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是说过苯教的教义嘛。”只听蔺雪说道“这九乘次第第九乘无上乘所追求的境界和他们苯教的教义就有很大的联系，从有招入无招，从有形入无形，包罗万象，三身圆满，无上乘修成便达到阿车大圆满，其威力可以媲美你们剑门九龙决第九重九天行龙。”
“什么？这么厉害！”林雨辰当即是一惊“不过第七乘中便有摄魂大法这样的绝技，其第九乘的威力也可见一斑了……”说着又是一愣，抬眼看着蔺雪“难道你是苯教的？”
“不是。”
“那你……”
“机缘巧合，学过。”
“哦，你看我问得蠢得。”林雨辰尴尬一笑“我也练过纯元功和先天罡气，难道我就得是泰山和华山派的了吗？”话是这么说，不过林雨辰这心中却是疑惑之极，蔺雪武功深不可测，而且既有《先天罡气》的秘籍，又修习过九乘次第，她到底是谁啊？难不成她真是天上的仙女？
“你想什么呢？”
“哦，没，没什么，我就是想啊，这九乘次第这么厉害，那苯教不是横扫天下无敌手了吗？难道这九乘次第也需要像九龙决那般需要人护法，或者说只有掌门天师之类，就是那个古辛能练？”
“不，凡是苯教教众皆可修行，但是只有修习完成上一乘的功法，才能入圣地阅看下一乘的功法。”
“那……”
“不过这九成第次修习起来极难，与纯元功很相似，需要极高的悟性和极强的意志力，对于一般人而言，第一乘一般需要一年，第二乘两年，第三乘四年，第四乘八年……以此类推。”
“这？”林雨辰不禁双眉微蹙，自顾自地盘算着“一，二，四，八，十六，三十二，六十四……一百二十八？二百五十六？这么算来光第九乘就需要二百五十六年？”
“对。”蔺雪微微点了点头。
“这么可能啊。”林雨辰简直无奈“第九乘就得练二百五十六年，要是加上之前的八乘，要练成这九乘次第，修得阿车大圆满，那不是至少得活个五百多岁吗？这不是糊弄人的吗？”
“这世间不是有‘医家三宝’之一的泣血肉林芝嘛。”
“那，那，这……”哑口无言。
“哼！”哪知蔺雪却是微微一笑，道“我有说过一定是一年，两年，二百五十六年吗？”
“啊？”
“这不过是常人需要的时间，若是天赋高，又得其法者，这个时间会有所缩短的，就比如你来说吧，有纯元功做基础，修习起来会简单得多。特别是第七乘之后，悟性所起得作用会越来越大。”
“这样啊，我想也快不了多少年，反正怎么算练成之后都老了，话说这武功真的有人练成过吗？”
“嗯。从古至今已有四人练成。”
“真的？”林雨辰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你呢，练到第几乘了？不会是第七乘了吧？”
“我？”蔺雪一愣，思量片刻“我不过只是学了摄魂大法而已。”
“哦，这样。我又犯傻了，你看着才多大啊，怎么可能已经练到第七乘了……”
“我已经一百多岁了。”忽听蔺雪说道。
“啊？”瞬间石化，目瞪口呆，就这么看着蔺雪。
“真的。”二人四目相对，蔺雪再次说道。
而林雨辰依旧是这么看着蔺雪，许久“其实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忽听林雨辰说道“我其实不叫林雨辰，我爹也不是林承厚，我更不是剑门的人，其实我的真名叫彭祖，我没死，至今已经活了两千岁了，哈哈哈哈。”话音刚落，便已笑得是前仰后合，可是转而一看蔺雪那一脸严肃的摸样，当值只感觉一桶冰水直接倒在了脑袋上，笑容瞬间消失，连忙坐直了身子，整理了整理衣服“不，不好笑吗？”
“不好笑。”蔺雪答道“我刚才听你说，你还看见别人使过，是苯教的吗？”
“啊？什么？”
“摄魂大法。”
“哦，这个啊，好像不是吧。”林雨辰琢磨着“应该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而且他的摄魂大法也太拙劣了，跟你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徒有其名，学了个皮毛而已。这人你应该听说过的，叫赵亢，外号‘扛把子’，有印象吗？魔罗鬼窟的。”
蔺雪摇了摇头。
“完全没听说过？”林雨辰直觉得不可思议，不禁再次问道。
蔺雪又点了点头。
“不是吧，堂堂的‘魔罗鬼窟’五大天尊之一，不会没听说过吧。”
蔺雪却是再次摇了摇头“历代的什么五大天尊不过都是些欺世盗名之辈，其武功修为与你林家相比完全是不值一提，而这魔罗鬼窟中，真正厉害的也不过‘尸王’一人。”
“尸王？”林雨辰一愣“我师伯柯南星吗？我师伯虽然武功高，但是他不是魔罗鬼窟中人。”
“不，我说的是尸王，不是湘西尸王。”
“尸王？”林雨辰又是一愣，看着蔺雪，再次思量片刻，不禁已是目瞪口呆“你说得该不会是‘尸身人面棺”吧？”
“嗯。”蔺雪点了点头。
“嗯？”眼睛睁得老大“这，这……这，怎么可能啊？你，你的意思是，那东西，不，那人，不，那个什么尸身人面棺当真是存在，不是人们瞎编的？”
“嗯。”蔺雪再次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传说那是个僵尸，不死，不对，不腐僵尸，金刚不坏，水火不侵，而且力大无穷……不不不。”话未说完，便就连连摆头道“这不可能，我怎么都不信，一定是骗人的。这东西要是存在的话都几百年了……”
“我和他交过手。”不待林雨辰说完，便听女子低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你，你……”
“吃饱了吗？”
“嗯。”林雨辰点了点头。
“吓到了？”
“你该不会是骗我吧？”
“有必要吗？”
“那，那……”
“这么害怕。若是……”
“那你赢了输了。”
“嗯？”林雨辰这话倒着实是出乎了蔺雪的意料，蔺雪瞥了眼林雨辰，迟疑了片刻“赢了，不过他没死。而且他也不是什么鬼怪，不过是练了一种邪功，用这不人不鬼的摸样换取长生不死罢了，没那么可怕。”说着便起身，用托盘端着碗筷朝门口走去。
“诶。”未走两步，便听林雨辰再次喊道。
“怎么了？”蔺雪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林雨辰。
“我，我……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最后一个，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你先说。”
“你是天山的仙女吗？”
“嗯？”蔺雪一愣。
“你要真是天上的仙女，趁着现在王母娘娘没有发现，你赶紧给我留一个信物，不，就是能上天的东西，就，就像是牛郎的那张牛皮一样，这样你被抓走了我就能去找你了。”
蔺雪简直无奈“我不是什么仙女，这世上也没什么神仙。”说着又转过了身“再说了，你伤好了后不就下山了吗？”说罢便快步出了房门。
只留下林雨辰坐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大门。毫无征兆，猛一掌拍在了自己的丹田上，当即疼得是面目狰狞，心念着，伤好？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