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突然,离玄月走到金锠铭面前跪下。
“玄月姑娘你!”金锠铭惊住,眼前的女子为何如此,他真是不明其意。只是这双怨恨的眼神难道是因为那阵法。
沐紫洋,王言聪两人亦是屏息,女子此般动作真实让他们诧异。而那处无双只是一双眼深沉。
“玄月姑娘我们已是熟人,你不必如此,有何事起身来但说无妨!”
“陛下,小女子向陛下求一人!”女子未起身,抬头看望着眼前之人,眼神坚定。
“谁?”
“图门瑞锦!”
这几字怒目切齿,可知其中的恨之入骨。
“本王并没有灭四方国之愿!”
“小女子求那有朝一日,他若是成了陛下的阶下囚,还望陛下记得今日之诺,将他赐予我!”
“好!本王允你!”
“多谢陛下!”女子拜谢,后起身回到无双身边。
“公子,我...”
“月儿不要多说,我明白!”无双温温笑着,撩拨着女子散落的乱发,再转向金锠铭道:“还望金兄他日记得今日答应月儿之诺!”
“于玄月姑娘之诺便是于无兄,金某定然不毁!”
“多谢金兄!”
“月儿不必多想,看看此处是否有机关通道!”说着,无双和离玄月两人扶起地上的男子离开这中心之处,开始四处寻找机关。
此地是遍地尸海的封闭之所,几人来来回回摸索仍是寻不到出路,岩壁光滑,敲之则实,灵力撞之亦是无果,那岩石如人之肌肤重击则沉,收手又回归原样。
“老子还不信了,让我来!”王言聪气道,难道他们就要被困死在这鬼地方。长剑出,灵力涛涛,对准其中一处。
然剑过无声,岩壁似油滑的活物,伸张有度。
砰!长剑掷回,落在祭坛之下,周围的尸骨纷纷弹飞。
“什么鬼地方!”王言聪更怒,自己全力一击是这般效果。
“等等!”突然离玄月看着中心祭坛出神。
“月儿可是看出了端倪?”
“公子稍等!”说着,女子再次走向中心之处,步步谨小慎微。
“难道又是在中心出了问题不成?”王言聪嘀咕,不过眼前的祭坛确实诡异,上方为火坛竟然流出血色液体,而那些雕像更是熠熠生辉。
只见祭坛之下女子伸出玉手触摸着台阶上流动的液体,之前大家都未注意这液体在流动到第一台阶梯上便没有再流动到地上,那这液体到底去向何处?这时在女子指尖上的液体突然升华成缕缕白烟上升流入了祭坛中。
“原是如此!”女子笑着低语,看着已经皮肉成黑的指尖。
“公子亡阳吸阴阵,其实是两阵,亡阳阵和吸阴阵,亡阳阵来源于常人中的亡阳病症,阳气极度衰微而欲脱,失却温煦、固摄、推动之能,故此亡阳阵需要鲜活的血水上升供养祭坛吸食,反之血水下流入地与人身蚕食其阴气便为吸阴,吸阴血水阴寒至极,而亡阳是亡活人之阳以供祭坛,血水自然既热,观不异察觉,触之便是我食指之状。”女子抬起手,食指指尖已经血肉模糊。
“吸阴阵一旦催动,便可自行运转,因吸食之物为死物,而亡阳却是活人之血。布阵者小女子已经说得如此明白,难道你还要隐藏吗?我既然懂得亡阳吸阴阵自然也知破解之法。”
“哈哈!”空中一声长笑,祭坛之上火苗之中突现一人,满头白发,面色狰狞,只是目光呆滞。
而下方金锠铭三人见此人出现都是大惊。
“是三皇叔!”王言聪道。看样子他已经被人困了神志。
“难道姑娘不是惧怕此阵只有同归于尽才可破吗?”那人再次开口。金锠铭看那人一眼,神情复杂,像是在做着决断。忽的,他颜神剧变,左手手心不知是在握着何物,此时已经成了粉末点点飘散,在他身旁的人能感觉到他瞬涨的怒意,其泄之的寒冷。
“龙王!”
一声怒吼,灵压笼罩,尸骨横飞,祭坛上那人坠下,中心火苗摇晃似要灭。就在火苗熄灭之际又一人从坛心出现,此人面色奸佞,看着下方暴怒之人不惧反喜。
“我亲爱的陛下,为何如此生气!难道是不喜欢老夫此般恭候,您让微臣寻三皇叔,微臣可是给你寻来了,只是是死了罢了,再说陛下您当日又没说要活的!如今这般大怒,真是让老臣为难!”
“龙王,枉陛下对你一直庇护,却不知感恩,今原形毕露,我定拿了你的狗头为三老祭拜!”
“就你?怕是没那实力吧,陛下养的王小狗!”上方那人笑着,而下面王言聪已经单膝倒在地上,面色淡白,自汗滚出。
“陛下,你身边养的狗,越大越蠢了点!”那人不知所谓的挑衅。金锠铭怒到极点。
“孤家的人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说着,灵压更加剧,地上尸骨已经完全横飞至岩壁上,又砰砰砰落下。可上方那火苗不弱反盛。
“陛下,你这般气恼,老臣可得提醒您可别气郁血结,走火入魔哦!毕竟金国还需一傀儡主事!”
“万-电-穿!”三字落,空中无数灵刃成箭雨四面八方击向老者,使他无处顿足。在那箭雨中又有多条庞大之鞭落下。
砰!
一声巨响,大地震晃。然那人并没丝毫损伤,仍是站立坛中心。大家见此都神色一凛,这绝不止是枯台者。
“我说陛下你若这点能耐又如何让老夫臣服。什么才是王者之尊,今儿老臣就手把手教与你!”说完,那人瞬间灵压覆盖,下方众人匍匐在地,动弹不得。
“陛下,这才是王者之姿,你不过都是族人养着的跳梁小丑,若是戏剧看腻了,我们这些看客可也是会换人的。跳梁小丑就该努力博人笑,不要多生贪心。你看就是你的贪心害了三老!”老者愚讽,下方的人已经无力反抗,他现在完全是居高临下。在他得意忘形之际,金锠铭抬起头,慢慢站起了身,嘴角上挑有弧度,一抹狠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