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告诉咪咪自己的感觉。
空间里的咪咪兴奋地翻起了筋斗,没错,看来真的是那个家伙。
此时,一片乌云遮住了空中的弯月,晴朗的天气突地阴沉起来,给人一种沉闷之感。
穆天歌神情一阵,她……她怎么觉得这洞穴中有什么在呼唤自己呢?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陌生。
玉手抚上胸口,心跳加快了,到底是什么让自己这么兴奋,连血液都一起在叫嚣?
“主人,我们快点进那洞里面去!”感受到穆天歌的变化,咪咪焦急地喊道。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个什么情况,但能肯定,洞里一定有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
脚不由自主地向前迈着,接近洞门口时,却被一层闪着金光的禁制阻挡了,闪了一下后,那禁制又化为无形。
“可是这洞口有禁制,给我的感觉很强大的样子。”
“嗯?”咪咪急得转圈,“有了,血,主人,滴一滴血在那禁制上。”
血?
捂着胸口的手食指上冒出一道小气刃,割破左手的食指,把血滴在刚才闪着金光的部位,只见透着神圣气息的金色符文全部显露出来,从那滴血开始,迅速蔓延成红色,“嘭”的一声轻响,血色的符文消失了。
洞穴深处的大妖猛地睁开一双浅蓝色的象成人拳头般大的眼珠子,眯了眯,终于来了吗?
穆天歌抬脚走进黑漆漆的洞穴。
洞穴虽黑,可对她来说一点也不影响。
这里是山腹处,洞里不像穆天歌想的那样到处都是碎石土块儿,而是很平整,像人工挖凿的一样。
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前方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岔路口。呃,该走那个呢?
“跟着你的心走。”咪咪提醒道。
心?
闭上眼睛,感受心之所向。
右边,嘴角掀起一丝弧度,毅然地向那边走去。
走了没多久,又出现四个洞穴,这次没有停留,直接走进左边第二个。
十分钟后,又出现八个洞穴。呃,右边第三个。
二十分钟后,十六个洞穴。
一个半小时后,穆天歌看着眼前巨大的山体上数不清的洞嘴角抽了抽,敢情里面的这家伙是属老鼠的吗,怎么那么多洞,跟迷宫似的。
感觉到自家亲亲主人想法的咪咪在空间里抱着肚子笑个不停,要是那个家伙知道主人把它和臭老鼠相比,估计那张脸都能气黑了。
碧幽则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滚来滚去的大白猫,歪着小脑袋,不知道它在笑什么。
半个小时后,眼前再也没有那些让人眼花的洞,而是一片豁然开朗的大路,两旁还点着火把,上面燃烧着的是千万年也不会燃尽的蛟油。
蛟,是龙的后裔,蛇类则是蛟的后代。
在根本早就没有龙的今天(当然除了小白),修行有成的蛇类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获得脑中蛟的传承记忆,加大了觉醒蛟的本命神通的可能,而蛟修行到一定程度后,又有千万分之一获得龙的传承记忆。
上古时代是有很多龙的,可后来在七千万年前的仙魔大战中被称为战神一族的龙族被灭族,如今,无论是世俗界还是修仙界,蛟都是难得一见的生物。
沿着通道继续向前,越深入,穆天歌的心脏和血液叫嚣得越剧烈。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可以看到是一个超大的石屋子,那就是尽头。
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激动,穆天歌快步朝那里走去。
待走到尽头,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石屋里竟然盘着一条青色的,有大水桶这么粗的蛇状物的东西。呃,暂时就称它为“东西”吧!
突然,那“东西”蠕动起来,从那盘旋的顶端伸出一个青色的大头。
疾滦睁开铜铃大的双眼,弯下身子,与这个紫发紫眸的清丽女子面对面互相瞪着。
嗯,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漂亮,真叫人怀念啊。
穆天歌看着这有些骇人的淡黄色双眼里竟然隐隐有泪光闪现,惊讶了一下。
就在这愣神的时候,疾滦收回它硕大的头颅,掩去眼里的依恋。唉,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
这时穆天歌才想起好好打量这个未知生物。
咦,它的样子怎么这么像放大版的小白呢?只是一只是青色的,一只是白色的。
“我和那九条不一样。”十分熟悉她的青龙看见她那转动的眼珠子就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思。哼,竟然把我和那九个比,真是的。
嗯?它也会说话?
看到穆天歌像看怪物一样看自己的眼神,他满头黑线。
拜托,就算那些你不记得了,也好歹修了一段时间的仙了好吧,怎么面对妖兽能说话还这么惊讶!啊呸,不对,我可是神兽,怎么能和那些小妖们比?
“你也是龙?”
“当然,我可是东方青龙,疾滦。”就听一个牛气哄哄的粗犷声音道。
什么,青龙,那不是传说中的存在吗,真的有?
看到自家未来主人发傻的神情,它彻底不淡定了,一转身,穆天歌就看见一个用白色玉冠束着及腰青发,穿着月白色长衫的俊美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在她的惊愕下,疾滦踱步到穆天歌面前,单膝下跪,淡黄色的瞳仁里闪烁着思念和相见的激动,执起她的左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轻吻了一下手背,然后薄唇滑到指尖。
穆天歌感到食指一阵刺痛,唤回游离的神智,突然,两人的脚下浮起两个相连的金黄色圆圈,神圣的气息再度出现。
圆圈的东南西北方向浮现出四方神兽的图和字样,然后,写着青龙两字和属于它的图案闪烁出青光,而疾滦的眉心跟着出现一朵血红色中又带着金点的瑰丽小花,只是一闪就又消失不见。
穆天歌仍怔愣着,即使契约达成也没反应过来。
因为她的脑中突然闪过在七彩流云的背景下,一个艳丽的身影,后面还跟着四个人向自己走来,可是仅是一闪而过,好像看见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