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哭了一会儿,温暖的眼睛就肿的跟个核桃一样。
言莫叫来服务员弄了几个鸡蛋过来,他剥了鸡蛋皮,露出白嫩嫩的鸡蛋给温暖递了过去:“自己揉揉。”
温暖笑着接了过来,打了一个哭隔,这让她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这也太丢脸了些。
言莫含眸笑了笑,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为什么这么伤心?”言莫沉在心底的话还是问了出来。
温暖愣了愣,微微垂下头摩擦着手里的鸡蛋。
她伤心嘛?
她只是怕极了这样的帝温年。
“我怕他”温暖低着头轻声的说道:“我们实力悬殊,你也看见了,他要真的对我做点了什么,我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是那种性情阴晴不定的人,惹上了他会很麻烦,而我不喜欢麻烦。”温暖抿了抿唇低沉的说道。
当代人为什么讲究门当户对?
两家门户不相当的人家,实力相差太远,弱的那一方承受的压力就像愚公移山的那座山一样,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后面背负的压力,不是常人能够想像的到得。
他们往往看见的就只是那层光鲜亮丽的外表,其实里面早已经腐朽,还差一个点燃的支点,它可能就会随时爆炸。
而温暖跟现在的帝温年之间,就如门不当户不对的两个人家,相差的就太远,实力太悬殊,让她内心多多少少都开始恐慌。
内心的惊恐都在沸腾着。
帝温年那浑身的压迫超出了温暖的想像,明明上辈子他不是这样的。
至少,没这么偏执,眼底的疯狂没这么恐怖。
正常人的话他还能听进去个一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温暖突然没有了把握起来,她不懂帝温年到底都在想些什么,猜不透也吃不准他心里的想做什么。
这样的帝温年是让她害怕的。
“以后见到他绕路走,能不得罪他,就别去招惹他。”言莫皱眉沉沉的说道。
他也对帝温年敬谢不敏。
这样没有底线的男人,打起交道来是最累的。
防不胜防的男人就有可能立马翻脸无情。
“嗯”温暖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心却沉甸甸的。
从来没有那一刻能让她如此烦闷。
她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复杂,眼前浮现着帝温年那诡谲阴柔的脸,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那双漂亮的睫毛下也拢盖上了厚厚的阴影。
“走吧,我带你回去。”言莫叹了口气拍了拍温暖的脑袋。
“以后――”言莫停顿了一下,手指动了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往后说。
这么去管一个陌生女孩的事情,似乎有那个地方不太对劲。
“什么?”温暖抬眸盯着他看,那双红润的眼睛里倒影着他修长的身影,单薄瘦小的身子仿佛经受不住风的吹打。
宛如秋天的落叶一般萧瑟,摇摇欲坠的在半空中飘荡着。
惨白的脸让人一看了就心疼。
“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言莫又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