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塺怀孕的时候好像一直在被我虐待……”岑墨复杂的看向窗外。
窗外不断闪过高楼大厦,碧绿的田野,飞落的鸟儿,往来车辆。不断变化的景致像就像是岑墨这人生的一部分,跌宕起伏。
“怎么会呢!你情我愿的事情哪里来的虐待,况且,虐待岑塺你舍得吗?”苏罡好笑。
他见过开心的、快乐的、难过的、纠结的、甚至忧伤的岑墨,眼前这个追思自责的岑墨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岑墨让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了。
“我以前没这么矫情吧?”岑墨胳膊支在玻璃上杵着脑袋问。
“你以前?你以前可矫情了,但凡手指划伤弄破了一定要不动声色的让我看见,等我追问了又毫不在意的说没事。想要什么东西都自己买,绝不让我掏出一分钱来,生怕欠我了,完了又喜欢跟我一起逛街一起玩。”苏罡佯装生气的吐槽,回想起以前哪个傲娇要强的岑墨可爱的小模样,心里不可思议的软。
身为姐姐她自小什么都谦让给妹妹,但心底的在意哪个年龄还不能完全藏起来,也就养了岑墨囗是心非的性格。
自小的教养让岑墨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东西,尤其是在知世故后更不能随便接受别人赠予的一切。
“你才矫情。”岑墨气呼呼的反驳。
“给你一颗糖你能给我一大包,问你借个耳机你能专门去买两块电池附赠给我,说想喝饮料专门跑一趟去给我买红茶。”岑墨自己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了。
“对,我最矫情了,你最好了什么都容忍我。”苏罡也忍不住笑。
很多人总是针对一件事问“为什么”,可有的时候那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觉得想去买就买了,被岑墨现在以为是喜欢也算是对两个人的现在的美好回忆了。
很多事情在过去多年后提及被以为是刻意的善举,对实施者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了,成了被实施者无形之中的幸运。
曾经不管有多么的刻骨铭心,在时过境迁的多年后被提及也不过只是一段过往经历而已。只要现在很好就没有回头看的必要。
回到家里还没用钥匙开门门就被打开了,岑墨和苏罡对视一眼错过来开门的苏凌风。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岑诺本来跟在苏凌风后面,见到苏罡和岑墨直接小碎步跑两人面前伸手要抱抱。
苏罡抢先一步抱住岑诺:“呀!回来了,今天去哪里玩了啊?”
“今天去游乐场了,有可多好玩的可好玩了。”岑诺笑眯眯的趴苏罡肩头对着苏罡和岑墨兴奋的张开双臂。
“哦?都玩了什么呀?”岑墨对上岑诺亮晶晶的大眼睛里的期许不忍拒绝,顺口问。
岑诺更兴奋开心了,扳着手指头数:“有旋转木马,摩天轮,过山车,碰碰车,海盗船,大锤摆。”
看着岑诺如数家珍的扒拉着手指头,岑墨有点想知道岑诺知道身世之后的反应。
现在已经能和岑塺苏凌风一起生活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那知道了是不是也没什么。
内心突如其来的脆弱和空虚只一瞬便又消失。
“既然今天已经玩的这么开心了,那明天上学要好好学习啊!”岑墨随口一说去了厨房。
“姐”岑塺从沙发上起来在厨房门口和岑墨擦肩而过,有点呆呆手还在半空悬着,眨了下眼睛恢复自然钻进厨房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岑墨身后。
“我想吃糖醋排骨。”岑塺自觉报菜,跟着岑墨左左右右的转。
“嗯”岑墨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情绪失常,已经尽量控制了,但一看到这一家三口就本能的不想控制。
“还有吗?”岑墨又问,苏凌风来了就是客人,再怎么样岑墨也不可能只做一道菜。
“姐夫凌风诺诺,你们有啥想吃的没?”岑塺嚎了一嗓子。
“酸菜鱼。”岑诺积极报菜。
“都行。”苏凌风和苏罡异口同声说道。
苏罡有心去厨房帮忙,又不能只留苏凌风一个人在这儿,太失礼;再者岑塺在厨房帮忙就够了,正好姐妹俩有什么话也能直说。
“姐你想吃啥子菜。”岑塺故意说着方言逗岑墨。
“糖醋排骨。”岑墨见岑塺从冰箱里拿出排骨清洗随口说。
“炒了,那今个晚上就弄两个菜吧。弄地多嘞又吃不完嘞。”岑塺笑了,别真生气就好,她姐姐她了解,那是灰常地好哄。
岑墨白她一眼没发话,默认了岑塺的想法。
“姐姐。”岑塺甜腻腻的撒娇。
岑墨看她一样。
“姐姐。”岑塺继续喊。
“有话直说。”岑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下岑塺卡住了,一时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下周爸妈和苏罡爸妈见面。你和苏凌风怎么决定的?”岑墨也不问岑塺到底想说什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我们自然是等你们的事落下了再说啊!”岑塺理所应当的说。
她是家里小的,有岑墨在前还没结婚,她晚点也没什么,这点时间她还是能等的。
“嘿嘿,忘记问你了,姐夫爸妈怎么样?”岑塺连忙关心岑墨。
想到苏罡的姑家表姐,又想到苏罡父母岑墨浅浅笑着:“人挺好的,很友善。”
“这个是正常的,你还没嫁过去呢,想要儿媳妇怎么能不对你好。是问你他是家谁做主,还有他爸妈的相处模式是啥样子的?”岑塺不见怪的说。
“这么有经验,你们见过了?”岑墨把排骨倒进糖色的锅里,拿着铲子不动翻炒。
“嘿嘿。”岑塺心虚的嘿嘿直笑,从柜橱拿出盘子讨好的放在案几上。
岑墨挑眉,倒是未曾听岑塺说起过,没想到岑塺有一天也会对她有所隐瞒。
岑墨并不在意岑塺的隐瞒,她向来不主动干涉岑塺的事情,即使说了岑墨也不会横加阻拦,但既然知道了还是又问一问的必要。也是对岑诺以后生活的大致了解了。
“什么时候的事?”岑墨随口问。
“我和她在M国的时候就遇到了,我在苏氏M国的分公司里面当的实习生,曾叶姐和简棨哥帮的忙。”岑塺惴惴不安的开口,抿紧了红唇。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