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之上,站在龙椅侧台阶上的老公公曹耿手持圣旨,宣读着南宫帝命令下的皇恩那一刻,芸芸朝臣为之惊诧。
自七皇子上朝数日起,便连连坐着上位,南宫帝更是有器重的意思,给予七皇子的任务和职位,已经不亚于皇后嫡子六皇子南宫元康了。
谁也有觐见之意,但圣旨毕竟是圣旨,一旦宣告了,就没有理由说轻易收回的意思。而且现在,放眼下也没有比七皇子更合适之人了。
于是,这早朝未下,皇后一派的朝臣早已投视毒怨的眼神,而这一切,南宫元峥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底里,反倒是笑而不语。
他低谦的上前,接过了这一道圣旨。
兵部侍郎一职位,和着他之前被父皇私下叫去御书房时候问话后,他猜出的结果一样。
这官职位虽然是一个副官,但兵部正官御史,可是暗下投靠了六皇子一派,自从上任以来,小动作自然也不小。
而副官侍郎也不知为何离奇的消失,这一个位置空了有一段时间了。
作为这重要的组成部分,兵部历来可都睡各派皇子竞相争夺的力量,而他自接过兵部侍郎一职,就意味他终将成为牵制南宫元康的一枚棋子。
无论最终赢家是谁,只要南宫帝在位那一刻,就不准有哪位皇子的势力会高过他,南宫元峥暗笑盯着手上深黄色的圣旨,手指不由抓得更紧了些。
帝皇没有真正情义,只有价值与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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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上朝的国师沫至,直到了下朝,眼神都一直默默关注着他这一个仅剩还在身边的外孙,从他的眼底里,他竟然看到了与之前不同的样子。
陌生又不陌生,只是觉得是他愧对了他的孙子孙女,没能给他们最好的,反倒是不得已开始卷入纷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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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一下,众大臣纷纷相约离开皇宫,南宫元峥也随着身为国师的外祖父一起离开了朝廷大殿。
“峥儿。”国师沫至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担忧地道:“这兵部侍郎一职可不好做,如果不想做,外祖父去和你父皇说。”
南宫元峥听得明白外祖父的意思,他与胞妹自从深得外祖父欢喜,自然是看不得他们会受委屈。
而且他也知道,目前兵部御史胡志远可是素来与外祖父合不来,甚至是皇后一派的人,因而在他之下担任侍郎,他多少是在担心。
南宫元峥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不用了,外公,这是孙儿自己求来的。”
“峥儿自己求来的……?”沫至听得不可置信,但看着自己外孙眼神充满坚定和笑意,又觉得这一切是他说的一样。
但怎么都不敢相信一点,他的外孙,不是失踪的失踪,变化的变化,恐怕只有他这一个老头在托他们后腿了。
“对了,外公,孙儿没事先经过你应允,从你身边要了一个人当跟从。”这会儿,在沫至神色失落之时,南宫元峥突然说到。
“哦?是谁?”
沫至眼里闪烁一丝光亮,他认为自己身边跟随的朝臣都是数一数二不错的,如果他的孙子需要,他随时都愿意拼尽所有人脉与财力为之铺路。
南宫元峥笑了笑,随后他的身后走出了一袭蓝发身影的男子,他面色谦卑,笑容温和,垂帘着眸,语道:
“卑职慕容淇见过七殿下、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