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听到了自己外孙的问话后，沫至整个人都诧然且沉默，苍老的瞳孔中默出一丝冷沉，“差不多可以这么认为，峥儿。”
“那它究竟是什么存在。”
南宫元峥在意的反问，他第一次露出对这些事情上心的样子，才恍然让着沫至明白，他一直以为还未长大的外孙子，其实早已长大了。
而他也承认，对着南宫元峥的关注，始终是比不过他二哥与胞妹。
随后，沫至转身走向了书柜一侧，推了推一本不起眼的书册后，地上一道暗玄关赫然出现，“想要知道，就随我来吧。”
说着，沫至举着一盏油灯先走下去。
眼下，这里只有他与外祖父，原本跟随他来的慕容淇也被拒之门外，这也是外祖父常年要求的规矩。
仆人未经过允许，谁也不准擅自进来。
于是乎，南宫元峥暗吞了一口水，也迈起了脚步，跟上了外祖父下暗道的方向。
在他进入那一刻，暗门也立马被掩合上，地道之中的光线，唯有他外祖父手上那一盏泛着彩色光泽的油灯。
这种油灯油，老实说，他还是第一次见。
它燃烧中散发着淡淡独特的香气，很是好闻。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地底暗房给的各种傀儡木头，与器具震惊住了，不大不小暗道口，陈列一串串木头或者不知何物支撑了傀儡人偶。
傀儡人偶看起来尤为逼真，不得不说，它们尤为惊悚。
而随后往深处走去，墙壁上挂满了不少珍惜的武器，以及琳琅满目之感的鲛纱袍。
直至末端，他的眼前才看到了一透明的巨大琉璃缸里，用奇奇怪怪的字符封印着一个小鲛人。
待他仔细一看，正是当初被妹妹豢养过的小鲛人——阿晏。
此时它蜷缩着双膝，像是个还在母胎之中的婴儿一样，紧闭着双眼，漂浮在琉璃水缸里。
“这是……”他想要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记得这一个小鲛人是被外祖父藏匿在占卜楼里才是，只是还未问下去的时候，沫至开口了。
“它自然就是鲛人一族海皇的心脏了。”沫至苍劲语气尖锐声说道，他高举起了那一盏泛着彩光油灯，想要南宫元峥看得更清楚。
自然这一幕，怎么都让着他无法相信，张了张嘴难以合上，一派欲言又止。
“别看它不像，但它却是拥有生命的心跳。”沫至边说着边走向了身后一侧挂满傀儡人偶的旁边，道：“对于傀儡师来说，最致命的弱点，始终是自己。”
“自己？”南宫元峥质疑地道，“为什么……”
“哈哈哈……”这会儿沫至突然大笑了起来，指向了他身后齐齐摆放好的傀儡人偶，“如果傀儡师死了，又有谁来操控这些傀儡？难道不是吗。”
“……”这一刻，南宫元峥第一次见到自己外祖父面孔之上，浮现出异常的阴鸷和狠毒，和着平常他对着他与妹妹的模样完全不一致。
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而这会儿，南宫元峥也转瞬收敛住了眼底中的诧异，变回了一开始的平静，抿嘴看着这周围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