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纵横天下,举世无双,九天之上无敌,九天之下,更是无敌。
大多数的珍宝,对于女帝而言犹如浮云一般。
但是这虚空戟,于女帝来说,却是弥足珍贵,哪怕只是碎片,也曾被女帝收藏无尽岁月,昔年坐化,特地安插在了此处。
“其他的东西,你若是要的话,我倒是可以自作主张给你,可是这虚空戟的碎片,女帝曾经说过,除非虚空戟碎片,自身想要离去。”
白衣剑灵微微摇头,这些东西,纵使是自己,也做不了主。
不过,他倒也乐意看天书大帝吃瘪,毕竟从刚开始到现在,他对这个天书大帝,就没有好感可言。
“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长安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是这个白衣剑灵,在其中搞鬼,因为这货从刚开始,便是和自己不搭。
并且,女帝的过往,林长安其实也并不清楚。
“其他的一切,若是说我与你作对,那还好,但是这虚空戟的碎片,当真与我无关。”
白衣剑灵摇了摇头,大手一挥,一副画卷骤然袭来。
那是两位青梅竹马,少年与少女在嬉戏,在某一日,少年被某个山门的宗主看中,挑去做了修仙者,少女日复一日的等待着。
后面得到的消息,是少年被毙掉了,死在了山里。
少女前往山门的时候,那里已然成了一片遗迹,为了追寻少年,那位没有任何修炼底细的少女,凭借着遗迹当中破败的一篇残经,因此而崛起,从此古今无敌,镇杀九天。
她无敌了八十万年,曾入仙域斩杀群仙,也曾涉足时空长河开战天帝。
从未自立天帝之名,却一直与天帝所比肩。
八十万年之后,她似乎过于孤寂,坐化于边荒之外。
八十万年,等不到那个人,那坐化又如何?
女帝死去了,过去了无尽的岁月,小神话时代来临了,有一位超凡脱俗的男子,与先前那位少年长相一模一样,他是天宫之主,创立天宫仙班,是那个岁月最强大的人之一。
可惜当女帝去问他,你是不是那个人的时候,天宫之主否认了这一切。
当天宫之主坐化,又过去了接近百万年,黑暗的奴隶时代开启了,人族被当做血食饲养,在禁区的淫威之下颤抖,虚空大帝崛起,驱散了黑暗,与禁区博弈。
虚空大帝,巧合的是,与女帝的那我青梅竹马,长相依旧是一模一样。
女帝去问他,你是不是那个人的时候,虚空大帝依旧摇头。
于是女帝再度孤寂离去,女帝还在等,等着那个人的出现。
八十万年,八千万年,八亿年,无人知道过去了多久。
只要那个相似的人会再度归来,女帝就会从坐化的岁月之前打穿这一切,重新回归于天地之间。
“女帝虽然和虚空,未成太多的因果,可是虚空,也曾给了女帝诸多的幻想,起码当虚空葬身宇宙的时候,在无数次回眸里,看了一眼女帝。”
白衣剑灵呢喃,他的模样,就是按照那位青梅竹马的模样所捏造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他只是女帝佩剑的剑灵,但是在女帝神殿里,却是有着莫大的掌控权。
“女帝还在等么?”
林长安有些震撼,无敌于天下的女帝,居然也有这样的因果,于时空长河中独自横行,只为等待那位的转世身。
那种等级的无敌者,也会相信过去和未来,会相信转世和轮回么?
“女帝还在等,蓝帝曾经卜算过,再过一亿年,那位的转世身,就会再度出现。”
白衣剑灵唏嘘开口,他的眸光略显几分的暗淡,当初女帝每次见他的时候,都略显失望。
他和他一模一样,却又完全不是。
哪怕注入了记忆和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终究不是。
他无心打破这一切,只希望,下一世的转世身,见到女帝之时,能少些冷漠。
“难怪。”
林长安微微颔首,不过,如他这般冷血的人,要掀起多少波涛,怕是有些困难,他更在乎的是,这虚空戟的碎片,能否归自己?
“故而,虚空戟的碎片,对于女帝来说,弥足珍贵,是虚空大帝惨留下来给女帝最后逇礼物了,你想要取走,就需要得到虚空一脉的认可,不过,虚空一脉,为人族而赴死,如你这般的杀神,怕是至死,都无法得到虚空一脉的传承。”
对此,白衣剑灵的嘴角,又再度掀起了一抹冷笑。
一条狗成功都有可能,但是天书大帝,他可能成功?
鬼才信!
他杀了那么多人,虚空一脉,会接纳他?
“我能否得到,并不重要,你松开禁忌即可。”
对此,林长安倒是并不生气,他想要试一试。
古往今来,能够得到虚空一脉认可的人,只有一人,不过,那人到了后世,也就堕落了,导致虚空一脉重创,甚至险些引来一片乱世。
再到后世,虚空大帝一脉,就再无出现认可的人了。
“嗡!”
白衣剑灵,倒是没有为难林长安,掐出手决,符文闪烁而出,瞬息便是化作了一只黄金大手,猛地朝着前方便是悍然一拍,无尽的禁忌,在此刻陡然散去。
而白衣剑灵的嘴角,则是掀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任何人都有可能成功,但是你,绝无可能!”
这位曾经屠杀天下的刽子手,若是他能成功的话,那么这片大世所有人都能够成功。
林长安并没有生气,而是缓缓地掐出了符文手决,用心去感应着虚空戟的碎片。
“嗡!”
就在此刻,感应的瞬息,相隔着数千万里之外,一道虚空戟的碎片,在女帝神殿当中,猛地破空飞出,那是长戟戟芒尖的一部分,只有一寸多长,骤然化作绚烂神光而来,直接接入到了林长安的手中。
犹如失散多年的亲子,遇到了父母一般,雀跃无比。
这一幕,让白衣剑灵,当场看懵了。
虚空一脉,不是守护人族么?怎么,怎么对这家伙,这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