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诺不知道什么事,但他这样慌张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没敢开玩笑就跟了上去。
那边查看对方发来的地址,立即开往烤肉店。
这边俩人明显都醉了,精神都不大清醒。
“女生对于男生的喜欢一定是从崇拜开始,男生对女生的喜欢一定是从心疼开始,这样的喜欢才是爱情最真的模样。不能从感动,同情,外貌开始,结局都不会太好。”
徐青青赞同点头,按着下常娟的鼻子,打趣她:“姐,你的爱情观太棒了,我就欣赏你这样。谁要相信什么在将来一直有个人在等你,屁话,我都等了这么久了。遇到自己喜欢的不主动,到头来只能选择自己不喜欢的,而且从概率上来说,都不会是最好的选择。姐,你要赶紧把暮老大追过来,我挺你。”
常娟又喝了一杯,好像要壮酒胆一样。
徐青青嘲笑切了声:“姐,你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不用再壮胆了,快,打电话告诉暮老大,跟他说你非常喜欢他。”
这实在忍不了被看不起,她摇晃着身子要走出去,又回身对徐青青指指点点:“看着,我不要打电话,我,我要亲,亲自去找他。”
徐青青随后跟上,好像准备去看戏。
结果俩人一要走出去,店员就赶紧拦下,实在不知道她们会做些什么事。
俩人出不去,徐青青不满大喊:“姐,打电话啊!快,打电话,让暮老大过来。”
常娟后知后觉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却怎么都找不到暮城的电话。
她越着急,徐青青越催,还一直在旁边鼓吹:“你说你是不是害怕了,我来帮你打。”
由此可以看出徐青青相对更清醒,因为她能够准确按下暮城的电话。
正在赶过去的暮城,在路途中又接到来自常娟的电话,几乎是响铃那一刻就接起来。
“常娟,你怎么样。”
对方没有任何回答,他的心一沉:“诺,开快点!”
王诺不满瞥了他一眼,怎么没看他对自己这么紧张过,但脚下还是识趣加速了。
因为他怕有天会被暮城大卸八块。
终于到了烤肉店,暮城快速下车进屋,快到王诺要怀疑人生了。
他们一进来时,常娟就拖着徐青青在讲什么,手机早就仍在地上了。
暮城有些疲惫捏着眉骨,无奈又无可奈何。
王诺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绝望的表情,想当初他都落魄到街头那地步都没见这样。
正想着要怎么动手,徐青青难受着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常娟,摇摇晃晃跑到王诺这边,一把抱住。
在对方十分震惊,暮城戏谑看着他,眼神的意思解读无非就是: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啊!
被污蔑的王诺拼命摇头,一副惨兮兮的自认倒霉模样。
果然听见徐青青发出不明的声音:“ff……rance,你好帅啊。你是要下凡来历劫,再顺便娶了我吗。”
“什么鬼?路过随便娶你好吧,还惦记人家France。”
“王诺,你不许说话,不然打你个稀巴烂。”
站在一旁的店员都笑出声,暮城嫌弃摆手,让他不要再磨叽,赶紧带着徐青青先出去。
王诺勉强带着她先回到车上,还不忘唠叨一句:“这么清醒,真怀疑你是真醉了,还是装醉。”
他先将她放在后座,后又想不对,今天就让他们一步登天吧。
于是又将徐青青拉了出来,将她拽到副驾驶。
还在里面的暮城,打量着依然瘫倒在位置上的常娟,不知道该怎么带她出去。
无从下手!
他犹豫几分,蹲在她跟前,轻声喊了多遍常娟:“你怎么样,可以自己起来?”
对方无动于衷,只是在嘀咕着什么。
人男店员都看不下去,却在要过来时被女店员拦住:“人家帅,可以原谅他不解风情。”
这话听得也不像是好话,暮城活动了下肩膀,小心将常娟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臂弯上,然后一把抱起。
起身要离开时,他还不忘侧头盯了那俩个店员几下,再笑着点头致谢。
但那笑没抵达眼里,反而更瘆人,俩位店员不由打了寒颤。
王诺看到暮城抱着常娟出来,想着总算有戏弄他的机会,假装正经催着他:“快点,天都黑了!”
天不一直黑着吗!
没打算理会他的打趣,暮城依旧踩着不急不慢的步伐走到后驾驶,看了眼紧闭的门和无法空出的手,冲王诺喊了声:“过来帮我开下门!”
“好嘞!”
他将常娟小心翼翼放进去后,才发现徐青青正坐在副驾驶上,他不免多看了王诺一眼。
什么眼神这是!
“诶,不是,我们没关系,她,她非嚷嚷着要坐那,我没办法啊。”
坐在前座的徐青青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突然道出一句非常字正腔圆的话:“姐,我跟你说王诺那个破老板,婆婆妈妈没个男人样。”
他一听这话差点就要打女人了,到底是谁说女人不好惹,简直是神一般的描述,非常正确。
“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人都喝醉还不想放过你。”
暮城边帮常娟系安全带,冒出这么句话差点让王诺折寿:“没有,真的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璇去世后,我就一直单身。”
没有想到他这么当真,还自己戳破那道伤疤。
最终还是因为常娟一直挣扎着,没有系上安全带。
“走吧!”
不懂得安慰,暮城最终也只是说出这俩个字。
上路后,徐青青非常安静坐着,后面的常娟就不一样了,不停介绍自己。
您好,我叫常娟,是个女的。哈哈哈!我的手机号码180xxxxxxxx,身份证号码xxxxx,家住梨园小街单元D栋423号,最喜欢牛奶巧克力和薯片,一定要青柠味喔。最讨厌的是不爱干净又自来熟的人,我家大门的密码是……
暮城发现这走向有点不对,急忙一手捂住她的嘴:“好啦,要到家了,不用再说了。”
常娟咬了他的手一口,向他靠近,趴在他耳边又继续唠叨:“不要,我喜欢说。你不让我我,说,我就这样,偷偷地说。我叫常娟……”
明明介绍那一大堆词说得那么溜,但话又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