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水患的事情已然过去,宇文渊心里如同明镜一般。
冬日的一天,忽然听得门外小厮禀报道:“王妃娘娘,皇后娘娘召见。”
皇后向来与她不睦,这次突然召见,倒不知有何要事呢?
她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你去回禀一下,说请皇后娘娘稍候,我更衣便去。”
小厮道了声是,后退几步出去了。
“锦心,梳妆。”她不疾不徐的走到梳妆镜前,妆奁之中,装着各种簪子,钗,步摇。
“娘娘,非去不可吗?”流月在一旁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开口。
“若我不去,她定会治我大不敬之罪,与其等她定罪,不如去会会她。”沈潋滟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似乎迷失了自我。
曾经,她是尚书嫡女,衣食不缺,沈尚书把她宠上了天,她不需要勾心斗角,如今,就算想安生度日,也不行。
凤鸾殿里,人倒是挺多。
“臣媳给母后请安。”她穿了件火红的襦裙,白色的披风却显得极为素雅,头上的珠钗不多,却是精致异常。
“嫂嫂。”原来,九公主和十公主也在。
“行了,如今人都全了,本宫便说说为何召你们前来。”皇后漫不经心的说着话。
沈潋滟趁机看了看周围,烨王妃徐锦瑟也在,还有几位位高权重的夫人。
“皇后娘娘,您似乎忘了妾身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进来一位虽不再年轻美貌,却气势逼人的女子。
“姑姑?”沈潋滟一时愣了神。
不错,她便是沈潋滟的亲姑姑沈清韵,如今陛下亲弟弟的嫡妻翊王妃。
“怎会,都是羽月疏忽了。”皇后似乎还是很看重沈潋滟的姑姑的。
“阿滟,如今在宸王府可好?若是琰儿那小子敢欺负你,姑姑就替你教训他,知道了吗?”沈清韵眼神里尽是温柔。
从小的时候,她就一直粘在姑姑身边,直到十岁那年,姑姑穿上了她认为最好看的衣服,那时她还笑着问:“姑姑,你的衣服真好看。”
可是姑姑上了那极好看花轿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姑姑。
“姑姑”她不好意思的嗔了一句,红着脸低下了头。
“原本这次的寒冬夜宴不劳烦翊王妃的,翊王妃还真是亲力亲为。”皇后那虚伪的假笑令人发指。
“陛下曾说过,寒冬夜宴乃是我朝对外结交的好机会,若是皇后娘娘搞砸了,丢的可是咱们燕朝的脸。”沈清韵似乎是话里有话。
“翊王妃这是不相信本宫?”
趁着姑姑和皇后说话,沈潋滟扯了扯最近的宇文姝。
“姝儿,寒冬夜宴是什么?为什么姑姑和皇后娘娘都这么在乎?”沈潋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
“寒冬夜宴其实就像是接待外臣来我朝朝拜,参加宴会,又因为在寒冬举办,所以名寒冬夜宴,只有正王妃,公主和皇后还有几位夫人可以参加,其他人想见都见不到,寒冬夜宴每三年举办一次,所以自然是要空前绝后的奢侈。”
“还有,你姑姑和母后争吵的原因就是她们都想主持寒冬夜宴。”宇文婉适时添了一句话。
“为什么非要主持寒冬夜宴呢?能参加不就行了吗?”沈潋滟抬头问道。
“笨,寒冬夜宴多少人都在,谁要是主持宴会,那就等于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