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途中,我的腹部感到一阵疼痛感。
“冰水?”我说。
在医院里,摇晃的台灯显得有些忐忑。
“胃受凉了,住院一天,看看情况,最好去看看胃镜。”
看来是倒了霉运了。病房里有一位老先生,性情古怪。我住院的几天里,每天晚上我几乎不睡觉,听他的理论。你问我几天?还不是因为天天不吃早饭,有了一小块肉要割掉。
“28床。家属在门口就好了,慰问品交给我吧。”依稀记得医生是这样说道的。倒我住院一周里也没有见过他的家属,一直在想老师到底是谁。
手术结束后,止痛药的效果很快就过去了,意外的是我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
“你很冷静嘛。”他说。
“没什么的。”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望着那轮残缺的月亮,将朋友送来的水果拿起分了过去时,“你看着水果,我要是咬上一口,便会让它变的残缺不全。”结论是,做事要考虑后果。我直接咬上一口,这比我之前吃水果狠多了。我战战赫赫地说:“我会小心的。”
他是个奇怪的人,我在医院的时候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大动干戈。有一次,我问他:的人,认为此生没有遗憾,但就对于某件事而言,却不知道怎么办;有的人,她对安全感很重视,表面上又表现出一副靠谱的模样;还有的人,看不透,朋友对他的看法是小心些好。我觉得他们有自己的原因,是吗?
“不是。”他说。
我犹豫了好久,接着,双手托着下巴冷静地说。
“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你上诉所说的人,其中一个是你自己吧。另外两个也跟你有关。他们的生活大部分不是自己能左右的,所以我还不能妄下结论。”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人同你谈论这件事,要是说他是同哪个女人私奔的话。你该怎么做。”
“那还是看你自己所处的环境了。”
我不知道我能说点什么,减轻一些当时正在折磨自己的痛苦。我想还是该试试。
“我想知道的是,第二个。”
“有机会我还告诉你。”他怔了怔说道。
这样看来,人活着就是为了渴望与某个人相遇,我深切的反省自己。还有还有,太多的理论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但最好都变成一封不为人知的信。
我要和他的相遇就是这些。
翌日。
“呦,好点没。”江双说。
“嗯,快了明天就出院了。”我说。
我看着江双身后的白冉,总感觉有一丝陌生的距离感。“明天我不能来接你了。”她断断续续地说道。
“抱歉,明天我要回老家,也不能来了。”
“没事。”
没过多久,他们就离开了。最后的晚上我向他提出来问题。
“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这还得你自己想清楚。”我觉得老师很厉害。
出院后,我也曾多次过来探望老师。谁知道...
“医生,28床的病人呢?”
“几天前就过世了。”
如此重大的信息,我真的无法承受。我越是去回忆,越是苦恼,也不断的哭泣。是绝症!他刻意隐瞒,他自己也不知道余生的最后会遇上我。对没有帮助到我,他也只是让护士传给我一句“抱歉”。
这是什么呀!最后的告终的信号吗。
像是在苦笑一般,响起可笑的音色。
......
老人家的葬礼在小范围悄悄地举行了。少部分人的我表示参加葬礼感到荣幸,毕竟他是为伟大的人类,非常对不起。虽然我也希望他最后的仪式能轰轰烈烈,但我更想依照他的意愿举办。老师在临走前也曾不断挣扎,医生告诉我,他之前拒绝的医疗器械全部接受了,但也无济于事。太晚了!最后还是我和他的几位好友参加,那是我去院后的一个月的事了。
那天晚上,我前往白冉的家中,发现女孩子的房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干净整洁。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唯一整齐排放的书架她便走过来指着小学五年级课本说:“还记得,我在你书上写的一句话吗?”
我感觉自己心跳剧烈运动。白冉告诉我,那句话就是表示喜欢我的意思,她看了我一眼,我就向她靠近,于是白冉告诉我她妈妈要回来了。
“时候,不早了。”
我回答了她:“好吧,东西我给你留了下,明天见。”然后笑着走了。我想明天会是个美好的一天吧,近来我们两没有多少真正意义上的接触,所以我这样猜测着。就在我出门不久,看见一个长相跟江双集齐相像的男人。
我心里嘀咕着:可如果是他的话。我做出了推测。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不过也马上推翻了我的推测。
“我在老家种西瓜呢,怎么了?”这样我便消除了之前的质疑。
这时,林成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在哪?我告诉你一件事。”
我不知道林成要告诉我什么事。
“我们一个快两个月没联系了吧。”他这才告诉我,看见白冉看江双一起买奶茶,还揉揉抱抱的。我喟叹道:不会吧,这应该是小说才有的剧情。但我还是不敢相信,慢慢的我想起之前医院、她家楼下的种种行为,质疑声像是一块面团放入沸腾的水中变得越来越大。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也找不出适合的话,去询问的话...如何是好呀。
这件事发生过后,出现了好久没在找江双聊天的迹象。我并不是因为他们可能背叛我,而是我觉得我应该多关心白冉了。生病这些天里,江双陪着她也算正常吧,或许真的很正常,我还是坚信她不会背叛我的。我不断自责自己,是自己的问题,应该是我的错,因此我向她道歉。
“对不起,最近因为生病或者其他原因冷落了你,真的对不起。”
早知如此,我就应该不喝那瓶冰水。许久之后发了一句...
“她已经睡着了。”
俗话说眼泪是有温度的,但我却冰冷的像在南极一般。我深感后悔,真希望眼泪是36.7℃或许冰冷的泪水哭干会变回去呢!它怎么就停不下来呢,我已经说了好多次“对不起”了吧,白冉你到是回复我啊。
我将白冉所以的物品都收了起来放进麻袋里。有衣物、筷子、小勺、毛绒玩具等看着眼熟如今已成回忆的一些东西。那个东西,是白冉最想要的,就是那个用绒布做成小黄鸭的布偶。冉儿这么想要,我一直没有送给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大概是它凭空出现的吧,我这样想着。
那天之后,我心中突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回家后,我再次拿出那个绒布做的小黄鸭。这个真的是我要送给她的布偶吗?如果是的话,应该早就送出去了吧。我拿起来在眼前晃了晃,发觉虽然是绒布做的,却沉甸甸的。我疯狂似的用小刀切开一层又一层棉花,觉得事情不对看见填充物下透露出一张小纸条。我压抑着心里的感觉,打开一看:白一龙,对不起,其实我一直犹豫不决。正因因为不想在伤害你,我选择离开。我爱你。
我爱你?你真的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