里。
而现在无君用手狠狠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又觉得自己面上的丝带灼热万分，却又不敢自行解下来。
无君漆黑的双眸闪过暗光，瞬间之内便出现在孤月珵的身后，单手五指化爪，像孤月珵袭去。
这可把提娅吓坏了，提剑就要向无君砍去。
“无君。”
孤羽不咸不淡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感。
却让无君猛的地停下了手。
而提娅剑却已经挥了过去，孤羽眯了眯眼，眼中的血光闪过。
本可以轻松地为无君华化去一次的攻击。
却生生的替无君挨了一剑。
左肩被剑毫不留情的刺穿，淬着寒光的剑笀被鲜血染红。
顺着脉络滴落在暗红的地板上，站开出一朵朵鲜血红的花。
可那被刺穿的人还带着浅笑看着那一脸惊恐的提娅。
而这让人看出无比温柔的笑意，却让提娅感受到遍体生寒。
连双手颤抖地离开了剑柄都不知道。
但提娅身为一军的统帅也很快的冷静了下来，看向孤羽多了几分探究。
她自以为剑刺入肩骨并无大碍，相比于正中要害确实没什么大不了。
再者说，现在的孤羽可以说是孤月珵的半个敌人了。
其实就是伤了孤羽，孤月珵也不会加罪于她的。
对，一定会这样。
孤羽看着提娅，现在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心里的情感表现给自己。
心中没有多大的波澜，毕竟想到她的性格有多大的转变，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珺珺？！”
孤月珵看到孤子珺的出现，心中猛地一惊，而后却立即寒了下来。
此时的无君已经不是孤子珺了，感受到那孤月珵热切的目光。
心中涌起一股恨，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直接刺激了无君的神经。
“你竟敢伤害羽羽！”音色中透着奶奶的稚气，却带着一股狠厉，让人心惊的慌。
就是提娅在战场上见惯了厮杀，也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孤羽看着几人之间几乎要凝结的气氛，嘴角愉悦的扬了扬。
然后，一股钻心的疼突然晕开。
莫名的心惊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