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意思他是听懂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楚云澈沉默了下来，纵然觉得这是他人的人生，可这人生，有够惨的。对于女人而言，大抵上这是最惨了吧。
念念也沉默了许久，好半天才艰难的说道：“意思就是，孤羽知道她来要药谷做什么，甚至于……”
她顿了顿，似乎是磨了下牙，“甚至于，这根本就是孤羽和沈溪的交易。”
孤羽要活下去，要药。
而沈溪，要冷艳。
一笔交易就这样达成了。
即便是方才已经听出了这层意思，但听到她将一切说得明明白白的时候，成刚和向南依然显得极为惊诧。
向南下意识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是不敢置信的语气。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未免也太惨了点。
念念苦笑了一下，她怎么知道的？她前世就知道了。
只不过，前一世觉得事不关己而已。
倒是楚云澈……
她有些疑惑的抬眸。
对上她的眸光，楚云澈唇角微翘，说道：“其实并不难猜，如果冷艳过一段时间就会来一趟药谷，而孤羽会得到他想要的药，以他清风崖崖主的手段，岂会查不到冷艳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说经历过什么？”
念念深吸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说道：“那……那……冷艳她……”
楚云澈接下她的话，“如果冷艳是一个旁观者，未必不能想到这一点，当局者迷罢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
叹息了一声，他又说道：“你们女人，往往都喜欢自欺欺人。”
念念：“？？？”
他忽然说出这么沧桑的话是几个意思？
还‘你们女人’，他很了解女人吗？
看着念念那双瞪圆了的眼睛，楚云澈不觉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咳咳……那什么，话本上看来的。”
念念的眼睛瞪得更圆了，怎么他喜欢看言情话本吗？
却不想，听到话本两个字，向南忽然咬牙切齿的说道：“原来孤羽就是话本上所说的渣男！真特么不是东西！”
念念：“……”
她陡然间觉得自己已经赶不上趟了。
怎么向南也看言情话本吗？渣男又是什么鬼？
无语扶额的念念，觉得有些跑偏了。
还好，楚云澈将主题拉了回来，他看着念念，认真的问道：“你好好想想，你觉得，如果冷艳知道这一切，会怎么做？”
念念咬了咬唇，沉吟了半响，慢吞吞的说道：“最大的可能是，她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依然会为了孤羽作贱自己，并且视我为敌人。”
楚云澈点了点头，还好，孺子可教。
但他还是补充道：“还有一种可能……”
念念的气息沉了一下。
还有一种可能，冷艳会疯，她会想要杀掉恨得咬牙切齿的沈溪，或者是药谷的任何人，甚至于孤羽，而她自己，也可能活不成了，因为她的整个世界都会坍塌。
所以她明白，为何楚云澈不要她说。
她忽然想到，为何沈溪都不说？
沈溪最恨的，应该就是冷艳对孤羽那种不顾一切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