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那一男一女见形势不妙赶紧掉头就跑。他俩可不敢沿着大马路跑,只能窜到旁边的小山上,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公交车与警车先到,那两人说他们要赶最后一趟车进城,不能陪她去派出所了,叮嘱她小心,还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说如果警察有什么疑问需要对证的可以打给他们。
沈清悠连连谢过两位大哥,目送公交车走远。
她又坐回到木头座椅上,把孩子抱在怀里,和她脸对脸,小男孩眼睛直往地上瞟,沈清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刚才扔过去砸人的面包并没有掉出口袋,静静的躺在地上,她笑着把面包捡起来,一小块一小块的撕给小男孩吃,边吃边和他聊天。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刚才有点被吓到,小脸煞白,不过有吃的就好很多,眼下填饱肚子最重要。
“我叫郑宣朗,我今年两岁半,我上幼儿园小班。”小男孩儿弱弱的说出一长串,把沈清悠逗得呵呵笑,这不是挺健谈的么!
此时远处一辆警车开过来,沈清悠抱住小男孩站起身,等着警车开到身边。
确认是她报的警,警车将这一大一小载去派出所。
民警给二人做了登记,沈清悠把小男孩交给民警,被带到一个房间做笔录。
抱着小男孩的民警试着和小男孩沟通,想知道他记不记得家长的电话之类的,谁知道小男孩就是不肯说话,还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人。
直到沈清悠做完笔录出来,小男孩一见到她眼神瞬间亮了,两只小手朝着沈清悠伸过去,要她抱。
沈清悠内心软软的,面对这小东西的依赖,她忽然有种幸福的感觉,被需要的幸福感觉!
民警无奈的将孩子送到她怀里,求她帮忙和孩子沟通,问问孩子家长的信息。
小男孩特别痛快的说出了他爸爸的手机号码,民警立刻打过去。
京城,郑家大宅。
老爷子郑永邦坐在沙发中间,一身笔挺的均装,肩膀上一麦二星,两手撑在膝盖上方,神情威严肃穆。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由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妇人搀扶着坐在旁边沙发里抽泣。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在沙发后面靠窗的位置面向窗外站姿笔挺,此时他眉头紧皱,焦急的等着各地的电话打来。
他是这家的独子郑植,他没有子承父业,而是下海经商,做的有模有样。
昨天下午妻子去幼儿园接儿子放学,却被幼儿园告知孩子下午就被人接走了,接走孩子的是他家的保姆阿姨,孩子跟保姆很熟,而且幼儿园的老师也是见过几次那个保姆阿姨的,当时保姆说家里有点事想提早接孩子回去,他们也没多想,就直接让阿姨带孩子走了。
家里的阿姨?她赶紧给阿姨打电话打不通意识到出问题了!
老爷子特意从所在均区驻地赶回来,一家人动用所有关系四处寻找,一个晚上加上一个白天,仍是没有半点消息。
郑植是家里的独子,他儿子郑宣朗也是他的独子,如果这孩子找不到,家里的两个女人就得疯掉!这个家也不用过了!
老宅客厅里除了两个女人偶尔的啜泣声,没有其他声音。
在那个保姆做出拐走孩子的事后,郑家把所有的佣人全部辞退,老爷子叫了身边的警卫员在这边帮忙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