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花非满脸警惕:“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言下之意,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花满溪正想着如何撬开自家儿子的嘴,让他说点什么,蓦然听到儿子如此坚定的话,心中一滞,随即一股懊恼浮上心头。这小子!
花满溪轻飘飘瞅他一眼,淡定中夹着疑惑:“可是我也没有什么要问你的。”
花非脸色一黑,随即又恢复自然。
装!我看你装!看你能装到何时,能忍耐多长时间不来问我。花非心底的小人嚣张大笑。
他老爹,什么都好,就一点特别重,好奇心太重。有说好奇心害死猫,他老爹的好奇心发作起来,可以害死所有猫科动物。
想当年,他娘不就是用他爹好奇心太重来钓的他吗?最后天长地久,朝朝暮暮相处,然后他爹对他娘生了情,于是便有了他,哈哈!这还是他娘说的呢。
半刻钟后,花非看看房门。他老爹竟然还没来,真是一个进步,可以忍到这么长的时间,还是说,这件事勾起他的好奇心兴趣不是很大?
半时辰后,花满溪还是没有来,花非颇有些不服气。
他老爹再忍过半个时辰,他就敬他是个汉子。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已近晚饭时分。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花非耳朵动了动。
花非笑了,就知道他会忍不住,这不是来了吗?
“叩叩”响起的叩门声打断了花非的臆想。
“谁啊?有事吗?”花非觉得门外的是他老子,但他觉得该有的面子还是要装一装的。他若是直接叫破门外的是他爹,那岂不是太不给他爹面子了吗?他自认没有他娘那样的魄力,可以把他爹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他还是低调一点,谨慎一点。
张狂者难以成大事,低调者必可成大功。
要不说那些篡位的皇子,越高调者,领便当得更快,最后成功者往往是不被多数人注意的,不受宠的登了基,做了皇帝。
这些都是他看了这么多年的话本子,经过多番深思熟虑认真思考总结出来的。
没错,外人看着高冷如雪山之莲,高洁傲岸的流云公子,不屑于情情爱爱,纠纠缠缠,其实很爱看话本,还很爱看那种情情爱爱,纠纠缠缠的那种。
门外传来侍女恭敬的声音:“少谷主,谷主叫您去用晚餐。”
花非听到女声,便晓得自己猜错了。
可他老爹这次的行为也很诡异,他明明对此很有好奇的,可偏偏按捺住了没问,难不成转性了?
花非带着满肚子疑问去找他老爹。
……
顾倾尘双手托腮,好奇的问道:“师兄,美人哥哥去哪了?”
夏玄易笑容微凉,挑眉看她,掩下内心升起的不快。
“他回家了,怎么,你很担心他?”
笑意清浅,完全看不到他眼底的阴霾。
顾倾尘摆手,又有些犹疑,“有一点吧,毕竟是朋友嘛。”
夏玄易咀嚼着两个字,“朋友”,随即脸上扬起笑容:“师妹,莫非对花非有倾慕之心?”
顾倾尘听了,急忙环顾四周,接着凑近夏玄易,一脸急切的解释。
“怎么会呢?我听说美人哥哥是断袖?”
女子的清冷吐息洒在脸上,刻意压低的声音响在他耳侧。
夏玄易没动,待她说完。侧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传言不可尽信,但空穴不来风,还是保留疑问好了。”说完,故意对着顾倾尘的耳朵一吹气,还轻轻舔了舔耳垂。
顾倾尘即使再神经大条,也明白了不对。
推开夏玄易,一脸愠怒。
夏玄易见她霞飞双颊,知道自己玩的有些许过头。急忙认错:“师妹,师兄错了。”
顾倾尘绯红脸:“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