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觉得我太直接了,饭还没开吃哪,就确定好目标了,嘿嘿,其实这方面来说,我一直都是很愿意投入精力的,从上高中开始,我就很注意身边的女孩了,只不过结果一直都比较残念而已,高一的时候,我费足了劲终于不漏声色的调到我认为当时班上最漂亮的女孩的同桌,当时那个兴奋呀,结果就因为兴奋过度,估计上课太话痨了,不到一个星期就被调到另外的座位了,在离开原来的座位到新座位的那几步路上,我差点没哭出来,但其实这件事的结果却极为的出乎意料,因为我发现我的新同桌,竟然比我原来以为最漂亮的女孩更符合我的审美观,这可真是塞翁司马,我们同桌了整整两年时间,她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我的初恋,确切的说,应该叫最初的暗恋,因为一直到毕业那天,我都么有跟她表白过,她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我内心里,一直相信她是知道的,并且也对我.....有同样的....什么什么!哎,就当是自我安慰吧,也没什么不好。曾经努力接近她的成绩,为了能上同一所大学,虽然我几乎做到了,可最后她向北去了沈阳,而我向南到了南京,上了大学,我们天各一方,我没有联系她,她也当然没有联系我,那时候我经常喜欢看月亮,然后享受家乡和她的遥远,在笔记本上写信给她,但从来都不会寄出去,我怀疑用写字当做一个出口的习惯,可能就是那时候养成的,伴随这初入军校的惶恐和不适,到这些信写满了整整一本,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那么想她了,渐渐地,欲望和需求都在我稚嫩的文字中淡下来,剩下的就只有记忆。
但别以为我会慌了我找女孩的业务,虽然是个像集中营一样的大学,但不影响我找目标,我们那时候站队是男女个一排,总是走在队伍最后面的那个女孩,就成了我的新目标,其实我并没有长进对少,不过是把换座位换成了换队伍的位置,而且基本上就是小小的一个移动而已,比起高中换座位要简单许多。但说实话,虽然她成了我的目标,但我们到毕业都没有说过很多的话,一起在学校的破礼堂看过两场电影,那时候已经算是非常出格的事情了,礼堂回来那段路都不敢一起走,都是前后脚,想想真是有够搞笑的,那段时间让我明白,其实我就是要有个目标,但不一定真正要做到什么。
回到樊傻儿火锅的大饭桌上,这次还是一样没有多少进步,不过是更简单的换饭桌上的座位而已,哈哈哈,这次相当的自然,因为我们就是来联谊的,不联哪里来的谊,所以这次换位置,可谓换的明目张胆,顺理成章,理直气壮。我一直都很能说话,只要是谈话的对象别太影响我的食欲就好,我坐到那女孩的旁边,开始跟她海吹,但内容我早都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她是这个女生班的班长,却同时也是所有人里年龄最小的,她总有些很特别的小动作,比如说等待的时候,无意识的小幅度摆弄衣领,或是用右手食指在额头上划弧线,整理刘海,甚至可能还有点照顾型人格不只一次不露痕迹的帮坐在旁边的我调整油碟和渣盘的位置,防止我的袖口与他们进行非控制内的亲密接触,这些小动作往往快速而高效,却同时又是轻柔和隐蔽的,甚至需要你特别的注意力,才能捕捉得到,我想这是她最独特的地方,也是最开始她吸引我的地方。
一顿饭吃完,之前吃火锅面前一直都是杯盘狼藉的桌面这次经意外的异常干净,我想多半是拜了女班长的“照顾”所赐。就在我们准备结账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背吉他的人,问我们要不要点歌,一首歌5块钱,当时我们的班长大国为了活跃气氛,就点了一首,可等那位流浪艺术家一开嗓,我们都傻了,啥叫五音不全,啥叫杀猪宰羊,啥叫噪音污染,这人1分钟之内就完全诠释了这些个意义,大国最后还是受不了了,说你别唱了,把吉他拿来,流浪艺术家乖顺的将吉他递给他,他叼根烟,拨弄了几下,几乎也是不成调子,然后说,这也不准呀,你这歌不专业,这琴也不行呀。我觉得,这是我该出手的时候了,哈哈~刚才一直没敢动,是怕有高手,我这吉他半吊子的货,在高手面前只有丢脸的分,但我看今天这个场面,没准我就是那一群母鸡里面的凤凰哦不,是鹅了,我说,要不给我试试,大国把吉他递给我,我简单的调了调弦,一首最简单最初级的弹唱,大约在冬季配合着不太着调的琴声和我单薄的嗓音流出,唱歌这东西,专业是一方面,重要的还是情境,这个情境其实就非常合适,可以让听众自然而然的忽略我技术上的拙劣,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一个貌似自我感觉无比深情的眼神,看向身边的女孩,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眼角,由内及外的笑容很自然的到了最美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