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正在桥姬准备多吓吓赵勤香,看看能不能多吓出点什么东西的时候,楚云演突然推门而入。
楚云演本来是要睡在书房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已经娶了赵勤香,就应该尽到一个做夫君的责任。若总是睡在书房,让这丞相府上下怎么想,让赵勤香如何自处。所以,楚云演便改了注意,来了宁乐阁,反正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赵勤香顿时脸色煞白,虽然刚才已经够白了。
桥姬脑子一蒙,立马麻溜地原地消失不见。
“乐娘!”楚云演看着桥姬消失,立马上前想要抱住桥姬,却扑了个空,脸上灰白一片,如同没有灵魂的空壳。桥姬隐在一旁,见此微微摇头,可惜了,她不是楚云演口中的乐娘。
楚云演好容易回过神,看向坐在地上惊魂未定,一脸煞白的赵勤香,大怒:“是你!原来都是你!”
“不是,不是,老爷,哦不。云演,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赵勤香爬到楚云演脚边,抱住楚云演地腿,哭的声嘶力竭。
楚云演一脚将她踹开,额头青筋爆起,可见是气极了:“当初你算计我,上了我的床,我都不与你计较。可乐娘,她虽心痛非常,却仍然带你如亲生姐妹,你怎么能做这样猪狗不如的事!”
楚云演说到这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冷笑道:“你曾说过,你爱我不比乐娘爱我少。可你知道吗?你杀了乐娘的时候,也已经亲手杀了我。”
赵勤香摇头,她还想再上前抱住楚云演的脚,可楚云演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转身便出了门:“从此刻起,你再也不是我丞相府的夫人。”
楚云演当即喊来奴仆,将赵勤香房中所有东西搬走,只留了张破床与被子,并且将所有仆人调走,将宁乐阁锁了起来。
而后桥姬便看着楚云演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嘴里一直不断地念着乐娘。
看了许久,桥姬也没现身,默默转身回看客栈。
“姑娘,你回来了。”江枫逸正坐在桥姬房中擦着剑,听见动静便不由得抬头望向桥姬。
桥姬点点头,不太想说话,往床上一趴,被子一裹,无力地道:“没事了,过两天你眼睛恢复了,我们就回去吧。”
江枫逸不解为何,却也没再多问,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丞相夫人病倒了,无药可医,丞相急得连朝都没去上。
在京城又逗留了两天,临走之时,桥姬又回丞相府去看了看。
赵勤香被楚云演关了起来,生不如死;而楚云演自从那日见过桥姬知道真相后,整日里魂不守舍,借酒消愁,烂醉如泥。
桥姬叹了口气,可怜世间痴情人啊。
……
“事情大致便是如此。”说到这里,江枫逸轻笑着摇了摇头,“说来惭愧,此事都是桥姬在出力,我什么忙也没帮上。”
桥姬撑起头,认真无比的道:“不不不,你的御剑术帮了很大的忙。”不然她自己来飞,得多累。
江枫逸一愣,旋即失笑道:“是吗?那这是我的荣幸。”
凌楚郁在江枫逸桥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眉毛微蹙,心中突然有些郁结,“既然如此,今日我便再去赵家看看吧,这件事情,早点了解,也能早点化去叶伊水的怨气,让她早日投胎。”说着,凌楚郁便站起身要走,桥姬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袖子。
“怎么了?”
桥姬道:“等等,落日再去,我也要去。”
凌楚郁道:“你这两日奔波劳累,我去就行了。”
桥姬不满:“你不也是吗?还是说你瞧不起我。”
凌楚郁摇头。
江枫逸在一旁打圆场:“既然如此,那就天黑再去吧。”
江枫逸都已经发话,凌楚郁只得无奈道:“是,师兄。”
桥姬放开凌楚郁的袖子,一脸得意,侧首对江枫逸笑道:“还是江道长好。”
凌楚郁不再看他两人,对江枫逸作揖道:“师兄,我先回房了。”然后便转身走了。
桥姬撑着头看着凌楚郁的背影,问道:“江道长,你觉不觉得今天凌楚郁有点怪怪的?我怎么觉得他一会儿不想理我,一会儿又想理的样子。”
何止是有点,那是非常怪。江枫逸与凌楚郁共同长大,只长凌楚郁两岁,凌楚郁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吗?凌楚郁此刻越表现得对桥姬疏远,越说明他心里对待桥姬的不同。
何况往常凌楚郁对江枫逸敬爱非常,方才听桥姬曾弄瞎他的眼,凌楚郁也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看他与桥姬交流,有些生气。至于在气些什么,想来也凌楚郁自己也不清楚。
虽是如此,面对桥姬的问题,江枫逸并没有将这些说出来,只是道:“想来楚郁心里应该不大舒服吧。赵家人坏事做绝,若不是有你在帮忙,可能他便真的信了赵家人的话,收了叶伊水,打散她的魂魄了。”
桥姬了然。凌楚郁此人,向来怀的是一副菩萨心肠,此番差点助纣为虐,自然心里是不太舒服的。遂也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