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接水,都要提个桶,跑老远的路,去接一桶水。而且每次接水,都要拍老长老长的队,基本上都要等个半小时以上。究竟是为什么呢?我也不晓得。可能是当时实在是没有水吧。
然后有个湖,平时有很多人在那湖边钓鱼。父亲也便带着我去钓鱼。然后挖蚯蚓,我记得有一次挖蚯蚓的时候挖出来了一只很大很大的白蜈蚣,大约十厘米长,可能还不止,父亲说那个很毒很毒的,就用锄头硬生生把他砸成了几十段。可能是因为砸成了几段的时候,他还在动吧。现在想来,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生命力顽强。生存的本能如此的强大。但是终究不敌人类。
悲之,悲之。
然后也记不清有些什么了。反正也许没什么吧?
回去了老家,在深圳读完了一年级也便回去了。说实在的,除了记得有一次买了水彩笔,我完完全全不记得究竟做了什么,还是看着照片才发现我有一次做了活动。那次买水彩笔可能是因为看别人画得花花绿绿的所以也渴望拥有那些彩色的笔吧。是奶奶带我在学校里面的小卖部买的,结果用了没多久就断水了。我不敢说出来,那时我记得我差点掉了眼泪。
因为小时候,我很少向家人索求什么东西。有时候想要什么就眼巴巴的看着。直到自己淡忘这一切。
我有一段记忆里面拥有小姨,我很喜欢小姨,因为小姨很温柔,不像父亲,母亲。父亲基本上很少管我,很忙。母亲脾气很暴躁,基本上都是乱七八糟的发脾气。
直到有一天小姨谈恋爱了,那边是我的姨夫,我记得我伤心了好久好久。害怕姨夫把我的小姨抢走了。结果姨夫也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的人。
我在心里就默默地同意了这门婚事。嗯,虽然没有我说话的份。
姨夫有多么的温柔呢,一连十多年,他每个星期都会送小姨一朵花,每个星期都不会忘记。而且每个月,甚至是每个星期,必须带自己的家人出去玩一两天,而且哪怕是很忙很忙,也会抽时间,带着小姨和他的儿子去酒店待一晚上,每次都是老套路,在酒店里放了花啦。或者都小姨过去了自己送上花啦,之类的。
或许很多人认为这没什么,但是,又有多少人能一做就是十多年。或许很多人结婚前都可以这样做,但是结婚以后,又有多少人,因为工作的原因,忘记了自己的老婆孩子。
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面,包括我认识的我父亲,母亲的朋友里面,只有姨夫做到了。时间最久,深情最深,也是最温柔。记忆力他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哪怕是在生命垂危的时候,他也没有怪罪过他的孩子……
这事以后再说。写出来忍不住落泪。
莫名其妙的就又回了老家,我父亲的堂兄弟,我的大伯是个教书先生,喜欢吹牛。总是认为天大地大,他最大。
从一年级变成了学前班……有些伤感啊。
然后便是,一年级的时候,我的奶奶送我了一条手绢,然后我很开心,就一直玩,被我们的语文老师没收了。他的名字叫软德新,应该是吧。反正就是这样读的。我记得我们班有八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可以找的到我那时候的书本。不过应该是四年级的时候写的东西了。
我伤心极了,泪水几乎充满了眼球,可惜我不敢哭,也不想哭。爬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很是难受。
我记得有个同学叫吴茂义,他跑步很快,有多快呢?!我们的语文老师软德新让他一百米,他就能甩软德新语文老师半个操场,我们的跑步场是泥巴做的,不像那些城市里面的操场,是红色的,软胶?
反正我也不懂。
然后便是每过一段时间就全校大劳动,大劳动是什么呢?也便是拔草,每次放个暑假,操场也便有了几十厘米高的杂草了。
我记得当时基本上都是泥巴地,那时候时间过得好慢啊!一天能上课,还可以玩好久好久。看好久好久的电视。那时候我们家已经有了电视。厨房在院子里,是泥巴做的,从家里面牵了电线出去,到厨房里面。院子里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电视锅。厨房里也是烧柴的土锅,又大,又宽。
唔,因为拿不下来,所以我后来实在是不懂这是这么烧菜的,洗了以后,说实在的,里面的污水根本弄不干净,不过我也不甚在意。至于后来,我更加不可能在意了。
小时候又大学生带队回去,我记得当时有个六年级学生,他可以从这边跳到那边。那里起码两米宽,三四米深,我经过了十多年以后,再去走那条山路的时候,那条山路早就荒废了至少五年,据说我来到深圳之后,那牡丹小学也便关门了,虽然是公办学校,但是实在是没学生啊!像我们的语文老师软德新,教四五个班吧,而且又教语文又教英语。老师估计没有十个吧。
看着那些大学生好厉害啊!我根本不敢跳,那深不见底,深不可测的底下,怎么可能跳的过去。不敢,然后翻山越岭的回去了。
小时候经常在那段山路之上采一种草,扒开来里面的是白色的,可以当口香糖嚼。也是那位六年级的大学生带着我们的,我就记得有一次,也不记得是几年级了。反正就是二三年级的时候,在山上采那个吃,结果,回去了以后。奶奶说她买了冰淇淋,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我。我好难受,心好痛。
像冰淇淋那种东西,只有铁站,事实上那里叫凤矿。但是家乡话就叫铁子站。我们家乡是矿区。经常有人在地底下放炸药,很多地方都塌方,露出来了深不见底的大峡谷似的裂缝。
然后房子也是经常处于摇摇晃晃的状态。平时奶奶出去了,就把我锁在家里面。然后我也就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