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是桐梓宫始建时起就设计下的一处地下室,因为地处偏僻,桐梓宫又有很多的房间,所以这处地牢总共来说知道的人也只有长妤近身的几个人。
地牢的上头是一间看似极普通的杂物间,平时用来堆放杂物偶尔也会押获罪的宫婢。暗门设在房间的地板之下。
明月开启了机关,提着灯笼先下了台阶在前头照路,长妤随后下来,身子进入一半,才渐渐适应了里头的光线。
地牢有些潮意,墙壁上燃着火把,宽敞的牢室可以同时关押二十多个犯人,屋子时并没有设刑具,若没有那些铁制的栏杆与锁链,这里倒更像是一间地窖。
陈数走过来躬身行礼,“公主。”
长妤朝里看看,“恩,情况如何?”
“似乎不太好,这丫头很倔,就是不肯说一个字,加上丑儿发现她时,她手里只有一把短刀,她不说,谁也不知道她究竟进房做了什么,现在只有先让人彻底将屋子检查一遍,看是丢了什么,或是多了什么,恐怕问出来,也得等几天了。”
长妤点点头,向里走去。
柳枝被绑了手脚坐在椅上,她低着头,嘴角有些血渍,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别的伤痕,但是长妤知道,一些最毒的刑罚是不用让身体见血的。
她走到她面前,缓缓在椅子上坐下。
柳枝看到她来,微微笑了笑,沾血的牙齿露出狰狞的表情,“你这个毒妇,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本宫有没有好下场暂且另说,眼下,恐怕你是必然没有好下场的了,你现在落得现在这样,本宫也很同情你,当初带你过来只是看在你跟着玉昭容多年的份上开了恩,没想到你恩将仇报……这件事已经惊动了皇上,如果你说出是谁指使你做的,或许本宫可以向皇上求情饶你一死,若你不说,那本宫也帮不了你了。”
“哈哈哈……”
柳枝狂笑着,“你以为我傻吗?如果我说了,首先第一个要死的人就是我,现在只要我咬死了不松口,最坏的下场也不过就是个死,可是运气好的话,倒是能亲眼先看见你死,然后我再死。”
“放肆……”明月上前厉喝,被长妤挥手挡下,“退下。”
明月不甘心的瞪了柳枝一眼,重新退到她身后。
长妤笑着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本宫是必死无疑了?难道,你已对本宫下了蛊?”
柳枝不语,冷冷的将头别到一旁。
长妤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慢慢起身往外走去。
柳枝不甘的在她身后道:“你怎么走了?你是怕了吗?你不是过来眼睁睁看着我是怎么受刑的吗?当初你设计陷死昭容娘娘时是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哈哈哈。”
长妤在她的笑声中回过头,颤抖的唇缓缓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不管用什么方法,要她说出来。”
陈数应声:“奴才遵命。”
长妤转身离去,关上地牢铁门的那一瞬间,里头传出柳枝不知是哭声还是笑声的叫喊,明月关了机关,怯懦的看着她的脸色。
长妤走到门口,看着外头明媚的阳光,微眯起眸。
明月过来扶住她,“公主,这里气味湿霉,我们还是回去罢。”
长妤没有说话,跟着他回到前院,看见院子里有几个宫人在打扫,地上泼了水防尘,长妤在人群中看了看,最后,朝着一个人走过去。
那个小宫婢正在酒水,看到她的绣鞋,先是愣了愣,接着立刻现出惊恐的神色,看见她如见了天神,惶惶的跪到地上,“奴婢该死,弄脏了公主的绣鞋……”
长妤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她不开口,那个宫女也不敢冒然抬头。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最后,她什么都没说,慢慢的往殿里走了。
在她走后,小宫女才敢从地上站起来,一头雾水的看着公主肃然的背影。
她成天说那些嫔妃不够狠辣,万事不够周全,斩草要锄根,可是她终究跟她们没什么不同,她做了坏事,杀了人,却为求心安,做那些无谓的善事。
她以为可以洗刷一些罪孽,疏不知只是会让自己陷入理大的麻烦而已。
明月召集了宫里所有的人将宫里的东西全都彻查了一遍,看有什么多出来了,或是少了什么,蛊术最擅长的就是取受害者的头发指甲或是最喜欢的东西为本下蛊,长妤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她梳头的宫女已经撤下,改为明月亲自梳,那些掉落的头发也都扫到一起,小心放置起来,稍后会连同宫里别的垃圾一同运往宫外,中间,有丑儿一路看管,按理说她们是不会得到的。
剩下的就是心爱之物了,长妤从小到大所有的东西都精心收置着。
明月一个个开了箱子检点着里头的物品,长妤一样样确认。
重新开了箱笼,长妤才知道原来自己不知不觉收集了这么小东西,里头并不全是些珍宝,有些是爹爹小时送她的礼物,一些玩偶风筝这样的小东西,还有一些是太子殿下送的,另一个箱子里放着的是秦荣临死前给她做的绣鞋和几条手帕。
--------------------------------------------------
六更完毕,明天还是大图,还六更。
在这里,我非常想说一句话。
难道一天六更也很少吗?我不知道什么速度叫作快,可是我真的是极限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写作只是爱好之一,我不可能把别的事都放下,一天码那么多字,把自己逼疯。
如果亲真的觉得慢的话就等到结文后再来看全本罢。
我已经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了,我是很在意读者的看法跟评论,可不代表我能不顾一切,全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