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丑儿的家住在人造山角下的一个角落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户型院落,因为房屋前面没有围墙,房子是木材搭建,红砖砌成,墙体内屋里面抹上了沙灰,外面的墙却十分斑驳,这样的房子总共有六间,藏丑儿住在东边最后的那间比较矮小的房子里面。
一天晚上藏丑儿刚一睡倒便睡着了,三个小时后藏丑儿起来要去撒尿,三两步急速地跨到了门口打开门便尿,那天晚上的月光非常明亮,藏丑儿几乎是半闭着眼睛撒尿,可是当他撒完了尿刚回身准备走回床边之时,猛地发现有一个人坐在自己床前面的木椅上面,一身黑色外衣装束,侧身脸孔正望着窗外的明亮月光。藏丑儿被惊吓了一跳,对藏丑儿来说,他从小长到大还从未经历过这种状况,他没有办法,只能胆怯地顶着发怵地头皮轻轻的回到自己的床上悄悄睡下。
夜已经十分地深沉,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他浑身毛骨在微微的颤抖,全身的鸡皮都在发麻,不敢发出一丝儿声音,就连舒畅地呼吸一口空气也不敢,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仍然坐在自己床头前的木橙上,就连此人此时十分细微的气息藏丑儿也能感觉得到,刚才睡倒的时候身体下面有什么东西被压着,这会儿突然也变得越来越难受起来,捱着挨着觉得非常的痛苦,小藏丑此时几乎要晕厥过去------正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了鸡叫声音,一瞬间坐在木橙上的那个人的气息没有了,顿然离开了------这是什么人?来去没发出任何声响肯定是大人们常常说起的神人吧?一经这样想去顿时小藏丑浑身也轻松了下来,他翻了翻身体立刻沉睡了过去。
后来的某一天晚上小藏丑离开他自己的家要到不远处的一个朋友那儿去。当他来到了一处丁字路口时,忽然从天空传来了一个宏亮声音,似乎在对谁说似的,‘你---终---于---来---了---啊,’!“谁说话,是对我说吗?’小藏丑非常胆怯地在心里问自己同时抬起了头朝空中看时只见到------在他的前方有一个身高约十米高大的人形出现,忽然间这个人形又缩小变成了一个平常之人出现在了小藏丑前面,此人------长的眉睫标志,身上闪现着十分和善友爱,和神情聪慧的光芒,他微笑着走近小藏丑亲切地说道;阁下---你好!我受外星客人委托,来接纳你做他们的信使,你是否愿意?”小藏丑初听到此人的话后浑身先是一征,紧接着脸色由惊惶恐惧,马上变的平静下来,细细地回想了刚刚的话。他望着此人想起了不久前夜里发生过的事,于是他的内心里肯定了这个人一定是人们常常说的神人,但是小藏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这个人的问题。
小藏丑楞楞地站立那儿。被小藏丑设想为神人的这个人这时候见小藏丑不开口,便和蔼地张开大笑,伸出一只手在小藏丑头顶上摸了摸说到:“阁下不好意思开口,现在我已摸了你的头顶,也算是你答应啦!好啦我要回去了,今天我还不能带你走。”
在距离人造山三十公里远的大山中有一个叫做东湾的村子,村子里有一家人,这个家里夫妻二人年近四十,生育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这对两口子,是每个村子里面经常能见到的,两个肩膀挺着头,没有啥子本事的两口,家庭情况当然是是不言而喻。有一次夫妻之间发生了争执。争执的起因是村子有个男人与这家女人有染,男人听到了些风言后,原本脾气暴躁的他,又夹杂着怪戾不良性格的人性,便实实在在地揍了女人一顿。女人本来应该自认倒霉也就罢了,但是她的那张嘴巴还不服气地喳喳争辩;“---俺这肥胖的屁股闲闲地你不打,偏偏在硬骨头上面硬敲---没有长眼睛嘛、”。墙外有耳------这女人风趣幽默的情骂话立刻被隔壁邻里听到了,于是不久之后便传遍了附近的村子。男人呢性格倔强的只认死理,扔下女人和孩子离开这个家了。
几天后人造山角下小藏丑家的院内多了一个住户,这个人死心塌地的靠拣煤和下煤井背煤为生计,租住的房子房费非常便宜,这完全归功于他几天来在下井背煤干活时遇到了有缘人。
六间房子的中间两间屋子里住的是女主人楚冬花,左侧房子是她的男人俞大,右侧是小叔俞二。楚冬花这个女人天生有一对能够吸引别人的笑眼窝,她那脸上的表皮时常绷的紧紧的,这就会使人产生她的脸皮下面的肌肉肯定是丰满坚硬的感觉,也不难觉得她的身体十分健康。
她有比较高大的身材和宽阔的胸部,行走的时候不快不慢,每当心中有悲有喜的时候便立即从人前低头走开,独自一人去化解她心中的悲衰和喜乐。她在做家务方面是一把好手,虽然生活并不富足,但她能把简单的食品做得精致可口,让几个男人用的满意。
据说她的第一个丈夫早年被土匪抓走之后再也没有音信传回来,冬花等待了几个年头,已经有了小藏丑,她从没有产生过再嫁的念头,不过最后还是嫁了-------毕竟是女人吗,当有两个非常诚实的男青年人,身体结实,吃苦耐劳的优秀品德得到众多人称赞后来到了她的面前,她那封冬很久的心房不得不回转春心。于是楚冬花带上孩子藏丑同两个青年男人在煤矿边的人造山角下住下来。两个男人平常在煤矿下井背煤,闲空时间里去拾煤,拾来的煤供自己家烧菜做饭外还有多余的,他们边积赞下来后卖给前来买煤的人。不久之后她又生了个女孩。
在一个月明星稀且十分温暖的夜晚,小藏丑推开了窗子想要凉快凉快,然而他却看到了不久前在他屋子里出现过的那个黑衣人------以及后来出现在丁字路口对他讲过话,被他理解为神人的黑衣人。神人秃着头,身着长衫衣服,衣服在夜色笼罩下看上去并不十分清晰,但那神人整个身形的轮廓小藏丑还是能认出来。这时,那轮廓缓缓变小并出现在了小藏丑睡觉的房子外面。仍然是那么蔼然可亲的面孔闪着光芒,身上的衣服也愈发让人觉得神秘。那个晚上这个神人曾经把小藏丑着实吓得不轻,小藏丑每次想起来丁字路口的经历都会毛骨耸然,浑身直冒冷汗,眼下小藏丑却不害怕了,爸爸妈妈这会儿可能并没有睡下,叔叔去上班一会儿后就要回来,小藏丑觉得自己确实不用害怕。
他离开窗口走到门框边,打开了门正想要走出门去,正在这时从父母亲屋子里传来了妈妈唤藏丑的声音;‘丑儿你过来一下-------’于是藏丑儿在走出屋子门口的时候并没有首先回答母亲的叫唤,而是正眼朝刚刚那神人站立的地方望过去时却早不见了那神人,小藏丑十分不满意走进了母亲房里,听母亲的话到门外面取了件她需要的东西,他没有告诉母亲在门外面院里他看到了什么。
唐世仁是新到来租住房子的人。对于妻子的背叛,产生厌恶情绪是情有可原的。原来当初他们结婚后不久,发现女人有股狐狸的气味。他感叹自己命运的不幸,选择离婚对于贫穷的山民来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于是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本来就是有此种障碍存在,时下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知道别的男人们会有何感想,又如何对待!唐世仁觉得自己的感觉是苦涩的,他恨自己直来直去脑瓜子不会转弯,于是卷起了铺盖什么话也不说便离家出走了。
岭南边最北面位置上,在干泥矿的下方还有几家煤矿,来这里的寻新工作人员,翻过岭后很容易先到这个矿问问有没有活干。那天新到来了一个人问了问矿区里的人后被引到了矿主那儿,矿主便把这个人领到了坑道口交到了正在从煤矿深处把煤背出来领工这儿。天转黑收工前一起背煤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新到来的人的名字叫唐世仁,而且背煤的这个领工还把这个名叫唐世仁的领到了自己家里,家里还有一间空房子可以清理出来让唐世仁住,并且有言在先得付一定的房租。“新来的这个人怎么了?该不是有什么病吧?“不知道底细的人听到了都有些惊叹,矿长从他的二层木楼的窗户里看到了心里暗暗喜欢。大家见这个人始终汗流夹背,背着煤两条腿赛跑一样地奔走,神情非常专注,两只眼睛直盯着路道的前方,别的人上午能从坑道往外背煤二次,他能够背三次,这个人正是唐世仁。唐世仁为了发泻多少天淤积在心中的郁闷就这样使劲地干了三天。人非机器呀!三天后他整个人累倒了,在好心的领工俞二家里睡了整整一天。女主人楚冬花看到这个心情不好地男人被累倒,内心里十分同情,一日三餐她都把食品送到了世仁床头,微微温情感动着睡倒在床上的人。待傍晚晚餐准备好了后,楚冬花先给她怜悯的病人世仁端去了,然后回来看着两个大男人和孩子藏丑吃晚饭。饭后两个大男人各自回到自己的睡房,儿子藏丑挺不满意地用白眼瞪了瞪妈妈,然后摔着头回自己房里去了。
此时女人楚冬花将已经准备好的葱姜加入锅内放在了火上煎熬。这时候两兄弟白天活儿累都已呼呼入睡,而孩子藏丑儿却还没有入睡。自从上一次在夜色中见过了那神人已有一个月,今天晚上又是一个月亮高悬在天空的明亮夜晚,藏丑儿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床头那把木椅,顿时那个神人阴影好象出现在了眼前,使的藏丑儿在间隔了一个月的时间后又害怕紧张起来,藏丑儿马上要上妈妈房子里去,当他刚刚迈脚欲要出门的时候却看见妈妈正在端着一碗姜汤走进了那个新住进来的人房子里去,他不愿意见那个新来的人,那个人可以说是长相特殊特别嗐人,此人五短身材,四方长脸黝黑的猪皮一样的脸上点辍着许多黑色的褶,一双与常人不一样的眼珠子喷射着异样的光。
藏丑儿便退了回来急急忙忙钻进了被窝里面。藏丑儿并不埋怨妈妈,自己从几年前随母亲搬到了这儿来之后,妈妈就把自己按排到了这间屋子里,一心伺候着那两个男人。眼下又这么体帖地伺候起了这个新来的猪八界一样的背煤人,藏丑儿的小小心中觉得不是滋味。此时容不得藏丑儿多想,少年的心中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大胆想法,为什么我害怕见到那个神人呢,记得那神人还是一个和蔼善良的人,对自己说话时曾是那么亲切,他一定是个好人。少年藏丑儿这样想着用手拉拉被角蒙严实了头,一会儿后心中又在思索今晚上神人会不会来?--------会不会来?不断重复想着这件事,不一会掀开被角儿朝窗口下的木椅上看一眼,什么也没有看见只看到月亮射进的明光,他的头重又缩到了被子下面。不一会儿再看一次,再看,再看,在好长一阵儿时间里藏丑儿不知看了多少次,直到睡意浓浓地朝他袭来的时候,他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家三个成年男人,藏丑儿的继父表面看是一个聪明人,其实是一个十分愚蠢的人。这个继夫的弟弟,是一个身材魁伟身体结实,个儿略高,满腮胡须,张口讲话时说出口的话常常能冲倒墙的那一种人,现在又有新来的唐世仁入门,藏丑儿对那兄弟俩始终没有产生过好感,对新来的唐世仁更是如此。这两天来时而还有一丝愤怒情绪在幼小的心灵里面萌动着。干活累倒了的唐世仁休息了两天后又上工去了,他可能听从了楚冬花的话,干活要悠着点力气,大家干多少你也干多少,省下点力气可以用来拣煤,于是这个猪八戒一样的人听了藏丑儿他妈妈的话后,没过几天小院前面拣来的煤堆大了许多,这样一来除去自家烧菜做饭外,还能余下很多卖给前来买煤的牛车。那兄弟俩对于唐世仁的表现十分满意,楚冬花更不必说,只有藏丑儿,对于此事好像并不关心,整天里和煤矿里的几个野孩子在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