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坐的四人面色微红,却也没说什么,季凉看了他们一眼,道:“他们只是男婢。”
“那倒是我想岔了,”女帝夹菜给她,“日后瞧见谁家好的抢来便是,娘谅他也不敢说什么。”
季凉无话可说。
女帝走后,蓉儿还是暗中得了吩咐,悉心教导起四个小屁孩来,不多时季凉便有了四个贴身的男婢(宠)。
系统羡慕得要死,愤怒地吃着辣条。
“公主,国师府上递了拜帖过来。”蓉儿禀报着,将帖子递给了季凉,季凉未接过来,只是道:“放着吧。”
“是。”
现已是初春,天气也没那么冷了,偶尔有些倒春寒也不碍着渐暖的日头。
不一会国师来访,季凉坐于厅内主座,重华坐于右下方,柳倾见此便给两人倒茶,刘子月则是端来糕点,至于刘子风和刘子雪,便是一人捏肩,一人捶腿,这四人没得命令,自不会下去,而季凉倒是习惯了这四人如此,说不听便就作罢了。
“殿下府中竟藏着如此多的美人,倒是微臣孤陋寡闻了。”重华笑道,眼里是莫名的柔色。
“不过一群男婢,”季凉咬了口刘子月喂来的点心,眉眼清冷,“倒是国师所来何事?”
柳倾用手绢轻轻拭去她嘴角沾的屑沫,无意触碰到季凉的唇时,他敛下眸子,耳尖微躁。
“殿下禁足罚抄一百遍女训,微臣已经抄好了,便给殿下送来。”
“这与你何干?”
重华却是拿着抄好的纸过来,跪于季凉脚下,柔声笑道:“因为我……想做公主的裙下之臣。”
“哇啊啊啊——”系统失声尖叫。
闭嘴。
“前几日倒春寒,国师怕不是着了凉,这会儿来我这疯言乱语。”季凉抬起他的下巴,注意着其眼中神色。
啧,死花痴。
重华在她手背落下一吻,眼底似盛了星河:“能治我疯言乱语的药,只有殿下。”
季凉收回手,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不收男宠。”
“与他们一般作为男婢,伺候在公主左右,我也是愿的。”
“你我并未深交。”
“殿下不知,”重华笑了,醉了春色,“当殿下将我抱入怀中,担下罪名时,我此生便都是殿下的人了。”
呵,难怪是玛丽苏后宫文,一个两个的不要脸。
明明是你太撩了好吧。
系统吐槽。
不管季凉同意不同意,重华反正是一有空就往公主府上跑,恨不得住下来。蓉儿倒是特别高兴,公主魅力真大呢。
这日,季凉解了禁,系统一直在叨叨个不停。
“宿主,男主六号出现了,快去倌人院救人啊,不然就要被女主抢先了!”
不去。
“那、那我哭给你看!呜哇啊啊啊——”
闭嘴。
“嗝~”
让蓉儿备好马车,重华正好过来,见着季凉便非得挤一辆车,跟着那四人伺候着。
当季凉带着五位美人踏进倌人院的时候,老倌一眼便知道是个人物,赶紧迎上来笑道:“这位小姐可是听闻拍卖之事过来的?”
“安排顶好的隔间便是。”季凉开了口,柳倾便给了银子,那老倌眉开眼笑的,脸上的白粉差点落下来,赶紧带着人上了楼。
到了隔间,刘氏三兄弟和重华才微微松口气,这种地方他们根本就不来,至于柳倾,早就见惯了肮脏事,也不觉得有什么。
几人又便分了工伺候起来,外面不一会就传来躁动。隔间的窗户正对着台子,只见盖了红布四四方方的东西被抬了上来,等老倌说完话掀开红布,只见铁笼里关着位妖精般勾魂摄魄的男子。
白苓看着与自己一般大的十五岁少年,鼻血差点飚出来。
那笼中的小哑巴着一身红衣,只是松松垮垮地穿着,香肩尽露,腿修长白皙,墨发正如瀑随意披散,好一个祸国殃民的少年郎!
老倌笑吟吟的开始主题,竞拍这小哑巴的初夜,价高者得。不少女子疯了似的叫价,不多时便已是一千五百两。
白苓掂量了下钱,细细想着。这美男当初被解禁的公主买了去,当时叫价一千八百两,她这有二千两,为了救美人,豁出去了!
“二千两!”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花二千两买个初夜,不值,还不如多买几个好看的男宠。
季凉听着隔壁的叫价,示意重华开口。
“两千一百两。”
白苓简直气死,这又是哪杀出来的人?
那老倌听着这价,叫了三次,见无人再加,便一锤定音,亲自将套了链子的人送到季凉这来。
重华最为年长,便得了季凉的吩咐出去交涉。
“真是个哑巴?”季凉捏住地上人的下巴,拇指搭上他的唇想看看嘴,对方却是含了进去,满脸媚态地讨好,偏偏那双眸子分外清明。
“不想做便不要做,别太下贱。”她收回自己的手,没去管对方怔愣的神色。
柳倾拿出手绢为季凉细细擦手,情不自禁,也含了进去。
甜的。
季凉看他一眼,他便用漆黑的眸子回望,然后用舌尖轻轻地舔舐。
“何时学的。”
“在冷宫伺候人的时候。”
他不舍地松嘴,说话细声细气,用手绢给季凉擦手,垂眸不敢看她。
季凉也不在意,刘氏三兄弟没见过这等伺候人的法子,皆羞红了脸。刘子风悄悄看了眼她完美好看的手,心头微热。
等重华回来,手里便多了钥匙和身契,给人开了链上的锁后,季凉将身契给那小哑巴,便带着人走了。
小哑巴看着手里的东西,反应过来时已不见她的人影。
“啊啊。”他终是在门口追上了人,然后跪倒在地,给季凉磕头,扯着她的衣摆不让走。
“让开。”季凉声线冷漠,小哑巴坚定地摇头。
我想杀人。
“宿主冷静,这是男主,玛丽苏情节总会有。”系统给自己泡了杯茶,悠悠喝着。
对视良久,季凉道:“以后叫花朝,风花雪月中的花,朝阳的朝。”
花朝又给她磕了头,一旁的刘子月便将人拉起来。
正巧看见这一幕的白苓牙都恨碎了,怎么又是那个公主!
蓉儿看着季凉身后的新宠,眼睛一亮,暖床的好人选啊!
入夜,季凉正要歇下,刘子风却闯了进来,满身酒气。
“殿下,我是不是特别没用?”他跌坐在床前,语气委屈。
“我没子月那般会做饭,也没子雪那般会说话,也不及小倾心细,更别提样样精通,做得一手好刺绣的重华哥哥了……就连今天来的花朝,都会讨人欢心,我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