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赫连城,你这个傻瓜。”安雅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莫绍谦感觉自己要彻底疯了,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坠入海中,被他给生生逼出来的结果。
呵,太可笑了,这一定不是真的。莫绍谦整张脸失去了人本有的生机,呆呆地站在礁石上一整夜。
负责打捞的船只陆续上来,回答他的都是一个结果,“对不起,莫先生,海风太大,怕是被浪给卷走了。”
莫绍谦什么也没说,孤寂萧条的背影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中,自此以后,无人知晓他究竟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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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英国伦敦。
午夜时分,一幢高档欧式风格的洋楼里灯火通明,周围静悄悄的。
这是赫连贵族的庄园,冷素夕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潜入。
冷素夕躲在角落里,不时地低头看着手中的腕表,如果今晚上不能完成最后一项任务,那么她还得替组织卖命五年!
偷吧,根本别无选择,思量一番话,她拿出准备好的作案工具,悄悄地撬开了别墅的门,娇小的身子钻了进去。
三年来,为了生存,她从一个JIS最无能的学徒,成为现如今最出色的小偷,其中的艰辛,无人知晓。
她今年24岁,有目的地活着,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而这份缺失,等脱离了组织一定可以找到答案的。
走廊里灯火璀璨,训练有素的女仆静候在一旁,冷素夕眼眸一动,一个想法掠过心头。
半晌的功夫,她竟然成功换了一身女仆装,披着长发,乖巧而温顺地走进一间房敲门。
“进来。”赫连城慵懒魅惑的男低音涤荡在屋子里,他一派慵懒魅惑的样子,身边有个妖娆美丽的女人。
好熟悉的声音,冷素夕脑海中顿时一阵恍惚,记忆中,仿佛在哪里听过,可一想头就会疼的厉害,不管了,今天偷东西才是首要任务。
冷素夕把头压得很低,然后小心的走了进去,说道,“少爷,您的夜宵来了。”她站在一旁,一双眼睛四处不经意地张望着,希望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城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买爱马仕的包包,上次可是答应我的。”床上妖娆的女人娇嗔说道。
“包包算什么,想要更好的吗?”赫连城漫不经心地说道。
妖娆女听了,顿时两眼放光,“城哥哥还能给我什么更好的东西呢?”一派天真无邪的口吻。
这厢,冷素夕全心全意地寻找屋子里能藏东西的地方,等回过神时,才愕然发现赫连城围着浴巾,似笑非笑地朝着她走过来。
男人身材挺拔,小麦的肤色,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美术大师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羁,邪魅而性感,这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冷素夕原本只是持着欣赏的态度,可一颗心此刻莫名的钝痛起来。
赫连城,赫连城?究竟是谁?为何她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心口就疼的厉害呢?
“你想要吗?”赫连城开门见山的问道。
“啊?”饶是见惯了大场面,冷素夕还是忍不住连连后退,双手无助眼睛,一颗心纷乱如麻,要?这个多么引人遐想的词汇。
“小东西,害什么羞。”赫连城不由分说地拽住她的身子,然后轻轻一带,抱进怀里,她的身形如此娇小,根本无从反抗。
赫连城凝着她明澈的双眸,忽然间一股深切的熟悉感席卷而来,心口微微疼了一下。
究竟怎么回事?他越发的莫名。
“少爷。”冷素夕骑虎难下,只好装作一副吓坏了的娇羞模样。
“唉,城哥哥,你家的女仆怎么这么丑?”妖娆女鄙夷万分的说道。
冷素夕心中暗自腹诽,你丫的哪里好看了?浓妆艳抹的,有本事素面朝天,肯定是个见光死的货色。
冷素夕害怕被人认出来,所以进门前在脸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特殊药粉,导致现在红疹遍布,只是,赫连城这厮是瞎了眼吗?她现在这副鬼德行,居然还提得起兴致。
还来不及抵抗,就被男人狠狠扔到了床上。
“小东西,看着真干净。”赫连城以一副审视的目光看着生下的年轻女孩,然后一本正经说道,“今晚上,做我的女人吧?如何?”
冷素夕嘴角抽搐两下,仰头无语地望着天花板,这赫连家的少爷爷,果然是荒淫无道,连着身边的女仆都要沾染几个。
“不愿意?想这么久?”赫连城眯着狭长的眼眸问道,手中的力道逐渐加深,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明明是征询的口吻,却更像是胁迫。
“少爷,我,其实,其实我……”冷素夕心中一阵哀嚎,万分牵强的挤出笑容,现在起,决不能暴露了身份,所以必须抗战到底。
她故作娇羞,那欲拒还迎的样子,看的赫连城忍俊不禁,多少年没有遇到像她这样干净而纯粹的女人了,他空寂的心忽然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却又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情绪从何而来,这只是个陌生丑陋的女人罢了。
此刻无人察觉,就当冷素夕沉入男人的攻势中是,右手已经摸向了床头柜那里,指尖一片坚硬和冰冷的触感,顿时,她心中万分雀跃,太好了,终于找到了组织需要的那颗---魅蓝之星,传言能产生不老的稀世珍宝。
然而,下一刻。
“手似乎不太老实,你得接受惩罚,贪心的小东西。”蓦地,赫连城低沉的嗓音带着愠怒传来,强将有力的大手狠狠握住了冷素夕的皓腕,她手里的钻石啪啦一声落在地上,竟然碎成了一片片。
冷素夕呆呆的看着地上摔坏的赝品,只感觉自己好似陷入了一个圈套之中,赫连城根本不是传闻中的草包少爷,而是个十分精明的男人。
他熠熠黑眸中流露的是睿智和冰冷,唇角微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居高临下,深深审视着她这个肮脏龌龊的小偷。
冷素夕慌乱无措,只好低头匍匐在床上哭泣,现在任务失败,首要的是不能暴露身份,“少爷,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贪心,不该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才会误入歧途,我妈妈生病了,在医院里等着用钱,呜呜呜……”
有那么一瞬间,凝着女孩晶莹剔透的泪花,我见犹怜的脸容,赫连城差一点就被蒙混过关去了,然而,他何等精明?
他穿上睡袍,双手桀骜地环着胸口,然后点燃一根香烟,悠闲地抽了几口,妖娆女见形势不对,也识趣地离开了。
“因为母亲生病了,才跑过来偷东西,还敢偷到了主子身上,你听说过吗?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轻吐出白色的烟圈。
冷素夕落下一滴凄凉的泪水,绝望的看着跟前的男人,衣袖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等待一击即中,将男人撂倒,“少爷,我不敢欺骗您,我所说的都是实话。”
赫连城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然后说道,“你记住,我不喜欢听谎话,最讨厌欺骗和贪念。”
“是的,少爷,我知道了。”冷素夕乖乖地点头,一副我知错了的乖顺样子。
“别紧张,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来,把这个拿着,快去就救治你的妈妈吧。”赫连城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掏出一张支票递过去。
冷素夕心底乱乱的,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大发善心,随便将百万元的支票扔给女仆,但来不及追究,她匆忙逃离了房间。
然而,就在她关门的一刻钟,赫连城忽然脸色一变,无比阴沉,他拿起枕头下的一个对讲机吩咐道,“李管家,游戏正式开始,猎物已经出山了。”
外面,负责蹲守了很久的李管家点头答应,然后解开手里的绳子,跟着一只体型彪悍的藏獒猛然冲出牢笼,朝着前方那个娇小的身影追过去。
赫连城优雅地笑了,想一个最称职的观众,悠闲的喝着红酒,眯起墨色的眼眸,然后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观看女孩如何在生死线上挣扎求生。
惩罚那些贪得无厌的女人,是他人生的乐趣之一。
冷素夕哪里会知道,赫连城在支票上面沾了特殊的药粉,所以没走几步,就发觉浑身无力,脑袋里眩晕刺痛,但是等待她的噩梦,哪里会这么简单,还未清醒一分,就看见一只似狼似狗的猛兽冲撞过来,“嗷嗷嗷…….“
冷素夕饶是经过特殊训练,也无法躲开突然老来的袭击,手里藏着的小餐刀只是划破了藏獒的前蹄。
“啊!”女孩痛苦的叫声持续不断,涤荡在园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总算是安静下来。
“少爷。”李管家轻步走过去汇报情况。
“怎么样,她死了吗?”赫连城随意的缀了口美味的红酒,心底舒畅极了。
“少爷,她是个例外,还没死呢,只是受了些皮肉伤,看了这丫头功夫底子不错。”李管家说道,有些钦佩的口吻。
“……”赫连城轻瞥了眼她。
“少爷,藏獒的腿断了……”李管家顿了顿又道,一个女孩子,竟然生生弄断了猛兽的腿骨,这简直不可思议,她的求生欲望可不是一般的强烈。
“噢?有意思。”赫连城蓦地站起身,就好像个出色的猎人寻到了难以捕捉的猎物,忽然来了极大的兴致。
“少爷,现在该怎么处置?”李管家问道。
冷素夕醒来时,周围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处在哪里,她疲累地靠在冰冷的门后,脸上苍白如雪,隔壁不时传来藏獒清晰的嗷嗷嗷嚎叫声,浑身不禁惊起一阵鸡皮疙瘩,昨夜,她在猛兽嘴里死里逃生,接下来又该如何逃出去呢?
受到攻击后,她浑身皮肤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又加上没有及时救治导致了伤口发炎,所以现在看起来异常的抽离,陷入了绝望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