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涧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胸有成竹,这周皇后听在耳朵里,心里一惊,难不成皇上真有心让自己做这小丫头的娘亲不成。
这聂不群当上宰相以来一直勤勤恳恳为国尽忠,这聂夫人她也见过,循规蹈矩,恪守妇道,若说这聂夫人与皇帝之间有什么,那绝对不可能,除非这聂小婉不是聂不群的亲生女儿,是替某人一直养着的,那就有可能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周皇后心里挡不住的醋意与气愤,只见她将碗筷一放,按了按自己的额头,“皇上,臣妾这会身体不适,许是头风症又发作了,就先回内殿休息了。请恕臣妾不能在这里作陪了。”
越涧哪里会不晓得周皇后心里想的,他不解释,就是让她继续胡思乱想,只有这样,才会乱了方寸,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皇后既然身体有恙,那便进去休息吧,待会记得宣太医过来看看,正好朕也要回殿里批阅奏章,这晚膳也吃的差不多了,就散了吧,琰儿,婉儿今夜就留在你殿里吧,明日你带她来书房找我。”
“啊?留在我殿里?”
越琰听到越涧的话大吃一惊,宫里明明那么多寝殿,为何父皇要将小丫头留在自己的殿里?虽然说小丫头才五岁,可是毕竟是女娃娃啊,这父皇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越琰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可是碍于皇帝的威严,没敢吱声,倒是没有离开的周皇后听到这句话按捺不住了。
“皇上,这恐有不妥吧?毕竟于礼不合,聂小婉为宰相千金,虽然年幼,却也是大家闺秀,而琰儿是当今太子,两人共处一殿,这传扬了出去,女儿家的名节可是最重要的,请皇上三思。”
周皇后说完,越琰也马上跪在了地上,“父皇,请收回呈命。”
越涧看见此情此景,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笑了两声,“既然如此,我便把这事提前说了吧,前几日,我便与聂宰相商议了一下,琰儿,聂小婉已经是我看中的太子妃了,至于你说的那些名节什么的,我已经许了诺,待小婉成年之后,便赐于你为太子妃,这总不会有失礼制了吧?我之所以现在让小婉入宫学习这宫中的礼制,也是为了她能更快的适应宫中的环境,本来我并不想那么早说出来,也是怕你们心里有所芥蒂,现在既然说了出来,你们也知道我的决定了,所以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太子妃?”
周皇后与越琰听完越涧的话异口同声说出这三个字,两个人脸上除了震惊还有不可思议,聂小婉,太子妃,这任凭怎么想都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啊!
“皇上,我身为皇后,您为琰儿指婚这件事情,为何事先一点也不知会我,好歹我也是琰儿的母后啊。”
周皇后浑身发抖的说出这句话,原来这小丫头并不是什么流落在外的公主,而是未来要嫁给她儿子的太子妃,到底皇帝和聂不群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她可不能将自己好不容易巩固下来的地位因为这小丫头而动摇分毫,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