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决赛,开启!
伴随着白衣长老一声大喝,整个练武场此刻都是人声鼎沸,或者说,全场都在屏气凝神,盯着战斗台那边。
因为这一战,不仅仅是分出所谓的外门排位大战第一,更为关键的是,还能分出来林长安当初和莫长风,莫长老的赌约。
“此子就算没有进入到内门当中,其实也算一个顶级天骄了,神纹峰的尢然长老,迟早会收了他的。”有长老窃窃私语道,不敢让莫长风听到。
“谁说的准呢,十六年前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林战一路溃逃,回到林家,其中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帮林战半点,哪怕是天穹上的莫长老,所以,如果这一战这小子输了的话,没能够进入到内门当中,也就没有其他的尊者级别的长老能够庇护他的话,想要在外门里活下来,太难了,而且,就算是神纹峰的尢然长老,也忌惮莫长风几分啊。”旁边的长老摇了摇头。
这一战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林长安无法进入到内门当中的话,没有强力的支柱为林长安支撑的话,那么除非他自己出了这神武阁,让九皇子紫檀保护他,不然的话,必死无疑。
在神武阁阁主常年闭关的情况下,神武阁大大小小的事件,几乎全权掌控在莫长风的手里,弄死一个小小的凝气境界的弟子,对于他而言,简直可以说是再轻松不过了。
“唔,也对。”旁边的长老点了点头。
林长安,这一战,很是凶险啊。
“一号战台,有请林长安,封于修,前来参战!”伴随着白衣长老再度大喝,滚滚话音灌注了灵力之下,整个练武场都是沸腾了起来。
谁也不会想到,林长安凭借着区区凝气九重天的实力,硬是杀到了总决赛当中。
更没有让人想到的是,林长安,还打破了神武阁的记录,成为了最年轻成为三品神纹师的人。
“他,能否成为最终的第一名?”不少弟子心里发问,对于这个问题,很多人给的答案都是否认的。
是的,很多弟子都不觉得,林长安能够拿到第一。
刚才对战胡玄刚,有神纹阵法在,但是哪个神纹师的丹田里,能够容纳那么多的神纹阵法?更为关键的是,面前的林长安,可是只有凝气境界啊,他的丹田毕竟不是融灵那样,没有那么大的贮存。
“如果方才对战胡玄刚的时候,神纹都用光了的话,那么他绝无可能胜出。”有弟子开口,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唔,的确如此,方才能够胜出胡玄刚,很大的原因都在于他有着数个三品初级神纹阵法,现在看来,他体内不可能再藏有神纹阵法了,这一战,很凶险,更为关键的是,他先轰杀出去一拳,然后再丢出神纹阵法的套路,已经让封于修知道了,他胜算,太小了。”有弟子给出了最合适的判断。
“唔,的确如此。”很多弟子在点头,确信这一点。
甚至是天穹上的那些长老,亦是如此认为的,林长安的胜算,真的太小了。
如果他还有数个神纹阵法的话,那还真的有点可能胜出,但是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林长安的神纹阵法,都已经丢出去了。
凝气境界,根本不可能再藏有神纹阵法。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现在的林长安,全身上下,一个神纹阵法都没有。
“先生,一路顺风。”参战前,紫檀开口,他也知道,林长安既然没有突破到融灵境界,那也就是说,先生也在赌,胜算不是很大。
“我不会输,最多可能赢得不是很好看。”林长安摇了摇头,身子微微一踏,站在了那战斗台之上,旁边的紫檀思索着林长安的那句话,略有所思。
而这一战,来观看的弟子,可以说还真的不少,唔,其中就包括了白飘飘,她来得有些晚了,这都濒临决战了。
“林长安,居然都到了决战了。”白飘飘心底有些惊讶之色,凝气九重天的决战啊,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而封于修,此刻也是落在了那战斗台之上,眸光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林长安,他胜算颇多。
这一次莫长老可是给他诸多的准备,要说这一次不能夺冠,怕是他自己都是有些不相信。
“此前诸多的恩怨,今日一并了断!你若是开口直接认输,我不会动你的,并且莫长老也答应,给你一条活路。”封于修插着腰,看着面前的林长安,冷冷的开口,话语当中那股子居高临下,展露无遗。
他就是觉得此战必胜,非常的自信。
“你能赢么?”林长安淡淡一笑,反问道。
“我不能赢么?你区区的凝气九重天,实力与我差了十条街,更何况,你现在应该没有神纹阵法了吧,你如何与我斗?”封于修冷笑连连,他此次,胜券在握,面前的这个小子,不过是在煮熟的鸭子,嘴硬罢了。
嘴硬有用么?等下被自己碾压在地上,求饶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了。
“我劝你现在最好乖乖的认输,不然的话,莫长老,可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被打断四肢,废掉丹田,和你那个被废掉的废物老爹一样,像一条死狗狼狈的回到林家,舒服么?”封于修讥讽的开口,道。
他希望林长安认输,其中也有一点原因,因为面前的这个小子,太能给人惊讶了。
或许,有百分之一,或者是千分之一的可能,被他留下的后手,真的赢了。
“你死了,我说的。”林长安淡淡的吐出了六个字,冰冷的杀意,刹那席卷了整个战斗台,森然无比,哪怕是旁边的那位白衣长老,都能感觉到整个乾坤,似乎突然降温了一般,犹如修罗复苏。
“这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可怕的杀意?”白衣长老心底嘟囔一句,那股杀意,甚至让自己都感觉到了一丝后怕之色。
大帝的心性,罕见的露出了丝丝的动摇,父亲,对他而言,就是逆鳞。
那个醉醺醺的男人,在自己离开林家的那一晚,一晚上的嘚吧嘚吧,苦口婆心,一次次告诉自己那些道理,教自己在外不要太张扬,注意好自己,不要逞英雄,早早带个儿媳妇回来。
更是把莫长风给他的那一块玉,给了自己。
他当年受挫,他没有求莫长风。
但是他把那块玉给了自己,因为他担心自己,担心自己出任何一点事情。
那个总是喝醉酒的男人,眼里最看重的,不是酒啊。
是那个十六年前,抱回来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