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635800000060

第60章

“你看不到他智慧和敬业的一面!这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你会嘲笑我这样说;可你真的没有看到他是怎样工作的啊。他忙起来可以几天几夜不睡,他指挥做一个项目就像在战场上打仗。他吃过的苦,特别是年轻时候跟在‘嫪们儿’身边那会儿,听听都蛮感人的,要不‘嫪们儿’也不会收他做儿子……不说了,因为我知道,一个人只要心里排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我只想告诉你,只要是一个成功者,就不会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任何成功的大事业,里面都包含了许多血和汗……”

我琢磨着她的话。我当然同意。世上没有空穴来风。而且她在很真诚地提醒我。她多么想让我们的合作成功啊!可是她的话对于一个匆匆上路的人而言,实在是有点多余了。我说:“谢谢你的提醒。除了你说的血汗,还有白骨呢——大楼垒在白骨上,要不总是闹鬼嘛。咱们不说他了好吗?我最好奇的还是‘嫪们儿’,你说这个人真的能在阴间阳间两边来往?真的能跟鬼魂说话?一句话,北庄一直闹鬼的事都是真的?”

她刚才有些冲动,这会儿努力平息了一下,声调低沉下来:“我想大概是真的吧。因为那个北庄太老了,上年纪的人都这样说……总裁就亲眼见过多次……”

“总裁事事都听‘嫪们儿’的——直到现在都是这样,是吧?你如果把我当成朋友,在我离开前就该说一句真话。”

“是真话。总裁名义上还是他儿子嘛,真的要按时去看望他,有时候也把集团里的事情对他数叨一遍,那不过是个面子——其实‘嫪们儿’老糊涂了,老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有时一天到晚不穿衣服,就在大宅里乱窜,服侍他的人要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你千万别说我告诉了你这些。总裁一再强调,关于‘嫪们儿’的所有事情,都是我们集团的商业机密……”

“你见过‘嫪们儿’。”

她并未马上否认,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她的眼中好像渗出了泪水。

我想自己该离开了。我掮起了背囊。最后,我向她发出了真诚的、深深的祝福。

棚户区

1

离开时衣冠楚楚,回来后却变成了一个“盲流”……每一次归来都有一种茫然的感觉,对这片灰蒙蒙的水泥建筑,对一条条乱得不能再乱的街道、自行车以及人流、拥挤在一起并像螃蟹一样相互钳制的汽车,竟然感到有些惶恐和陌生,以至于长时间看着这一切,不知往哪里下脚……有时我觉得仿佛进入了一个风化严重、层层剥蚀的丘陵地带,忍不住要到处仰望,寻找水和至为宝贵的一丝丝绿色。看吧,那些丑陋无比而且毫无生气的楼房,近几年被一些霓虹灯和玻璃幕墙装扮起来,显出的却是一副浅薄相,让人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我觉得这说穿了不过是一种穷兮兮的欲盖弥彰。我发现自己长途跋涉之后落下的这身破破烂烂的衣衫、晒黑了的脸颊和乱蓬蓬的头发,与这座城市的另一部分倒是稍稍吻合——这儿的一些小街小巷从来都是不修边幅的,它们一任冷落破破烂烂:因为有人对它们已经绝望,或者是彻底厌弃了。它们反而因此落下了一点真实,可以在无尽的北风吹打下慢慢苍老,享用自己余下的岁月。比起那几条宽敞的大马路,它们倒让人觉得亲近多了。有人处心积虑地把几条马路拓宽再拓宽,以为这样就可以喘出一口虚荣的气泡,想不到原有的一点点文明的呼吸反倒给窒息了。如今,这儿,第三世界,几乎所有的“土老帽”都跑到这样的马路上来了,他们开着自己的私家车,挎着异性的胳膊,车里还有迫不及待摆放的拉手纸和装了空气清新剂的小瓶,有花花色色的各种靠垫。车辆挤得动不了,车里的长发少女骂着粗话,如果骂得花哨,旁边的男人就转过头来恶狠狠地亲她一口。

头顶热辣辣的太阳走在街道上,身体老要摇晃,好像是连日来的奔波使我改变了往日的走相,或者是我已经完全不适应在这拥挤的人流里行走了……我的两眼开始不知不觉地四下寻索起来,先是引着我脱离了宽宽的街道,然后在人行道上探头默数着一个个门牌:这些名字和数码既熟悉又陌生——一条条胡同叫什么、通向哪里,老天,像是上一辈子的事儿似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就在这片混乱污浊之地竟然有我的家、我服务的那个杂志社,还有一条“橡树路”——一座城市的首善之区,起码是延续了三到四代的骄傲之地,大名鼎鼎,里面住过的人物数不胜数,让人随口一说就是一打……可是此刻,我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有回去的愿望——仅仅是想起孩子和那个小窝的一瞬间,我的心里才热了一阵,可也很快就压下去了。

这会儿我被一种奇怪的惯性推拥着往前,仿佛一时难以停止。这座城市就像旅途上一个久别的镇子和村落一样,仍然不能让我产生长久安歇的欲念:此刻,在浑茫的都市阳光下,我的脑子有点乱糟糟的,像个木头人一样,目光呆滞,脚步磕绊。我不知从哪一刻起学会了痴呆呆地看人。我不止一次发现,那些打扮稍微整齐一点的、急着上下班的人常常惊讶地盯我一眼,而我会毫不畏惧地把目光向他斜去。我的眼睛在田野上练得沉甸甸的,所以这会儿只是轻轻一扫,他们就赶紧把头扭开了。我终于想起了什么,明白现在回杂志社将有一场轩然大波;但我毫不惧怕,相反却有一种特别的放松和高兴。我现在只想在街上游荡一会儿。我觉得只有这会儿才与这座城市的破烂小巷真正融为一体了。我像一个无牵无挂的人,一个被冬天的风吹得透心冰凉的流浪汉。

不知不觉走进了又一条小巷子里。我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一会儿,歇歇脚,从头盘算一下全部的旅程:走了多久、一路的经历,还有接下去该做的一些事情。当我把鼓鼓的背囊放在拐角的一块石头上,坐在那儿看着太阳,眯起眼睛的时候,才觉得这里缺了一点什么:如此安静,那些打盹的流浪汉、那些进城打工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我想他们可能由于一夜好睡而分别出去忙生活了——流浪汉、无家可归者,他们在这座城市里自由而忙碌。流浪汉越来越多,他们先是作为打工者涌到这个北方都会,而后又走向更远的南部。他们像一股奇特的水流一样,正顺着地势流向远方……

这会儿身上有什么东西在不安地蹿动。原来是那些牛皮纸信封,正放在我贴身的衣兜里。我按了按它们……它关于苍白青年的记录让我想起那个可怕的九月,它对童年和故地的叙说又使我深深地陷入了陶醉。那一切对我来说是多么熟悉啊!那简直就是我的亲身所历!海边之夜,打鱼号子……是的,我是它最好的读者,我循着这声音去回忆、去追逐、去幻想,就像一泓清水一遍遍地刷洗着弄脏的双手。我因此而充满了感激。你啊,你的信任和温柔恰好也在这个非同一般的时刻帮助了我、鼓励了我,使我能够迅速转身,甩开两腿在田野上奔走……露珠在朝阳下闪耀,它使我想起了那长长睫毛上曾经有过的晶莹。滚烫的露滴落下来。是那个寒冷的晚秋吗?我看到一件黑呢长衣怎样裹起了修长的身材,乌发落在呢衣的灰蓝色毛领上。她脖颈上围了一块纯缎子玫瑰花图案的织巾,戴了白色手套的手一半抄在衣兜里。她穿了黑色的或是深蓝色的高筒皮靴。她站在菊花丛中,可能是因为寒冷的关系,她的脸多少有点苍白。她从来没有施过任何化妆品,没有搽过口红,没有描过眼影,更不戴什么首饰……她真的成为我心中的某种隐秘。

我相信这一会儿娄萌和马光他们已经从那个集团得到了消息,开始骂人;他们还会到家里找我,去“橡树路”。让他们先急一会儿吧,谁让他们选错了人……那个混蛋一定迫不及待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娄萌。我不知道娄萌会怎么恨我。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即便是他们双方排除了这个意外事故,重新开始合作,那也要经历一个很麻烦的过程。我很高兴,这是一种幸灾乐祸。我不知道温文尔雅的娄萌,一个如此漂亮的少妇,到时候如何向那个“嘎嘎”伸出和解之手……

当然了,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先要设法吃点饭,因为肚子在咕咕叫。饭后我还要更从容一些,以便作出归来后的一些打算。我有一个预感,就是这次不长不短的远行只是自己的一个序幕……是的,要发生的迟早总会发生。我想有吕擎和庄周这样的榜样,我会进一步告别自己过分的遵从和温顺。在不久的将来,也许我要跨出一个门槛。那样,一切说不清的牵挂、疲累困顿和各种各样的禁忌,都将一块儿抛却身后……

暂时不想见娄萌,也不想回家。我需要一个人在这座极为熟悉又极为陌生的城市里踟蹰一会儿。我背起背囊走着,在一个简陋的街头小店吃了又干又冷的早餐……不知走了多久,人越来越稀,喧嚷声也渐渐淡弱。叫卖声再也听不见,汽车的嘶鸣也稀稀落落。我这才发现:如果继续向南走下去,只拐过一条巷子,就会来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去处——我以前曾无数次从这儿走过,它就是离全城最大的一处废品收购站不远的杨树林。在这片林子南边有一道围墙,向阳的一面总是聚拢了很多流浪汉,这些人有男有女,有的甚至带着家禽和小孩,随随便便用破木板和塑料布搭出一个个小屋。这里对于大多数城里人都是陌生的,是一座城市里的奇怪角落……我这会儿有点身不由己,像被什么牵引了一样穿过杨树林,径直走了过去。这里是一个徘徊之地,是原野与城市之间的情感缓冲区。我也许要在这里稍稍歇息一下才好。

远远地望见了那些斑驳的窝棚顶部。奇怪的是这个越繁衍越大的奇特居住区,竟然没人来干涉。也许那些城管人员还没有转过神来,也许打工者和流浪汉太多了,谁也没有办法……

2

我知道在这里居住的人是不喜欢别人打扰的。他们在这儿有自己的一块小小地盘,都在小心翼翼地经营它。我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刚刚停留了一会儿,就感到了一阵焦渴。不远处有一个水龙头,我取了一茶缸水,这会儿真想喝一点茶——我随身总不忘带茶。旁边有一个人正在度过惬意的时刻:他蹲在那儿,闻着燃烧的茅草味,看着火苗把一个小钢锅舔来舔去……我一直羡慕地看着他。我曾经有一个设想,就是把帐篷搭到郊区的山上,和朋友住在那儿野炊,要喝茶就取山上的清泉。只是这样想,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山上就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有人正在山上散步,不知从哪里出来几个歹徒,莫名其妙地从后背刺了他们几刀。三个人受了重伤,另外两个当场就死了。其中一个受重伤的人与岳父一家很熟,这就使我们有机会了解全部案情。关于这个案件的谣传很多,半个城市的人都知道山上出了一帮杀人狂。那个受伤的人告诉:当时他正在低头走路,突然觉得有人在后背那儿拍了一下,接着就觉得后背热辣辣的,有些潮湿,伸手一摸是鲜红的血,接着就倒在了那儿……

住在野外帐篷里的那种感觉真是极其特别。那是一种告别庸碌琐屑、无忧无虑放松流畅的生活,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绝好状态……不远处,小锅里的水正咕咕响着,很快白汽缭绕。周围几个简陋的窝棚前面有人已经在做午饭。我忍不住诱惑,还是讨了点热水开始喝茶。午炊的气味飘过来,这使我想起自己背囊里有一点备用的白米和黄米。

一个汉子大约有四十多岁,又瘦又疲,走过来,在离我不远处收拾干草。他的手像铁钩一样在地上抓着,连土带草一块儿弄走,回身塞到另一个锅灶下面。我走过去,看到他锅里的水刚刚沸动,里面是几块破碎的窝窝。他大概想把它煮成糊糊。我回头取了一点黄米。他焦干的嘴唇抿了抿,看看我,不知说了声什么,发音很轻。我把盛米的小塑料兜塞给他,他捏了一点放在锅里。

旁边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手持一把长长的、生了锈的铁勺,在锅里搅着。我又给了她一点米。女人笑着点头,然后冲窝棚里喊了一声。出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头很大,留了短发,两眼虎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女人说:“叔叔给米了,你出去抱点柴来。”

小伙子嗯一声去了。他全身的衣服又旧又破,脚上的鞋子露着指甲;可笑的是他的小衣兜上还插了一支钢笔。他跨过一条小渠,消失在山根下的灌木丛中。只一会儿他就抱来一些干树枝和茅草。

锅灶下面冒出了浓浓的烟,旁边的人开始大声叫骂。我想这种闷火应该赶快拨旺,可那女人还是笑嘻嘻的若无其事。

一些窝棚里的人根本就无心做饭,他们仰躺在草毡子上哼哼着,半睁半闭的眼睛不时地瞄瞄太阳。离这儿不远处,那一溜草毡子挡起的一个个窝棚常被碰得摇摇晃晃,里面传出了毫无顾忌的男女说笑声、打闹声,一些奇怪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剃平头的小伙子不时地望那边一眼,抿着嘴。女人斜一下不远处那个吵吵闹闹的窝棚:“这一对子也不知是什么物件,凑到了一块儿,一天到晚搂抱着,什么事也不干,也不要个脸皮。”

她骂着,伸出铁勺搅着锅里的汤,又问我从哪儿来。我说从东边,平原上。“一个人浪荡?”我点点头。她说自己是领独生儿子来这个城市打工的——说着用沾了米汤的勺子往窝棚那儿比划了一下:“这些人里边都是出来找事做的。”

她摇头叹息,说如今找活的多了,日子越来越难了——恐怕还得往南,听说南边的事情好做。

我问她为什么不在家里种地,她告诉老家那块地方开了一片流黄水的工厂、建了大烟囱什么的,把好生生的地都给糟蹋了:剩下了一点点地也没法种,因为黄水杀苗哩!再加上天太旱,地下抽不上水,河里早就断了流。“这些年水比油还金贵哩!老百姓没有办法,拿着黄水杀死的苗儿去告状,有人就开着车追上来……上级说别种地了,做买卖弄‘第三产业’吧!庄稼人不知道什么叫‘产业’,后来才知道那就是炸油条、把好生生的大闺女往窑子里送。丧天良啊!能做上那事儿的,一百户里也没有两三户。余下的人要不就挨饿受冻,要不就得走出去。人挪活树挪死,走就走吧……”

她一边说一边瞅着孩子,说他爸的指望全在这孩子身上了,撵着孩子考学,一连考了三年,都没考中。“他爸在村里油坊榨油,和头儿打了一架,再加上日子不顺,孩子又没考上学,一阵心火攻上来腰子就得了病。他这一病不要紧,再也不能干重活了,一年年就得用药埋着。这下俺家的日子塌了。我天天哭,出去找活儿干……还有,领着俺这个不争气的孩子出去打工。这个老实孩子,最苦最累的脏活儿才有他干的。我不舍得咱这孩子,又没法儿。我孩子进窑下洞、采石头挖坑,干了一个来月就皮包骨头,手指头都磨破了。他爸说我孩儿啊这才是咱干的活儿啊,天底下的好活儿都留给了鳖种!当爹的没有指望,躺在炕上瞅着屋梁发呆。千不该万不该,他有一天偷着吃了老鼠药……”

女人说到这儿哭起来,“他爹一去,我就守着这孩子过了。开洞子时,和他一块儿的就砸死了两个,这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得跟了去。你看看,我孩子没考上学,可他是个好书底子啊,能写一手好字哩。我琢磨到人多的地方去给他找个差事哩……”

同类推荐
  • 大唐狄公探案全译·红阁子奇案

    大唐狄公探案全译·红阁子奇案

    本书是《大唐狄公探案全译·高罗佩绣像本》之一种。一个凄惨、哀怨,却又充满了罪恶的爱情故事被狄公这个断案高手从层层迷雾中剥离出来,谎言和忠贞、匕首和爱情、金钱同阴谋、虚伪与冲动,在此刻竟然如此紧密地纠缠在一起,让人读后只有扼腕叹息。全书结构精巧,脉络清晰,线索多条并进却主线不乱,推演分析严丝合缝。在高罗佩的笔下,狄公不仅有血有肉,更有情有意,此形象,即便是放在时下,亦是非常有看点的。
  • 山花烂漫时

    山花烂漫时

    大学毕业之际,女友为了出国留学提分手?室友一句,“有什么毛病,一趟上山下乡就全解决了”,点醒了他内心的心愿,毅然决然放弃世界五百强的offer,去了偏远的乡村支教。这趟支教之旅带给他的是什么?收获还是遗憾?
  • 满巴扎仓

    满巴扎仓

    在一种探秘解密的氛围里,手头阔绰而又神情专注地打开故事的宝盒。小说情节引人入胜,哈森的译笔也精到流畅。作品意境如高原般深远,叙事质地则似草海般温润:任凭粗暴的风沙袭向无辜的秘境,那珍贵的遗产也必然坚韧地造福于大众民间。作品展现了十九世纪末鄂尔多斯高原上的社会生活图景,富有地域文化特色。矛盾冲突尖锐,人物众多、性格鲜明,塑造了一群为保卫蒙古族文化遗产而舍生取义的医生喇嘛形象。小说结尾设计巧妙、浩然大气,将珍藏几代的蒙古族药典以手抄经卷的方式广布天下,治病度人,既有提倡各民族和平和谐的政治高度,又有仁爱天下的宗教情怀。
  • 走过石桥

    走过石桥

    本书是鲁迅文学奖得主范小青的中短篇小说集。范小青的作品从叙事风格看,严峻中有温情,沉重中有轻松,或者说在严酷的生存状态的描写中有浪漫精神的人文情怀。编选者从作家众多作品中选取了适合青少年阅读的篇目《城乡简史》《走过石桥》《来自何方的邮件》等。
  • 克苏鲁神话Ⅱ:黑暗中的低语

    克苏鲁神话Ⅱ:黑暗中的低语

    《克苏鲁神话Ⅱ:黑暗中的低语》二十世纪最有影响力的恐怖小说体系!《克苏鲁神话Ⅱ:黑暗中的低语》最受期待的权威译本,克苏鲁神话的入门宝典、检索大纲!《克苏鲁神话Ⅱ:黑暗中的低语》收录洛夫克拉夫特名篇:《无名之城》《黑暗中的低语》《超越时间之影》《疯狂山脉》《关于已故亚瑟·杰尔敏及其家系的事实》,《克苏鲁神话Ⅱ:黑暗中的低语》小说往往以日记、报道、研究手记等半正式的形式,以谜题开始,拼贴出一个模糊却相当真实的怪奇世界:近亲通婚、诡异命案、小镇怪事、邪神召唤、异教崇拜、家族宿命……而迷案的源头,最终指向一种打破时间、空间、自然法则的伟力……《克苏鲁神话Ⅱ:黑暗中的低语》超越时代的“宇宙主义”内核和其庞大的神灵世界,成为后世无数作品的精神内核和灵感源泉……
热门推荐
  • 传承剑封

    传承剑封

    剑锋本来是一名大学生,因爱好户外攀岩,经常约上一些岩友进行户外攀岩,一次户外攀岩发生了意外,剑锋为了救岩友跌落山崖,从此开启了穿越模式……
  • 最强宗主与小熊

    最强宗主与小熊

    箫尘,一个意外死亡,而穿越到异界大陆,并携带逆天系统的人且看他如何碾压自傲的天骄看着他如何一步步踏上无敌的道路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梦境怎么成真了

    梦境怎么成真了

    以为是一场梦,让两个原本不会相遇的人相聚一起,那也许是梦,终会醒,却未曾想过它是现实。
  • 一生应知的格言

    一生应知的格言

    本书共15章,包括真理·目标·希望、理想·信仰·志向、奋斗·拼搏·毅力、改革·斗争·创新等。
  • 神奇宝贝之水之黎歌

    神奇宝贝之水之黎歌

    一位被诅咒的少女,一生只允许永远水系的伙伴。但那又有何关系呢?只有拥有,不曾来过,对自己来说是个遗憾,还不如放手拼搏。
  • 幻想城池

    幻想城池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就是上古人皇轩辕,你会怎样?如果有一天,一个妹子自称是她你前世的妻子,你会怎样?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也变得已经不再平凡,你会怎样?能力越大,责任便越大!如此,我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此,我定要这乾坤挪移,混沌变幻!如此,我定将这世的疯狂,紧紧握在手中!…………本书已建立读者交流群,欢迎加入幻城:423671158,和作者读者交流对本书的建议和发展,管理暂缺中,先到先得哦。
  • 我是位面修复师

    我是位面修复师

    你是否想象过你出生在一个破碎的位面世界?神剑从破碎的虚空中出鞘,山上长满了神奇的魔法书,河流之水化为灵液,掀开锅盖发现米饭变成了灵丹......无数位面的残缺部分,进入到这个破碎的位面当中,构筑了一个新的世界——一个由万界组成的世界!在这里,等级变成了笑话。万物将归于湮灭。我们的故事,从一个位面修复师开始了!
  • 又见生化

    又见生化

    最近的游戏流行打僵尸:《使命召唤5》、《求生之路》、《虐杀原形》……所以有了《又见生化》,说的是一普通的学生在一次又一次的丧尸围剿与反围剿中的艰辛求生之路。求生之路满是坎坷,但人类毕竟是力量和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所以总会艰难地活下去。
  • 奇怪日常

    奇怪日常

    一部关于校园当中发生的奇闻趣事还有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