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那人却豪不耐烦,皱着眉头,凶神恶煞地道:“什么苗的!我听都没听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说着还踹了地上狼狈不堪的人一脚。
趴在地上的年轻人被踢中伤处,又是一通咳嗽,却依旧抓着壮人的裤脚不放。
年轻人丝毫不停那高大壮的话,神情十分愤怒:“咳咳……明明就是你在胡说八道!!监控里她最后见到的人就是你……你到底把她带哪去了?!……把她还给我……”
旁边的路人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竟也只有不少路人在围观,没有人去帮忙。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年轻人愤怒又带有哀伤的神情,又看了看高壮厚实那人嚣张的表情,对慕星河道:“那年轻人说的应该是真的。”
身旁的慕星河十分赞同,点头:“是真的。”
但我们信并没有什么卵用,这还是个看证据的世界。
看着年轻人嘴角的血迹,我跟慕星河说了几句便跑进便利店里买了些东西。
再出来时,慕星河已经站在了那里跟那些人在说着些什么。
再走进些,便能够很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就算没有证据证明人是被你弄没的,但也不该把人殴打至此,蓄意纵伤市民,这是违法行为。”
“你算哪根葱,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我连忙跑过去,扶起依旧趴在在地上的年轻人。
“呦呵,小丫头还没成年吧?长得还挺漂亮,要不要跟哥们几个走啊?”那人看到我还调戏了一句,惹得我毛都差点没竖起来,他说着又一脸跋扈地指了指慕星河,似是威胁,“劝你小子别多管闲事,不然你妹妹我可是要带走的。”
慕星河一脸平静,眸光清浅依旧,微弧起的嘴角又带着一丝危险:“我已经报警了。”
一群人顿时脸色一变。
刚巧,他刚说着,警车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警察一到,几乎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这属于故意伤害罪,那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达成轻伤或轻伤以上,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这已经是个法制社会了,不是随随便便打人都可以不负任何责任的。
当然,当时的我不懂这些。
只知道警察一来,我们就安全了,也不怕他们会连我们一块打了。
事后,大约傍晚。
一座算得上是大的一座桥上。
我,慕星河,还有那位年轻人都在上面站着。我是纯属当摆设的,反正没我什么事,只是偶尔插上个两句话。
不过光是听他俩的对话,我也大概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年轻人姓季,名一字深,季深,现今二十一岁,已经读大三了。
苗苗是她女朋友,两人相识六年,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情侣嘛,哪对能够一辈子不吵架的,不存在的。
所以苗苗失踪的前一天两人又因为一点小小的事情吵起来了,苗苗任性地直接摔门而出。
虽然不知道谁对谁错,甚至还觉得自己没有错的季深一刻也不敢耽搁就跑出去追了,但是看着对方上了一辆车,他却没能跟上。
要是让他再来一次,死命他也不会和她吵,拦也会拦住她不让她走,更是打死也不会让她上那辆不怀好意的车。
因为谁也没有想到,那是他最后一次看见苗苗。
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见苗苗回来的季深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要报警也要等到二十四小时才能立案,他又跑去苗苗经常去的地方找了一圈,把苗苗能联系的人都联系了一遍,但就是没有苗苗的踪影。
无可奈何的季深只好边找边看着时间什么时候满了二十四小时,时间一到,他立刻就报了警。
可是,监控也查了,周围都找了一圈,手机定位都没能找到苗苗。
监控上苗苗就是从那个高大壮男子的车子上上的车,再然后就没有苗苗的踪迹了。
最后见到的从车子上下来的人只有司机也就是那男子一人,苗苗就此不知踪影。
警方也不能将他归为凶手,只能是嫌疑人,可是对方做得太干净,连半点证据都没能找到。
这么一来,凶手尽管最大可能性是他,可半点证据都没有,因此到现在为止,苗苗是生是死都还未可知。
虽然直觉觉得很有可能苗苗已经遇害,可季深不愿意往最坏处去想,所以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来到了这里。
可没想到,那群人连话都不能好好说,都还没说两句呢,就已经动起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