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无双’对得起这称号!”
刚入院落,无双还未来得及与老人过多叨唠,空中两黑衣男子降落,几只白蝶偏偏起舞,倒是刚好点缀,别有一番美味,只是现在症状与欣赏风景无关,
“亓公子和茚茆兄可别来无恙啊!”
呼~
亓官茚茆对着指尖上的白蝶轻轻一吹,白蝶便像粉末散落无迹,再瞧眼前之人道:“无双公子藏得可够深的!我的那些蝶儿脑袋里只怕都装不下你的消息了!”
“阎王判生死,黑白索阴魂,亓官掌命轮!亓官!好命一生亓!”无双也幽幽道。
“哦?还道人未知,原来无兄早已明了!这倒还真让茚茆刮目相看了!只是不知也能否让茚茆知了一下公子!”说着一道虚影直逼无双而来。
“公子!”离玄月惊呼!太强了!这就是他们的实力吗?不可思议,自己挡在了公子身前,然而他们却从自己的整个身体穿过,好像自己的这个身体不是自己,自己才是那个无处安息的幽灵。怎么会这样?明月峡中看出他们不凡,没想到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只怕要让茚茆兄和亓公子生厌了,无某最不喜的就是不知所谓的人!”
“你...如何做到的?”亓官茚茆完全没想擒而不得反被扣,这个无双确是不简单,怪不得主人一直叨叨念念。不过小子你以为这样就防守了吗?哈哈!他亓官族的秘密又有几人知。
“公子?”
两女子惊喜,又惊讶。
公子怎么能躲过,而且还反擒了贼人,牡丹不由得心里更加钦佩,公子还是公子,强大的神秘。只是离玄月又一次揪心的愁,公子的伤她最明白不过,那么深的伤怎么可能三两天就好得过来,修行者的一切都是靠灵力来维持,现在世道灵气稀薄,修复灵识虽不是难事却是最耗时。
“无双?”亓官茚茆就不明白了,这个无双到底藏着什么,明知道他们带着目的来,还放了自己,这倒还真让自己憋屈。
“山水有路,亓公子和茚茆兄若无别的事就请回吧!这会时节中南寺需些清净!”这话是说给亓官仝厶听的,谁主谁仆大家都明白。
“无双!你我也算是患难之人,下次遇见我亓公子定护你一命,还了今日之恩!”一直沉默的另一黑衣人突然放下豪言,两道身形一闪便没了人影。
“好!”无双张张唇,没发出声。
“公子,他们?”白牡丹凝眸,他们就这么走了,那人最后开口什么意思?无双不答,他的思虑也在此,那人吐字都如金怎会许下这般诺,还是他们看出了什么,才来故意试探这一招。
“丹儿,带我和你二姐看下寺园,好些时日不来都快忘了这交叉的园路了。”
“好嘞!公子随我来!”
亓官仝厶?仝厶吗?
小碎石路上,无双心里不停叨念着这个名字。说来也奇怪这名字好像很久以前就已经扎在了心里,熟悉伸手却又无法抓住的感觉。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对方修为高,自己只能受其控制吗?
忽的,耳边又传来一道音。
“无双,你跟一人真的太像了,哦!不!应该是两个人,就算是为了他两我也会保你一命,放心你现在还没有什么是能让我宫九爷想夺的!”
“亓官仝厶,亓官族九王马鵉山等候公子佳音!”
马鵉山?马鵉山又是哪?他的族地吗?还是禁域?
无双望望上空,突然,眉头又一皱,接着眉眼舒开,笑了。牡丹不知其意,灵识探查一番,便也变了脸色。
“丹儿别担心,应是公子在明月峡结拜的小弟来了!”离玄月笑道,抚下女子要抬起的手。
“玄月姐姐果真厉害,未闻君音便知君来!”
“哈哈!小念还真是个鬼灵精怪呢!无音哪来声,无声何生风,风不起,物不摇,发又何动?”离玄月卷卷额边的几缕丝发,不长不短恰到耳边,风一吹甚是好看。还真是个人间尤物,木讷如金聪都不得不感叹,这样的女子人间得几人,若要比,那只能无双公子女扮怕还有几分胜算。
“玄月姐姐还真是夫唱妇随,越来越像无双大哥了!二哥你说呢?”
“小念童心未泯,无兄,玄月姑娘可别见怪!恩?这位姑娘是?”这女子是谁?其实南烛他们来这也有些时日了,调查无双虽挖不出根底,但后来事还是知了些。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不知不觉,不惊不扰将根扎得如此深,千百年来,这无双还是第一人。他的这些属下他到想好生看看是哪方神圣,能藏于市井。
“小女白牡丹,不知诸位兄台找我家公子可有何事?”
“牡丹,白牡丹,高贵不失雅气。好名,好名!”朔风打开折扇,一摇一摇,盯着眼前的女子,不禁点评。无双身边的人果然都是龙凤之姿,此女虽面纱挡颜,清清冷冷,一眼,不着人意,再回头,便再难抹去。不似丁夫人,也不似隐世那两女子,好像生来本就如此,无需道法加持。朵朵白雪,丝丝冷风,此女倒成了画中人,纱微扬,发微动,衣缕飘,睛亮眼。
“这?”朔风轻呼,睁大眼。
“朔风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金聪急忙拍拍他,传音道。洪亮声终于朔风从远方召回。
“扰了姑娘!在下甘拜下风!”朔风拱手道歉。
“疏落两世花,得来生无忧!”悠悠一语突然出现在朔风的脑海里,他呆愣地看着面前女子,讷讷开口道:“姑娘何意?”
朔风是真真实实的不明白!为什么无双身边的人都是如此的玄乎,此女缥缈虚幻的可怕,刚刚他欲要使用幻境生成此画,奈何根本无法将她生成!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对方修为过高吗?可是她的灵力波动并不是强大到深不可测啊,仅仅只是个枯台者!那又是为什么呢?
“公子解成何意便是何意,小女多来解疑也是无意义。”
“有趣!有趣!多谢姑娘!”
“无谢!”
“诸位兄台找我家公子可还有事?”白牡丹真的不想再与这帮人有过多纠缠,她是最明白公子的,公子生性孤离,就连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的知己蓝颜也永远无法走进他的心里,看似亲密无间,却总有淡淡的疏离孤寂,就好像他的世界已经关闭,别人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进不去。她不知公子为何如此,是怎样的悲凉才将他不得不落成这般模样,可不管公子何姿何态,她白牡丹这辈子认定了,就跟定了。
“无事就不能荣登贵宝了?”朔风笑道,说这话他都点觉着死皮赖脸,真是不知为何会想与那女子多言语一番。
“朔公子还真是一张嘴能吃十巷九同啊!”离玄月笑笑,走在牡丹身前继续道:“不如来屋里喝杯茶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无兄,玄月姑娘,白姑娘多谢!”南烛拱手作揖。
几人洋洋洒洒便进了屋宇,茶酒随饮,言谈甚欢,也不知说的是甚,偶有嬉笑。过去半刻,几人离去,此地又再次安静,只是飘落的雪更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