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玫瑰区的主人还未回归之时,这里小丑最大。
这次他戴上了面具,小丑一只在笑着,笑得没心没肺,面具下的脸也在笑,笑得很灿烂。
他躺在天台的一张躺椅上,宽松的灰色浴袍覆盖在他身上,脚上是一双卡其色的脱鞋,一切都在讲述着什么叫轻松,什么叫舒适。
很久了,他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了,开心的原因就是身旁的这位女子。
张淼淼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她有好多的事情想要问问他,小丑没有开口,她也没有问,因为她相信知道答案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小丑的旁边漂浮着一杯鸡尾酒——边车,可能是世界上最珍贵的鸡尾酒了,平时他都舍不得喝。
创作者因为喜欢骑着摩托车游玩,故名边车。小丑拿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很清新,带着甜酸味,仿佛能消除一切疲劳。
橙黄色的液体泛着希望的光芒,三角形的高脚杯上树立着半颗红彤彤的樱桃,煞是诱人。
“喝点什么?”小丑的声音很温和,就像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张淼淼:“随意吧,我没什么忌口的。”
“那天使之吻吧!你会喜欢的。”小丑今天很有耐心。
各种材料从楼下漂浮着到他手中,他先将咖啡酒300毫升放入鸡尾酒杯内,再将鲜奶20毫升用吧勺被面缓缓将鲜奶放入鸡尾酒杯内,最后红樱桃中间切开放入鸡尾酒杯边缘做装饰,一杯天使之吻就完成了。
张淼淼对于他的手法和材料从楼下飞到手中都十分惊奇,但也没有问。
她盯着那杯天使之吻,纯黑色的咖啡酒上浮着一层鲜奶,就像天使的吻那样纯洁,无暇,红樱桃是它唯一的饰品。简单却美丽,不容亵渎。
任何女人都喜欢美好的食物,张淼淼也不例外,她有些不忍心去喝它,她怕她会破坏了这份简单的美好。
“喝吧,别舍不得了!”小丑戳穿了他,声音带着宠溺。
张淼淼抿了一口,咖啡酒的香气爬入她的口鼻,入口有些苦涩,她酒量并不是很好,混着鲜奶的味道,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张淼淼皱着眉,疑惑却又说不上。
“被天使吻过的感觉不错吧!”小丑调侃道。只是这小丑的面具和这说的话,这人,甚至和这夜色,都有些格格不入。
张淼淼:“小丑先生,我想我可以问你我的身世了吧?”她不打算拐弯抹角了。
小丑先生摘下面具,依旧不改变声调:“什么小丑先生,叫舅舅。”
“舅舅?”,张淼淼有些疑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爸爸讲起过我有个舅舅。”
小丑:“不用怀疑,我就是你舅舅,沧澜帝国的玉书亲王,七皇子殿下。你的妈妈就是帝国公主,下一任女皇,可惜,人没了,早没了。”面具下了脸有点伤感。
张淼淼有些僵硬,父亲刚死,好不容易有母亲的下落了,可是连母亲也不在了吗?
“你的妈妈死于帝国叛乱,你的小姨,也就是你妈妈的妹妹觊觎王位,联合乱臣贼子暗杀了你妈妈。”小丑继续说,他要把仇恨全部都告诉她。
张淼淼的声音有些低落:“然后呢,她自己成了现在的女王?”
“不,不是的”,小丑解释道,“这都是她自封的,没有幻梦之海,她永远做不了女王,她的王冠上永远都缺少一颗明珠。她永远都没有资格被叫做沈融冰,她永远都只是沈玲娜?”
小丑有些讽刺得笑着。
张淼淼:“幻梦之海?沈融冰?沈玲娜?”
小丑:“幻梦之海是王室的象征,就是你项链上的珠子,只有拥有幻梦之海的公主才能是女王,上一代女皇把它传给了你妈妈。每一任女王都只会拥有一个名字,沈融冰。沈玲娜是你小姨的名字,而你的妈妈叫沈英娜。而你,幻梦之海的这一任拥有者,将成为下一任女王,真正的女王。”
说着,小丑单膝跪地,“拜见女王陛下。”
张淼淼有些手足无措,拉起小丑,“舅舅你在干什么。”她有些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世,更无法接受自己的亲舅舅对自己下跪。
其实小丑可以不跪的,不只是因为现在张淼淼根本就没有登基。
帝国法令规定平民实力达到三阶可见除女王外的所有王室贵族而不拜,而四阶强者可见女王而不跪,只需鞠躬便可。
王室子弟达到三阶可享受四阶待遇,显然小丑达到了。他想让张淼淼更快地接受自己的命运。
小丑接着又开始为她讲起了月罪,月之囚徒,月之狱卒。
张淼淼有些不敢相信,看着自己静脉中流动的银光,又是那么真实。
小丑继续说:“三十年前的那次月罪,沧澜八宝一共出现了三件,千机,禁锢苍穹,幻梦之海。幻梦之海在你的脖子上,千机下落不明,而禁锢苍穹在我这里。”他伸出了左手,一个雕刻着奇异花纹的土黄色手镯散发出耀眼的光。
“能被称之为宝,是因为他们能让拥有者实力瞬间提升至少一个阶位,能力各不相同,而这八件宝具更是代表了器具所能达到的八个极端。虽然各不相同,增幅也参差不齐,甚至有着很大的限制,但这确实是沧澜帝国最珍贵的八样宝物了。”
“禁锢苍穹代表着最强控制排名第六,幻梦之海代表最强守护,这两件沧澜八宝是每次月罪都会出现的,原因是幻梦之海是女王拥有的,而且只有王室血脉才能让它认主,沧澜不可一日无主。禁锢苍穹会自己寻找主人,几年前它找到了我,那也就意味着上一任主人已经死了。千机排在第五,代表战斗本能,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的,白家后裔才能开启他。”
“幻梦之海和禁锢苍穹都可以增幅一阶两层,而千机可以达到惊人的两阶,只是很多年前就忽然失踪了。”
小丑:“月罪马上又要开始了,不知道沧澜八宝会出世几件呢?真是期待啊。”
小丑把手枕在后脑勺:“以后,在人前你就叫我小丑先生,还没到我露面的时候。”他仿佛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所有的情绪都被隐藏了起来,只留下深不可测。
他决定用小丑的身份带领她回归。
笑到最后,是小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