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巧正点头时,一听问这个,忙摇头,“我一个穷人家出来的孩子,哪里认得字呢。”
苏洌儿就笑,“女子无才就是德,不认识字亦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儿,我原本想拿两本女训女则给你看,现在倒也不用了,你只记住我的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蕊珠儿再怎么样,你只不理她,平时只扫你自己家门前的雪就完了。”
春巧感激的看着苏洌儿,点头道,“五夫人说的是,我都记着呢,”说到这儿,不由想起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她忍不住脸一红,娇羞的垂下头去。
看着春巧这副神经,苏洌儿的心里隐约有了数,杨浩宇果然听自己的话,对她好了许多,可是他既然对她好,那么蕊珠儿就势必不服,只怕这一场争宠的争斗,立刻就要在西苑里燃烧起来了。
想到蕊珠儿时,苏洌儿的心里又一紧,几件事都在自己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的涌到了跟前,且件件都藏着翻天覆地的惊险,苏洌儿除了累,就是惶恐,她咬牙,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蕊珠儿和杨浩诚这两个人阻碍了自己的复仇大计。
想到这儿,她对春巧道,“天儿也晚了,我也不留你,你早些回去罢,别让三姐姐知道你这么晚还在我这里,想着生气,嗯,明儿我也闲,大少爷如果不在你屋子里的话,我就去你屋子里瞧瞧去。”
春巧欢喜笑道,“好啊,我这屋子里正冷清,五夫人去了,我脸上才有面子呢,五夫人明儿几时去,我备了茶果等着。”
苏洌儿也就起了身送她,边笑道,“你跟大少爷说,我明儿过去,让他一早就出去,我用了早膳就来。”
春巧点头,“好的,到时我来接您。”
说话间,苏洌儿挽着她的手送她到了门口,又让琥珀打了灯笼给春巧带来的小丫头子,远远的看着她们去了。
梅姨却在她身后幽幽道,“你既是过去,怎的又特意叫她让大少爷离了屋子呢?”
苏洌儿回过身来,“若不让她特意的去说,杨浩宇又如何能知道我要去,明儿个,他总会想到办法等着我的。”
当晚杨清和就歇在了凤栖苑里,苏洌儿心情不好,着实不耐烦敷衍他,索性就冷着脸懒懒的不搭理,杨清和只当她还在为早上的事儿生气,好言安慰了许久,见她不理,只好就自己睡了。
到第二天早上,杨清和起身去了书房,苏洌儿懒懒起身,梳了妆喝了碗清粥,就对梅姨道,“我们走吧。”
梅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点点头,取了狐毛大氅来给她系上,又命人去传了小抬椅来,两个小厮抬了,一路直奔了西苑而去。
哪知走在半路上时,迎头就又遇见了杨浩诚,杨浩诚手折一枝清冽的红梅,极闲散的站在道当中,见苏洌儿过来,他遥遥一笑,“浩诚给五娘请安。”
苏洌儿正怕见他的时候,此时这样突然的看见他,只觉得心里一跳,眉就皱了起来,强笑道,“二少爷好兴致,只是今儿你父亲说要盘帐的,怎的二少爷不在书房里的么?”
杨浩诚不答她的话,却笑道,“父亲不是让五娘进书房贴身伺候的么,怎么我昨儿今儿在书房里,都没有看到五娘呢?”
苏洌儿心中有事,无心跟他在这儿闲扯淡,于是道,“我什么都不懂,在那里留着只能添乱,倒不如避开了让你们自在些,”说到这儿她向小厮们摆一摆手,“走吧,别扰了二少爷赏梅的雅兴。”
小厮们答应一声,抬着抬椅直向前去,杨浩诚倒也不说什么,闪身避在一边,只在苏洌儿和他擦身而过时,一扬手,手里的红梅就落在了苏洌儿的怀里。
苏洌儿先是一惊,继而一愣,她怕人发现,忙用袖子掩住红梅,然而转脸一见杨浩诚脸上那种似得意,又似讥讽的笑意时,她又后悔,心里有一种上了他当的感觉,一时间,怀里这枝红梅竟像是极烫手的山芋般,丢也不是,扔也不是。
正难受着,却已经到了清柳阁前了,春巧已得了信儿,正在门口等着,一见苏洌儿到了,她极欢喜的飞快的迎了过来,一边的梅姨就将带着的东西递了上去,笑道,“我家小姐说,虽然是在一个府里住着,你屋子里到底第一次来,还是带点儿什么才像样子。”
春巧的脸上就飞红起来,腼腆道,“哎哟,五夫人竟然这样客气的,叫春巧怎么敢当,”一边说着,一边就扶了苏洌儿进了屋,屋子里,两个大炭盆烧得正旺,一个小丫头见苏洌儿进来了,忙上来见礼,一边就赶紧的出去张罗茶水点心,春巧帮苏洌儿解下大氅,扶她坐到炭火跟前,笑道,“我屋子里寒陋,五夫人委屈了。”
苏洌儿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布置,笑道,“你这里虽然不是顶好,却哪里寒陋呢,如此看来,大少爷对你定是极好的。”
这句话一说完,忽然就听内室里一阵笑声,“还多亏了五娘的成全,否则我和春巧,哪里会有今日呢,”说话时就见帘子一挑,杨浩宇笑吟吟的从内室里出来。
苏洌儿像是一惊的样子,慌忙站起身,极讶异的,“大少爷没有出去么?”
春巧道,“我原本是叫他出去的,可是他说,一定要当面谢五夫人之前成全我们,我想着谢您也是应该的,就让他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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