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姑娘并无大碍,受了些惊吓片刻便会清醒。”
“秦伯,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你是指这向来温顺的祈安兽突然暴躁伤人?”
“正是。”
“祈安兽虽是上古凶兽,但早已被先人驯化,今日异常反应,唯有一种可能,此女是少见的纯阴时生人,与至阳的祈安兽相冲,势必惊扰了神兽。少爷,那此女当如何处置?”
楚云亦撩袍坐下,柔和的春光照拂着他精致俊美的五官,眼睫如翼,眼角一枚浅淡的泪痣,眸子却寒了几许:“秦伯,外界多少人觊觎着纯阴时生人的血?”
“以此人之血练之的血镇丹,可助修炼走火入魔之人压下乱窜的真气,徒增数十年的功力。”
“我虽不屑于此,但也不愿棋腥镇因此惹上麻烦。待她醒了便送她离开吧。”
“少爷,好像有人有客人来了。”
话落,楚为安带着夏遇深一行人等进来了:“老夏,今晨犬子带了个姑娘回来,你看看可是令嫒?”
夏遇深颤巍巍地捧起夏雨浓的脸,却还是忍不住泪水纵横:“浓儿,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若出了事让爹爹怎么活啊?”
“无碍,她只是受了些惊吓昏过去了。”楚云亦应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夏遇深抹了把泪长舒一口气。
楚为安摇摇头,这老夏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玉树临风,多少姑娘惦记,老了也是个女儿奴。为人父母啊,都是如此这般。
夏雨浓动了动倒是醒了,见她睁眼,夏遇深忙厉声道:“死丫头,下次再乱跑我非得把你的腿给打断了。”
“爹,你这话若当真,我从小到大八百条腿都不够打的。”
“死丫头这嘴是越来越厉害了。”
“爹,你眼睛这么红是不是哭鼻子了?”
“胡说!那、那不是因为风大嘛?”
“对对对,妖风。嘶~沉荫你站远些,我刚刚复元经不起你这摧花辣手,你暂时别碰我。”
“好好好,小姐你没事就行。”
这边是一派父女情深,但另一边楚氏父子之间的气氛却降至冰点。一室之内的空气透露着冰火两重天的诡异。
“老秦,去准备几间厢房。”镇主楚为安似有些兴奋,热情地吩咐着管家。
秦梓荣看了眼楚云亦,道了声“是”便下去了。
淳朴热闹的小镇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着,暗潮涌动,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