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eliever longs for the protection of the gods, and the gods need the worship of the believer.”
———艾玛.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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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蝶:恕我直言,听不懂。
雨阳枫:哇!别秀了,好生说话。
园丁:好的!
杰克:在信徒与神明之间,藏着怎样的秘密?
园丁:信徒渴望得到神明的保护,神明需要信徒的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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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利箭般密集的雨轰击在地表上,砸出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水坑,狂风夹带着雷电肆意横行,使竹林为之倾斜。
C别墅内,前锋靠着沙发上打憨,园丁双手紧握着杯子,面无表情地望着外面,琥珀色的眼瞳中透露着担心。二楼舞蹈室里的魔术师看着手中的魔术棒发呆。空军摸着随处.亚历山大的头,望着窗外黑夜下的急风骤雨,心里不禁为二人担心。她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下午五点一刻,距离她两离开已经有三个小时了。
千万别出事啊!
紫色的身影突然从林中冲出来。空军拿出望远镜看去,祭司正朝A别墅跑去。约一刻钟后,“吱~呀!”开门声传来,将昏昏欲睡的前锋和园丁惊醒。
空军走出厨房看,祭司站在门口处喘着气,浑身淋得像落汤鸡一样,水流到地板上形成一滩水。她轻轻关上门,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前坐下,身体靠着沙发逐渐倾斜,眼皮子打起颤。空军感觉不对劲,便快步走去。
旁边的园丁伸手摸她的头,道:“发烧了。”转头看着一脸懵的前锋,“艾利斯,你去A别墅取些冰块来。”
“啊?”前锋反应过来,大声道:“好嘞!”说完,就向外跑去。
随着重重的关门声传来,空军转头看向敞开的门。虽然他脑子转的慢、行为也很粗鲁,但为人很可靠。
(前锋:咋感觉是在骂我呢?)
园丁双手摇了摇祭司大腿,面露急切担忧之色,问道:“怎么就你回来了?艾米丽不是去找你了吗?她人呢?”
祭司缓缓摇了摇头。
气氛沉寂起来。
数秒后,园丁突然起身跑出去,朝竹林方向跑去。她在狂风中前行,脸上流下泪和雨的混合物。
空军快步走到门口,望着那道朦胧的身影,大喊道:“伍慈!”刚迈出一步到雨中,脑中忽然就响起夜莺的话:
“在白昼被击杀的人会直接死亡。”
空军止步了,密集的雨点打在她身上,像是嘲笑她的懦弱。她怕死,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空军站在雨中,望着深入竹林的背影,咬着嘴唇,双手握拳。
抱着五六个冰袋的前锋刚好回来,见此便问道:“咋了这?”
空军回过神来,看了前锋一眼,转身跑回厨房,拿起桌面上的枪,直奔竹林。一个白色物体闪过,伟大的亚历山大叼着小鱼干跟上她。
“菲欧娜就交给你了!”随着一黄一白两道身影离去,话也在天地间回荡,越来越小,最终消失。
前锋疑惑地摸了摸头,走进屋将冰袋放到睡着的祭司头上,靠着沙发拿起水晶桌上的苹果,一口咬下去,望着外面的****,自言自语道:“现在都流行淋雨吗?”
(范无咎:别动!那是兄长的苹果)
2
沙发上的谢必安和范无咎互相靠着对方睡觉;旁边的爱哭鬼望着天花板发呆;摄影师站在二楼舞蹈室的窗前,望着窗外朦胧的竹林;厂长在二楼最里头的灶台处理龙虾,身后放着装有其他食材的大盘子。因为红蝶一直呆在厨房里,不让他进去,无奈之下,他只能拿着食材来此处理,晚点再进厨房去炒。
“吱~呀!”开门声传来,谢必安和范无咎几乎同时睁开眼;爱哭鬼坐起来看向来者。满身是水的黄袍男子走进来,坐到沙发上,见其他监管者怪异的眼神,便笑道:“乃数少不见,则不识吾矣?”
“阁下……你是哈斯塔?”谢必安问道。监管者中只有他天天说古文。
“正是。”黄衣之主拿出猎人身份牌,“紫此始,吾名:哈尔塔克。”
“哦?”摄影师边下楼,边微笑看着他道,“神不仅换了外貌,还改了名字?”他的笑里隐藏着一丝不屑。
“与汝比,我差多矣。”黄衣之主用和人类差不多的双手比出一米长的距离。
“哈哈哈……”爱哭鬼偷笑起来。
“吱~呀!”轻微的开门声再次响起,监管者们以为是杰克回来了,就没有多注意。
“我回来了。”微弱的女声传来,众监管看去,祭司站在门口,虚弱地靠着门框,见黄衣之主,低声道:“哈尔塔克,你怎么……”
去!(去的意思是:糟糕)
正当他以为要暴露时,“咚!”祭司倒在地板上。黄衣之主走过去,半蹲下来摸她的头,发现温度异于常人,原来是发烧了。他摇了摇头,凡人就是凡人,淋个雨就发烧。黄衣之主左手拖住祭司腰,右手抓住双腿,将她公主抱抱到沙发上。
谢必安右手捂着脸别过头,左手挡住爱哭鬼,说声“少儿不宜”;旁边的范无咎面无表情地看着;摄影师转头看向窗外,假装没看见。
黄衣之主将祭司放到沙发上,随后对她举起右手呈爪状,右手心发出紫光,沉声道:“以神之名,唤汝之醒。”
祭司缓缓睁开眼,撑着沙发坐起来,见黄衣之主后,轻声道:“哈尔塔克,您是神吗?”
“嗯。”黄衣之主收回手,沉声道,“余强醒汝,若过时而不豫,及今未动,还君之营。”
祭司看向周围,才发现全是监管者,赶紧匆忙离去。
“C楼,勿误矣。”黄衣之主背对着祭司,道。
祭司转头看了眼黄袍男子,觉得有些眼熟,但还是离开了,留下略显孤独的黄袍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