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他打我……他竟然无缘无故地打我……好痛啊！……呜呜。”
感觉到脸上的伤口被风吹的疼痛，还有那种血液受重力缓缓流着的感觉，李小芸不由哭了起来。
她在中年警察的怀里“无助”地哭着，瘫坐下来，只是还紧握着中年警察的手臂，像个小孩。
“先生，是这样的吗？”中年警察转过头说道，旁边的警察也盯着季明，想看出季明的异样，如果季明有异样，就可以说明季明在说谎了。
“我无缘无故地打她了？开完笑吧？”季明愤怒地瞪了李小芸一眼，却被中年警察满是厌恶的眼神回瞪过去。
在他求助地看向周围的人，想得到大家的援助，大家大都逃避或无视着他的眼神的时候。
他突然感觉悲哀起来，心道：社会就是这样的吗？这么黑暗吗？他似乎绝望了，厌世起来。
大家的眼神脸色大多是戏谑冷漠的，他们似乎在看戏，看猴子的游戏，他们精神已经麻木了，他们是另类行尸走肉，是一个个自私的动物。
有人斜抱着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嚣张样子，有人悄悄地拿着相机拍着，有人拿着食物，眼睛睁大边吃边看着，有小孩想把事实说出口的时候，嘴巴突然被大人捂住了。
把那句还没说出口的“大家都可以作证的”咽进了喉咙，季明脸色有些苍白。
周围的人并没有向警察解释：是女孩先打人的，警察问他们，他们一律说不知道。
这倒让几个警察犯了难，总不可能强迫他们说吧！万一有人把这个录像，那前途就完蛋了，他们不得已跟着小周去监控室找线索。
现在只能由自己解释了，不然就要背莫名的黑锅了，他可不喜欢背黑锅，还有背这样黑锅会对自己的前途有些影响，尤其他还是个老师的情况。
他咬了咬牙，走上前去，嘴唇欲张，此时他离中年警官不到三米处，只见他指着躺在中年警察怀里的女孩愤恨说道：
“没见过你这般无耻的女人，明明是你先用包砸我的，我才和你打起来。”
“不要说了，你这个骗子。”李小芸听完季明的话，好像意识到什么，看了一下警察们疑惑的眼神和眼神，她突然蜷缩着身子哭着，声音很凄凉，似乎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这个梦西餐厅的监控摄像头应该没配备录音设置，她想着，因为大部分摄像头基本不会配备录音设置的。
“谁叫你说话了？给我闭嘴，没看见女孩在哭吗？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哭的那么伤心？”
“我……”
中年警察突然大吼了一声，带着威严和杀气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季明，吓得季明不由瞳孔一缩，退后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吓住了。
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轻哼了几句：“懦夫”“渣渣”“真是胆小啊！”……
这倒让季明有些愤怒了，刚抬脚的准备揍这个无耻的中年警察时，又犹豫起来，这样算不算袭警呢？
周围的警察警觉到后，不善地看着他，心道：找死吗？小子。
难道，现在的警察这么不分黑白吗？还是那个家伙有背景？
“警官，我……”女孩娇滴滴地看着警官，话没说完，又低下头，无限“娇羞”的样子。
“你说吧！放心，我会为你做主的。”中年警察拍拍胸脯说道，只是眼睛瞄着那凸起的地方，心道：好有料身材啊！
听到中年警察的保证后，李小芸心中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她眼睛闪过一丝怨毒的光，心道：季明，你敢打我，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乱扯了一些话，反正就是把自己弄成弱势群体，被季明侮辱，还说季明歧视女性，再加几滴眼泪，这梨花带雨的样子，这倒让警察们有些同情她了，同时也愤怒起来，看向眼神季明就像是看一个渣男，警察们开始安慰她。
“没事的，我们会保护你的。”
“女士请不要害怕，这里很安全。”
“给，这是你的纸巾。”
“姐姐没事吧！不要哭了”
“滚开，你这个渣男不要过来。”
之前的，那些知道事实的人，冷漠地看这场闹剧，他们想知道，这场脑剧会如何收场。
季明已经完全说不上话了，他每说一句话都会被打断。
“我……”
“我什么我？”
“不是……”
“不是什么？”
“她……”
“她什么她……”
“这个男的真是傻啊！”几个不知道事实的人哈哈大笑，嘲笑着季明。
这种结果，季明无法接受，但看现在似乎说不上话，就只好在这个餐厅踱步起来。
小周查完监控录像后，走过来，在中年警察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听完，他的脸色变得冷彻起来，眼睛不善地看着李小芸。
“女士，你为何要欺骗我呢？”
“我没有骗你”李小芸看到小周过来似乎想到什么，不过还是硬着头说。
“可为什么是你先出手打他的？”
“是他想非礼我，我才不得已做的。”
“是吗？可是你不是说他无缘无故打你吗？”
“不要扣字眼好吗？你看那些新闻都不严谨，比如说什么，华夏人都喜欢喝热水，女人都喜欢小动物……还有他歧视女性诶，还想非礼我，还有，你看我的脸都这样了。”李小芸指了伤痕累累的脸。
“哦，是吗？”
“他怎么非礼你的？”
“他一直盯着我的那两个敏感处看。”
尽管有高清摄像头，但是监控录像并没有季明的眼神动态，不过就是就算有眼神动态，也不能证明李小芸的话。
有些家伙信了那些“假话”，现在在辱骂着季明和安慰着李小芸。
此时，季明觉得很委屈，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不算尖锐的指甲，因为用力，深陷掌心，血流着，他想说话，可是总被打断。
“这个警察到底怎么回事？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还逼问着女孩干嘛？心理变态吗？”
“等等，事情可能不是这样的？”
“看啊！那个家伙竟然哭了。”
“女士，监控摄像头，已经告诉我们事实了，这个餐厅的摄像头是配置录音设置，不要在试图抵抗了。”中年警察冷冷与李小芸对视着，锋利的眼神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她慌张起来。
“是他歧视女性，我才用包砸他的，我根本没用力，很轻的，然后他就打我……呜呜。”李小芸哭了起来，声音似乎很委屈。
周围的群众也来帮腔，骂着季明，尤其是女性就更为激烈起来，突然一个职业女白领站起来，伸着巴掌狠狠向季明扇去。
巴掌打在季明嫩嫩的脸上，留下通红的掌印，甚至有青紫的，正当她对季明报以嗤笑的时候，季明下意识把她踹翻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职业女白领捂着肚子哭道，她的下面不断流血着。
“赶快叫救护车。”有人喊到。
至于李小芸就被无视了，她心中大笑：季明，叫你惹女人，你惹不起。
“混蛋”救护车走后，一群人摩拳擦掌地向季明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回应的是巴掌拳头臭脚丫，吃瓜群众毫不讲理，释放自己的所谓“愤怒”，警察也不管。
“我反击有错吗？”季明蜷缩着青紫一片的身子，怨毒说道：“是她们先打我的，是她们先打我的啊！是她们犯了错……这是什么世道啊！”
“先生，你需要去警局一趟坐几个月的牢。”警察说。
“那，李小芸呢？”
“她只要做一下笔录就行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那个孕妇呢？”季明不甘心说道。
“你要给她很多赔偿费，医疗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等。”
“我这不是正当防卫吗？他打了我，我不能反击吗？顶多算防卫过当，还有她明知道她是孕妇，打人是有危险的，她还打我，她的流产，有一大部分责任是她的。”
“先生去警局说话吧！”警察不想说话，季明就这样被警察拖进警车，然后去派出所，不甘心地被弄“呈堂证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