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大惊失色,拼命挣扎,“你到底是谁?再不报上名来,我就要喊人了。”
上官凌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怀中,唇贴上她的耳畔,谑笑道:“是本王。”
“上官凌,你来干什么?”向南的寒毛根根竖起,这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她的营帐,必定不怀好意。
木易和君陌隐的营帐应该就在她的附近,只要她大声喊的话,他们或许能听得到。只是这样势必会引来巡逻的侍卫,若让人知道煜王爷半夜三更在她的营帐中,那她就算长十张嘴也说不清。
要想脱身,又不被人误会,除非…除非…
反正这乌漆抹黑的,她也看不清是谁不是。
于是,向南就扯开嗓门大喊,“来人啊!有刺客…唔…”
“闭嘴,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上官凌早就知道她会来这一招,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挟着她出了营帐往森林而去,直到进入森林的最深处才放开她。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向南戒备的瞪着他,却因为天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
这让她心里越发的恐慌,这般场景,如果他兽性大发,别说对她行不轨之举,就算把她先那啥,后那啥,恐怕都不会有人知道。
“呵…你不必如此紧张,本王只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上官凌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地上的一堆树枝,四周瞬间亮了起来。
只见一棵大树底下缩着一个白色小身影。
“小白狐。”向南心下一喜,跑到白狐身边,蹲下身抚摸上它的绒毛,白狐却往后躲去。
向南这才发现白狐的脖子上套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拴在树上。此时白狐的一双眼睛正湿漉漉的瞅着她,嘴中发出一阵阵呜咽声,模样楚楚可怜。
向南的心一下就软了,对某男怒目而视,“你为什么要锁着它?”
“这是一只幼狐,本王把它锁在这里是为了引出它的父母。”上官凌在她身边蹲下,侧目看着她,眼里有抹亮光,“本王不是说过要猎几只银狐给你做狐氅吗?这白狐的皮毛比银狐更为珍贵。可白狐十分稀有,且狡猾难猎。如今本王抓到这只幼狐,就不怕它的父母不来寻它,到时我们就可以将它们一举擒获。”
“上官凌,我不要什么狐氅,你把它放了。”
向南虽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可此刻看到这只幼狐这般弱小可怜的模样,她真的于心不忍。
“为什么?本王好不容易才抓到它的。”上官凌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向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上官凌,它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下的去手?”
“你…”上官凌一下蹙起眉头,语气不善,“你是说本王心狠手辣?”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向南不屑的撇嘴。
其实这还用说吗?煜王的心狠手辣整个天炫王朝人尽皆知。
“你…”上官凌拳头一下握紧,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咬牙道:“别人怎么想本王不在乎,可是唯独你不行。”
向南一怔,她可不想要他的特殊对待,她只想躲他远远的。
“喂,你快点把它放了,这天寒地冻的,我可不想待在这里,冻死人了。”向南双手使劲搓着冻僵了的手臂。
她是被他强行带出来的,身上只穿着单衣,不冷才怪呢。
“急什么?这林中有猛兽,你现在把它放了,它就只有给猛兽裹腹的份,那你岂不是间接害了它。”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一直守着它到天亮?”
“那倒不必,我们只要等到它父母来寻它,有父母保护它,它自然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