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料到北溟三皇子温辞辰居然出来为花洛伶解围,所有人都沉默了。
……
“没关系的,无尘哥哥,你还嫌弃靖儿吗?”陈靖双眼蒙上一层雾,吸了吸鼻子,硬是将泪水憋在眼眶中没流下来。
花洛伶见她这副模样都误以为自己真给她下了蛊,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花无尘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今日我定会为你要一个说法。”
说罢,目光便转向花洛伶。
“花洛伶,下蛊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不过你得把她治好。”
花洛伶大笑道:
“无尘长老怕是说笑了,我没下过蛊,自然治不了,更何况你们花宗不是号称医术无人能及吗?她脸上是什么东西你们看不出来?”
花洛伶的话让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陈靖的脸,却怎么都看不出端倪。
“这就是蛊虫啊!”
“就是啊!”
“……”
这时,一旁西晚吟突然发话了。
“是幻术…”
话落,齐依瑶和陈靖皆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她。
西晚吟朝她们使了个眼色,那二人便将视线移开了。
花洛伶自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过她倒是挺好奇,这西缇长公主一会儿要害她,为何一会儿又要帮她。
殿内所有人恍然大悟,这幻术本就来源于西缇,西晚吟又是西缇长公主,听闻她自小便修习幻术,自然对这幻术了如指掌。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过,或许幻术就是她下的。
“洛儿,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花无尘叹了一口气,抱歉的看向花洛伶。
花洛伶嘲讽一笑,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玉瓶扔给了他。
“礼送到了,这婚礼你们继续,我走了。”
说罢,又朝着温辞辰道了一声谢,随后便走出了大殿,义叔也悄悄跟随着退出了殿内。
温辞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花洛伶的身影,直至离开大殿。
齐依瑶的事情他确实要早点解决了,温辞辰眼里闪过一丝冷冽。
……
“伶丫头,刚刚那场面真是吓人,老夫一介粗人,都不敢随便说话,怕连累了你。”义叔刚刚在殿内可是比花洛伶还紧张。
花洛伶淡淡一笑。
“没关系的义叔,咱们这不是没事吗,就是不知道琉歌跑哪儿去了。”
刚说完,琉歌就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来。
“小姐!小姐!”
花洛伶脚步一顿。
“怎么了?你跑哪儿去了?”
琉歌大口喘着气。
“我…刚刚…刚刚西缇长公主的侍女说找我有事,然后把我叫走了。”
义叔皱眉,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个调虎离山之计,毕竟那蛊是幻术变化而成,而琉歌拥有鬼瞳,能够一眼识破幻术,所以才想办法把他调走。
接下来义叔把殿内的事情都告诉了琉歌,只见琉歌气呼呼道:
“西晚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若不是有三皇子解围,这事估计还没完。”
花洛伶淡淡一笑。
“如今无事,我们便走吧。”
“小姐,去哪儿?”
“回云阳。”
……
花洛伶又将小红唤来,把它栓在了马车上。
“可怜的小红哟!”琉歌想去摸摸小红的头,谁知它马头一扭,偏了过去。
“嘿,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不让我摸。”琉歌嘟着嘴,义叔在一旁哈哈大笑。
花洛伶见状也无奈的摇摇头,小红只对她亲近,大概是因为镇魂铃的原因吧。
……
接下来三人便又朝着云阳的方向回去了,这次花洛伶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沿路欣赏着路边的风景。
“小姐,你就不怕又有刺客埋伏啊?”琉歌问道。
“有老夫在,来多少刺客,老夫杀多少。”义叔举了举他的铁臂。
花洛伶失声一笑。
“跟着我真是太委屈你们了,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要不是小姐,如今我都不知道被那赌石坊卖给谁了。”
“如果没有伶丫头,老夫恐怕活不到现在。”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
……
花洛伶从怀里掏出一个野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便咬了一口,边吃嘴里还边哼着小曲。
已经到了黄昏,一层厚厚的云雾盘踞在空中,夕阳透过云雾照射在马车上,仿佛为它渡上一层金纱。
“吁~”小红突然顿住了马蹄。
“怎么啦小姐?”琉歌掀开了车帘问道。
花洛伶眼神凝重,马车前面躺着了一个看似年纪不大的少年,浑身上下都是血,双腿朝一个诡异的方向曲折着。
“小姐到底怎么了?”琉歌顺着花洛伶的眼神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那躺着个人你看不到吗?”花洛伶皱着眉问道。
“小姐,别吓我,真没人啊!”
花洛伶深吸一口气,她确确实实看到了那个少年躺在马车前,连鬼瞳都看不到,究竟是何存在。
镇魂铃突然在阴暗处闪了一下,又暗淡了下去。
花洛伶走下马车,凑近一看,那少年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暗之气,眼睛瞪的很大,手里似乎紧紧握着什么,像是一块丝巾。
花洛伶仔细观察了一番,那丝巾上刻着一个字: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