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枪手借金找叔父,豹子头依计完使命。
徐宁惭愧道:“叔父讲的哪里的话,侄儿怎敢造次,只因遇到些难处,想请叔父行个方便。”
徐京也不讲话,白了眼徐宁,便往府出去。徐宁紧随身后,像极了亲随。
“说吧,又惹什么祸了?”徐京有好声没好气的问道。
徐宁忙回道:“想与叔父借些个金子。”
徐京斜着头,打量着徐宁,问道:“家里可曾缺了吃穿住行之费用?”
“不曾短缺。”
“又或是损坏了他人财物?”徐京接着问道。
“也不曾有。”
“那你要金子做甚,不多练习枪法,尽做些有的没的!”徐京按不住激愤讲道。
徐宁拿出纸条,递与徐京手中,徐京细看后,气愤道:“祖传宝甲,怎能在你手里折了,那可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一定要找回来,现在还缺多少?”
徐宁唯诺回道:“十之有三,还差七十多。”
徐京叫来管家,去取了八十金交给徐宁,并叮嘱道:“此事重大,定要将宝甲寻回,否则你也便别回东京了。”
徐宁拜辞叔父,带着百金出了东京城。
徐宁祖父徐元广膝下有两子一女,长子徐东便是徐宁的父亲,次子即是徐京,哲宗绍圣年间,与当朝的太傅杨戬因想得到徐家祖传金甲,便为徐元广安上了谋逆之罪,一直被打压,一度被贬至孟州,后来徽宗上位,杨戬被查,这才使徐家得以平冤,并招回东京为官,徐元广被贬其间,在孟州离世,徐京因不满朝廷,便做了江湖强人,绿林四野,杨戬得知徐家要返京,便私下派人去夺金甲,徐京护宝被围,徐东冒死相救,后来朝廷蔡太师派兵来增援,只可惜徐东已故,当时徐宁亲眼看得父亲为救二叔而亡,便从内心深处视徐京为敌,不再与之来往,后来回到东京,徐宁多次借故来为难徐京,徐京作为长辈也不予理睬,因此徐宁对徐京的恨更为深。但徐京官高,在那个仕途的朝廷,徐宁便不得已睁只眼闭只眼。
徐宁按着纸条所言出了东京城外,沿小路一直往东去。路过一家酒店,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徐宁,“徐兄,如此急匆是要干何公务?”
徐宁回头却见是林冲,便回道:“果真被兄长说中,家中被盗,那贼人让我到城东亭内交会。”
林冲故做不知的问道:“哦?是何东西竟令徐兄如此心急?”
徐宁四处看去,小声道:“不瞒林兄,是祖传的金甲,用一个皮匣装着。这可是父亲用鲜血换来的,不可在我手中断送了。”
林冲惊讶道:“刚刚林某见有一人带着一皮匣刚从这里离开,不妨我随徐兄一同去追回。”
徐宁感动地回道:“那就有劳兄长,徐宁日后一定报答。”
二人离开酒店,奔着东边追去,远处一座小山上,矗立着一亭子,徐宁远远望去亭里有一人正望着自己,徐宁祈祷道:“一定便是这贼人,希望金甲还在。”
“徐兄,等下你同那贼人交易,我趁机将其捉来,也免了这百金的损失。”林冲一旁讲道。
徐宁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到了亭里,一切皆如林冲设想的发生,时迁被林冲捉了,金甲重回徐宁手中,百金也没有丢,徐宁不甚大喜,要予林冲十金作为感谢,林冲则推诿道:“举手之劳,不足为谢,徐兄既然到了这边,不如到我家中一叙,便算是报答了。”
徐宁爱财又好面,如今听得有这等好事,便忘却了许多顾虑,随着如今没有一官半职的林冲一直往前面走着,时迁也被绑着一并带走。
走不多时,便到了一村庄,庄里人不算多,环境不错,徐宁笑道:“想不到这京城外还有这等胜地,兄长可算是找了个好去处。”
林冲借口家中缺酒,便把徐宁带到一村口酒馆,坐下便喝上酒来,徐宁为报林冲之恩,连敬林冲三碗酒,只听得林冲隐约讲了句:“兄弟,对不住了。”徐宁便一头栽倒在酒桌上,不醒人事。
原来这酒中林冲早已放了蒙汗药,遂与时迁二人将徐宁扶上马车,一路绝程往梁山而去。
晁飞此时也借粮而归,留下花荣整顿兵马,自己则返回了梁上。林冲,时迁带着徐宁上了梁山,却见那徐宁仍在昏迷,便将其送入房中休息,晁飞守在旁边。
而此时,接送徐宁一家的何涛,白胜,阮小二也归来。晁夫人与那徐宁之妻刘氏讲明了来由,刘氏妇道人家而已,见晁夫人如此盛情便也不再多虑,答应劝说丈夫留在梁山,随后晁夫人亲自带着刘氏参观了学堂等各种厂所,这让刘氏对这梁山更加的认可。
徐宁醒了,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晁飞这个陌生的公子,惊谎之中摸着身边的皮匣,问道:“这是何处?林教头呢?”
晁飞将希望徐宁留在梁山帮自己完成霸业征途的计划讲给徐宁,徐宁沉思后讲道:“我在东京大小也是个教头,报效国家,未曾犯错,况且我徐家三代忠良,不能在我这里毁了声誉,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落得个落草为寇之名,造孽啊!”
晁飞劝诫道:“徐大哥,我梁山并非山石草莽之地,山中各头领也多为被朝廷所逼迫的官员,在此共举大义,替天行道。况且如今的朝廷四大奸臣当道,保不齐何时会将矛头指向徐家,到那时徐家可就真断送在了你徐宁手上,试问这等有愧先祖的险,你敢冒吗?而且我负责任的与徐大哥交个底,我梁山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建立自己的政权体系,开国立宗,那时徐大哥便是我梁山的开国忠臣,天下景仰。”
徐宁这次没有立即反驳,沉思片刻,叹息道:“那我妻儿家眷定是要因我而丢了性命,唉!”
话音刚落,只听的房门被推开,刘氏冲着徐宁笑道:“夫君,你可算醒了,这里的条件不比朝廷差,不如我们便在此安家吧?”
徐宁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妻子,热泪盈眶,缓缓的点了点头。
晁飞拜辞徐宁,随母亲回了家中。
“飞儿,这么久了,一直在外忙,什么时候回来把婚礼办了?”晁夫人关切问道。
晁飞故作不明道:“办什么婚礼?”
“你呀,人家慕容姑娘是个好女孩儿,给我们晁家当媳妇绰绰有余,不过你们之前的婚礼太简朴了,怎么的也要明媒正娶一次。我跟你爹都商量过了,等安定了,挑个良辰吉日便办了吧。”晁夫人爱意浓浓的讲道。
“哎呀,母亲,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晁飞丢下一句话便向门外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