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骨露出靥足的微笑,将那块通透莹碧的玉佩丢进了自家包袱里:
“爪子,伸出来。”
束发男子嘴角微抽,还从没有人敢对他们这样过……
火光下,那个话少的男人披散着一头乌发,戴着乌漆麻黑的斗篷,安灼骨还在隐隐之中看到了他戴着面具,撇了撇嘴角。
戴面具这种玩意儿,显得有点欲盖弥彰了。
她先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神色一如既往的轻松自在,这男人的手好凉,又像瓷器一样白。
“哦,没啥大碍,就……”
说着,安灼骨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些药膏。
“这是涂在伤口上的,会有点疼,一会儿就好了。”
她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剧毒,没想到……连她平时瞎调的泻药都比这种毒来得恐怖。
这种水平的毒,用她平时的解毒膏就好啦。
怪她没有出山,没有见过世面。现在外面,流传的只是她让璃儿带出去卖掉的诗词字画和一些自创剑法。
束发男子震惊,他本以为那个男孩子只是瞎说,还打算等他束手无策的时候将玉佩抢回来。
没想到,他真的有办法。
“把蹄子伸过来。”
“啊?”束发男子一愣。
“啊什么啊?针不想取出来了?蹄子不想要了?”她既然收了人家东西就得做到底嘛,安灼骨还是比较有良心的。
“主子……?”束发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将包着纱布,露出一个黑点的脚踝伸了出来。
反正都是男人。
安灼骨小心翼翼地将黑纱撩开,神色自若。她纯黑的桃花眸看了看那精致雪白的脚踝,不由得咂舌。
“忍着点啊。”这梅花针不好取出来,容易伤到筋脉不说,还贼痛,特咬肉。
安灼骨沉住气,摁住他脚踝上的血管,轻轻一扭,那沾满鲜血的小巧细针就被取出来了。
然后,她就把药膏丢给了那个他,让他自己涂药。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男人,可戴面具的男人却觉得很奇怪。
被那个男孩子的手触碰时,他为什么会觉得酥酥麻麻的?
“你……前辈,你不会就是……火骨前辈吧?”
他们就是在这森林受到了埋伏,想到之前打探的消息说,火骨就住在这里某一座山上。
此人不但擅长剑术和琴棋书画,医术同样绝世,但目前火骨擅长医术这个消息并没有走漏。
于是,他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找人。
“嗯哼?不是。”
安灼骨眨了眨眼睛,他们怎么知道她会医?
肯定是她那个便宜爹放出的消息,是怕她嫁不出去?!
安乔那便宜爹还老是对那些单身优秀青年说她怎么怎么优秀……天呐,她都替他尴尬害羞。
“你们得罪了谁啊,看你们这样,是半夜被伏击的吧?”
安灼骨慢悠悠地爬上了树梢,闭上了纯黑的桃花眸,如同蝴蝶翅膀一样修长卷翘的黑睫颤了颤。
这树梢硬死了,不舒服。
“这……我们不方便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