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喜欢的人也是你。”霏霏连忙又问。
岑墨温柔的笑起来回头看着苏罡没有回答,苏罡抱着情急之下被岑墨推到怀里的岑诺,重重的应了一声。
霏霏从没见过这样的岑墨,眼睛带着光,住着一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微笑,这是很多恋爱中的女人的模样。
单是这样的岑墨已经让霏霏觉得继续打扰下去便是罪过。
以她对岑墨的了解告诉她,岑墨说的无疑都是真的,岑墨真的很幸福,可酸胀的心并没有得到一丝缓解,她也并不想就这样将岑墨交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手里。
“给我讲讲你知道的吧!”岑墨将手脚无处安放的霏霏推回到沙发上,撇了一眼做贼心虚的岑塺。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霏霏连忙讲起学长告诉她的认知中的苏罡。
“听说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也喜欢他,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拒绝了他,那个女孩和咱们是一个学校的人,他偷偷的去看那个女孩很多回。”在岑墨期待的目光中霏霏还是没有将苏罡黑化,将实际情况讲了出来,心里暗暗期待苏罡找到人不是岑墨。
学长并没有告诉过霏霏当事人的名字,她也从不好奇,对她来说有故事就足够了,实在没有必要完全刨根究底的了解。
学长大她一届的人,她理所应当的将苏罡和那个女孩都想成了只大她一届的人,岑墨大她两届,所以,怎么可能是岑墨呢!
岑墨听着霏霏的话有些意外的看向苏罡,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着,如果不是这里还有别人岑墨一定会扑到苏罡的怀里。
这不是心动,这是掺杂着心动的感动。
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有一个她爱的人默不作声的关注着她,等待着她破茧成蝶。
似乎苏罡永远都是很善解人意,很尊重她,没有在她化茧的时候打断她,不会在她摇摆的时候为难她,岑墨的心却开始一抽一抽的痛,他怎么可以这么好,好的让岑墨觉得不配。
岑塺偷偷注意着岑墨,看着苏罡的目光可怜巴巴的,要是让岑墨知道岑塺在很早之前就出卖了她,岑塺不敢知道岑墨的反应。
从岑墨眼中读懂一切的霏霏抬头看见苏罡看向岑墨时的担忧,读懂了岑塺目光中的知情,剩下的岑诺她没有再看。
她已经看到了她想知道的一切,她始终是个外人。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任何的羁绊,即使一起长大是发小,她到底只是个外人。
她这个外人跌跌撞撞进了一张名叫深情的网,看到了网在最中心的她的女神,她人生中爱上的第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你不是一直等着姐姐爱上一个人然后结婚嘛!这下不是如愿了嘛!是不是又多了一个灵感。”岑塺对霏霏的反应非常不满,她都没打过的姐夫险些被霏霏给打了,姐夫可是她未来保住小命的筹码啊!一定待抱住姐夫大腿。
是啊!不是一直期待岑墨有人爱有人疼有个家嘛!怎么失态了,她的女神的女儿她可以爱屋及乌,怎么她女神未来要共白首的人就接受不了了?这确实是个非常好的题材灵感,她的女神这么好,一定比之前写的学长学姐会更好。
霏霏是笑着回到家的,进了房间那张笑脸就像是面具一样自行脱落。
从糟乱的房间里准确的拿出一本本作业本写着的未出版的小说叠放在一起,打开衣柜最底层,拿出一个带锁的木箱,小心的将上面的陈年老物件拿出来,这是些现在小姑娘都嫌弃的幼稚小玩意,却被主人保存的完好无损,将一笔一划写好的由巫婆牵红线的文章珍重的放进去,又把那些小物件重新放好,再次锁上了箱子放在衣柜的最底处,连同这么多年的难以启齿的想象一起锁进记忆里。
岑塺和岑诺在霏霏走后就出门了,现在的气氛着实不适合有人在岑墨和苏罡面前晃悠。刚出门就见岑母回来,母女俩拉着岑母,一门三代有家不能回。
“怎么了?”岑母向来心思玲珑,一见岑墨和岑诺硬捞着她往外走,已经预感了一些。
“妈妈,你对姐姐和姐夫之间的事知道的肯定不清楚吧!我给你讲讲。”岑塺肯定的问。
“呦!你知道多少?”岑墨说话向来避重就轻,岑母也确实好奇,见岑塺知道些什么就跟着岑塺走了。
“我知道的可多了!”岑塺得意的回答,岑诺被两人拉在中间听的懵懵懂懂。
“我姐夫跟我姐初中就认识了,放心没早恋。”看到岑母异样的眼神,岑塺连忙保证。
“他们一直有联系?”岑母轻轻蹙眉,要是一直有联系还看着岑墨一步步走到现在,那她就该考虑考虑棒打鸳鸯了。
似是明白岑母的想法,岑塺头疼的回答:“要是一直有联系就不至于是现在的局面了,我姐姐什么性子妈妈你能不了解!”
岑塺是没有岑墨一样的耐心的,岑墨能在家和岑母唠一天,她能疯。
“那是怎么回事?”岑母又问。
“我姐姐在上大学后就没和姐夫联系了,是姐夫又找上门的。”说到这里,岑塺也沉默下来,这是她惹的祸却是姐姐来收拾烂摊子。
“妈妈,我姐姐当年带着诺诺回到家后我爸打她了没?”岑塺突然问。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别旧事重提了。”岑母慈爱的看着岑诺,说着还摇了摇岑诺的小手。
岑墨带岑诺回家的事就像是岑家的禁忌一样,连对岑塺也不吐露。岑父现在的脾性确实好了很多,但是当年的岑父怎么可能对岑墨生养私生女的事轻轻放下,岑墨必然是收了足够多的委屈才让岑父不至于太过介怀。
岑塺气馁的看着岑诺,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提及了。岑墨替她受的过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无论她知道后怎么弥补都不可能改变。
迫切的想知道只是奢望岑墨收到的惩罚没有想象的更重,即使知道岑墨受了罚,好歹心里有个底。
“你,”岑母张了张嘴犹豫的看着岑塺半响又看着岑诺,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岑塺莫名心虚起来,像是岑母猜到了什么一样紧张的看着岑母。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回来让我看看。”岑母笑着说,心里暗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