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到了!可真是场好戏!”魅音洒空,妖娆的女子睁开眼,与玄泷相视一眼。手底下人均均望向西来方向。
两方对立,骑虎难下,三方鼎立,唇亡齿寒。
嘿~嘿~
“看来是迟到了!”
声音未了,接着见一艘行舟若隐若现,有两人从中出来后,舟不见,亓官仝厶停在原处,亓官茚茆走向南烛一行人。
“是你们,雪琪姐姐和觫儿呢?他们怎么了?”少年满是愤恨,那两个小姐姐单纯天真可爱,鲜活的生命就被别人拿来当垫脚石了吗?
“小朋友,许久未见还是这般冲撞!”亓官茚茆还是招牌的春风笑,不过看者的眼里却是十二月寒。
“人呢?”少年再问,拳头紧握,一副开战之状。
“天知道!”亓官茚茆依旧不冷不淡。
“你!怎能拿人命当草菅。”
少年气结,若不是自己有伤在身,他定会撕烂这两人的伪面具。其他人见他两风轻云淡的表情,也很是气愤,却无可奈何,他们不可能为了未知生死的两名女子结恶,丢了性命。
“呵呵!小公子怎能这般说,生死由天定,又何怨得你我!”
“好一句生死天定!不知兄台哪方人?甚是面生!”玄泷道。
“路上人,多行者,怎能熟。”亓官茚茆转身笑着回道。
“也是,哈哈!相识三生有幸,老夫玄泷,不知两位兄台何般称呼?”说着,玄泷向另一侧一言不发的人弯了下腰,微微示意。很明显,大家都看得出,那位才是主导者,可是没想人家毫不领情,只是淡淡一句“亓官!”,不施何颜色,便抬头望向空中。
“天尊?”随同玄泷的下人登时火冒三丈,还没有哪个修行者敢这样小看他们,几人小声嘀咕。这一切亓官茚茆看在眼里,见他们的小动作,很是好笑,堂堂尊者竟养着这帮下属,主人不阻止这般愚蠢的行为还默许,真是蛇鼠一窝。几年不出世,原来大陆成了这个样子,主子不管事看来又得自己出手,亓官茚茆只能看着他们灿灿的笑,只是几秒,被盯着的众人便觉头昏脑涨。
“呵呵!原来是高人!是下人失礼了,还望兄台海涵!在下代他们赔不是。”
“哈哈,都是同道中人,玄泷兄哪里话!刚刚在下只是眼里进了沙子,得吹吹,那沙子才知待错了地,人呢亦是如此,得有自知之明,不然好奇害死猫,就可怜了,玄泷兄你说是吧?”
“是!是!”
亓官茚茆不再搭理那老者,目光再转向南念这边,最后落在了无双身上。
“无双公子还是这般冷清!”
“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样孤傲!”
“嘿嘿!”亓官茚茆轻笑,接下来可得有好戏看了。果然郑河一方人听到那一声叫唤,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武器,怒不可遏。
“无双?是那个无双吗?呜呜~~呜呜~~二叔,我们被骗了,被骗了!我要杀了他们!”一圆头男孩,有点微胖,张牙舞爪要杀了无双,被离玄月瞪了一眼后,缩回头红着眼放声继续大哭,就怕郑河听不见似的,扯着他的衣服。
看着这画面,一向严板的南老都想笑,南念更是不顾生命危险,哈哈放肆。是傻子吗?本来严肃的话题,被这傻子一搅和,只怕郑河现在就想找个缝溜走吧!
呜呜呜
“二叔~”
“想睡回那里去是吗?”郑河指着远处呵斥。
“不~”男孩望着红色的河水,不再作声,听那沉闷的语气,他怕叔叔真的把他丢了。
“好一个无双,把我等当猴耍!”郑河气愤不已,他何时被人算计,以往都是自己算计他人,今天竟然落了坑。
“岂敢!我也是无奈,才效仿兄台。”
“要我说何必现在剑拔弩张,给黄雀做饵。”亓官茚茆有意无意的一番话,郑河拉着男孩退到一旁。真要动手,那两人定会帮他们,对自己不利,何况周围不知藏了多少双眼睛。
“原来不是借刀杀人,多谢!”无双传音,亓官茚茆笑着,不知深意一句:“无双公子还真是事事盘算啊,茚茆并不知道你们隐瞒了身份。”
“呵呵!我本以为你们只是性子少情,做事坦荡,没想不过阴轨小人。”
“既然无双公子这般说茚茆,那就记着这一恩情吧!”
“当然,‘归还’只是早晚而已。”
两人无声的交流,郑河心里更是确定之前的想法,牵强的笑容下带着奸佞杀意。
哼!想合伙绊倒他没那么容易。只是两人到底在交谈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就连离玄月也是分外好奇,公子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啊~”
随着一声呐喊,天地晃动,陆地像是在快速坠落,接而空中七朵妖花色彩暗淡,金轮不再只含金色,九色轮回闪动,耀眼迷人。
砰!一声震天巨响,空中之岛坠入深海,溅起三丈海浪,然而那妖花和金轮距离他们还是一样的高度,再瞧海水已是一片漆黑,吞噬所有光亮,陆上绿草平原却成沙地,沙石色彩斑斓,魅惑众人。
“果真如此”一直未言的亓官仝厶,看着上空画面变换,冷漠的脸更加深沉。
“主子?”亓官茚茆疑惑,主子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他神色这么凝重。
亓官仝厶收回目光传音道:“走吧,这东西我们带不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可是?”
“走!”
不等亓官茚茆说完,亓官仝厶左手在空中五指绕一圆弧,两人在大家视野中消失不见。不一会儿,断断续续来了几路人马,大多是和丁夫人一伙,也有些是金国的名门望族自成一派。不过有四个人很是扎眼。此刻已经藏在上方高空云层深处的两人,看着下方出现的这几人,有些意外,亓官茚茆疑惑道:“主人,他们也来了?”
“恩,还真有点意思,他们竟然也来掺一脚。”直到这四人出现,终日不见颜色的人脸上终于出现笑容。见他这般笑,亓官茚茆撇撇嘴,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个主子笑的频率总是那么相似,自己怎么一笑就被当成大傻缺呢!
看着下面的人也对自己发笑,亓官茚茆心里就更郁闷了。
“主人?他们?”
“哼!怕什么!”亓官仝厶轻笑着,丝毫不在意,他们也来了,看来有一场好戏看。神物嘛谁会去在意,扰乱风云方是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