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没有再追上去,他的脸上充满了凝重与疑惑。
“有点可惜,再快一步就好了。”武良夜劝慰道。
李守摇了摇头,“不,不是快慢的问题,刚刚那面清澈透明的光盾,是关家月术里的一道防御法。”
“关家?可他不是黑雾...”武良夜没有再说下去,这件事背后的真相看起来牵连甚广。
李守沉默着走上前去,看到了不算太过出乎意料的腐烂尸体,钱家家主死后也难逃一劫。
“看样子我们找到真凶了?”
李守又摇了摇头,“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看到关家术法的事情先不要跟任何人说。”
“嗯!”武良夜与夏西楼两人齐声应到。
“我们先去文家主宅,一定要先保住文晓阳!”
自知事情紧急的三人马不停蹄的向文家主宅奔去,到了之后发现外面已经挤满了人。好在这些看戏群众也知轻重,在看到李守三人到来后自觉让出了一条路。
屋内正座上的文天墨异常震怒,他的儿子被人打成重伤,还是在这种典礼上,这是对他以及文家的公然挑衅,而让他脸色难看的正是那条老三上传的情报,嫌疑人竟然是文晓阳。
文天墨此时脑中有些混乱,他本想借钱家家主的死试探学院,但被人捷足先登了不说,备好的各种证据全被卫公子一句话搅没了。频频有下人死亡的消息传来,但他也不在乎,每次举办这典礼的时候总会有相似的事情发生。
可现在死的是苏家三公子,第一矛头指向的是文家的一号继承人,这样文苏两家的关系将会陷入史无前例的冰点。
那日武良夜与钱家家主怎么发生矛盾的没人看到,下人死亡的调查也停留在了黑雾与腐尸上,今日又牵扯出了文晓阳。苏森一死最大的获益者其实是没有到来的苏安,苏安与苏危又都是学院的人,到处都充斥着学院的影子。
咚!文天墨的拳头如重锤般猛敲向檀木桌,“我让你们找个文晓阳找到现在还没来?”
一堆下人战战兢兢不敢答话,身在此处的他们自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文天墨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传令下去,封锁文家边界,擂台赛推迟两天,未经许可外出者格杀勿论!”
“是!”
下面一排坐着那几位外国天骄,另一边便是关明月与卫公子,李守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武良夜看着位置不算多,便识相的站在了李守身后。
武良夜的行为引得不少人侧目,但众人目光旋即便被仓惶进来的卫士吸引过去,“禀家主,文晓阳带到了。”
“让他进来。”
文晓阳信步走进,没有一丝的慌乱,只是看其神态,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事情。
“文晓阳,你可知我叫你到此地所为何事,你又有何错?”
“晓阳知道家主所为何事,但晓阳并不知道自己何错之有。”
文天墨正襟危坐,带着一贯的威严厉声叱问:“我问你,在苏家三公子苏森出事时,你在何处?”
“东边望风崖赏月。”
“可有随行作证?”
“没有,我自己一个人。”
文天墨在听到这些话后将怒容瞬间收起,仿若变脸一般,他此时平和的表情下似乎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心机。
“你的这些话,将使你无法摆脱这项罪名,你可明白。”
“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李守搭在椅子把手的拳头不觉攥紧了几分,他知道文晓阳经常沉默,但他没想到会这样不加辩解。刚欲起身的他却被一旁的卫公子制止了,而李守也顺着卫公子的视线看到了保持沉默的文乐。
“依族规,入静思狱听候发落。”
没有众人所预料的那样发生一大段家庭伦理戏,三言两语似乎事情已经结束了。沉默中的文天墨既不继续也不结束,整座房间都笼罩在了静默之中。
“我敬告各位,在我文家次子文晓阳真正定罪前,请保持足够的谨慎小心。这一晚相信大家也都累了,擂台赛推迟两天,大部分地区依旧照常开放,都回去先休息吧。”
文天墨最先起身离开,众人见已经没有好戏可看,也都四散离开了。就连卫公子,也都起身离开,直到场中只剩李守一众人。
“你有没有感觉...太巧合了?家主早有传闻说想要带领文家摆脱学院的影子,而这两天发生的事又好巧不巧的将矛头全指向了学院。”文乐说道。
“你是说...自导自演?”关明月有些不明所以。
李守将攥紧的拳头松开,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不像是,自导自演这代价未免太大。现在的切入口是杀手,谁能雇得起这样的杀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有一个地方有这样的杀手。”
“后天就是擂台赛,来的及么?”文乐问道。
“来不及也要试试。”李守猛灌了半杯茶水后站起身来,“小月你也跟我走一趟,我们先去申请外出的资格。”
“嗯!”
武良夜与夏西楼两人相顾无言,待到现在发现没自己两人什么事。
“你们俩回去休息吧。”
武良夜挠了挠头,“那就...再见了,文乐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