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宁发泄出心中的怒火便不在言语,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净宁平复下心神,继续对李业道
“贫道此生困于命,明跳脱之法可这世界已无我留恋之人。但居士不同,居士二相共生想跳出七杀命理并非不可,只是居士知自身龙气还有多久否?”
李业刚想回不知,系统冷冷道
三十四载
李业想也不想立刻将告诉净宁。
“道长,大该是三十余载。”
净宁也不问李业如何得知,皱眉道
“如此便不好办,紫微气数虽被分薄但也皆有几十载气运,居士想夺那位子可不易。”
“道长,在下对那位子并不在意只想如何改了这七杀命格。”
净宁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业。
“此事居士怕是不想争也的争,居士本就是人间真龙身上又带着一国之气与这大梁气运本就相对,二者就如同二虎同林、一潭双龙岂有相容的道理。”
净宁话都说到这了,李业还不懂他就真是个傻子了。但李业还是满怀侥幸,弱弱的问道
“道长,就没有其他办法?二虎同林这世上并非没有。”
净宁差点被李业这想法气笑了,他正要开口绝了李业这念头突然想到一人,他打量起眼前的李业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
李业被他看的发毛,连忙出声道
“道长?”
“居士不愧龙气厚重,这运道之好,吾辈仅见。家师在世时常言天下盛世皇氏子弟气运之好能避祸纳福,贫道只当笑话想不到今日开了眼。”
净宁这话说的可不是虚言乃肺腑之言,李业运道如何别人不知他可知道,他师门可专有一门修着观相望气之术,他虽不算精通可也学了个登堂入室。
若以大梁龙气与李业身上龙气相比竟是不相上下,而且李业身上龙气比起如今的大梁皇帝来也是只多不少。
置于为何不显。也是因为七杀命格太重压住了他身上龙气,若待他真改了命格那时这天下不入他囊中才是怪事。
李业不知道净宁的心思,他听到净宁的话心中没来由一慌,弱弱问道
“道长何处此言啊?”
“居士也知当今天子子女虽多,但公主只有一位号清河,清河公主是梁帝掌上明珠也是天上玉衡星下凡有皇后命,居士若娶了公主些许龙气只是小事,到时罗李二家结了亲龙气互通梁帝高兴还来不及。”
李业听到这,要不是还有问题要问净宁早就两巴掌呼上去了。
他如今说的好听是一方反王,难听点就是个随时可能被灭掉的土匪,叫他去娶公主说出去能笑死人。
“道长你觉得我这样能娶到公主?要不你将清平道的基业给我,等我平了这天下封你当国师。”
李业这话纯属恶心净宁,可净宁不怒反喜。
“居士此话当真!?”
李业见净宁那惊喜的模样一愣,心道这二傻子不会真准备把家底给我吧!
“居士若有意,贫道愿拜居士为主清平道上下全凭居士调遣。”
净宁想不到出来见七杀星主,能得这样好事。别人不知李业入伙的好处他可知道,若李业只是七杀星主他必不会如此。
可李业身上龙气深厚又有七杀星护佑其运道不能说好可也能保其逢灾留生,每逢灾祸都能保下性命。在着他两位弟弟皆是万人难敌的猛将,有此二人叩关攻城叫阵夺旗必又多两员大将。
李业看见净宁热切的眼神,真被吓到了他想不到这道士真想把数年积累送人。
此事说不动心那是假的,李业很想答应可想到清平道的性质李业瞬间冷静下来,前世几千年的历史明确的告诉后人靠宗教起事想成功绝不可能。
想当初方腊、洪秀全二人靠着宗教起家何等风光,然后了?二人皆占住南方半壁江山可还不是落败下去,洪秀全还好些坚持了十来年才被曾国藩等人击败,而方腊从起义到兵败中间只有一年时间便被韩世忠等人拿下。
这明明白白的示例在前,李业可不敢接清平道这个摊子他可不觉得自己比这两位大能还要有本事。
“道长,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能力有限不敢接此重担。”
净宁见李业拒绝也不在劝说,他是真想与李业共事可也怕与李业意见相左那时二人相斗,完不成他的计划才是大事。
有了前番拒绝二人氛围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
李业这时拋出自己疑虑道
“道长,可知我身上龙气何来?”
“居士不自知?”
“不知。”
李业回答的很干脆,净宁心中疑惑更深,但还是对李业道
“贫道也不知答案,贫道本怀疑居士是外族皇子或前朝遗脉,可这四夷除突厥龙气尚可外,余着皆还不成气候无居士这般气势,而前朝齐氏龙气早已断绝虽留有遗泽也不会如居士这股,此事真是奇栽怪栽。”
李业思考一番又继续问道
“道长,这龙气是否只有皇家可有?”
“不然。龙气本就是这天下众生之气汇集而成,乱世割剧一方的枭雄身上也有,可就算如此要向居士这般必是一统一皇朝镇压数代才会如此。”
李业听到这大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身上这东西还真是前世带来的。
前世几千年历史立朝数十为皇者有422人余者枭雄更是数不胜数,这种大概率下平头百姓往上数几代真可能与那位皇帝或枭雄有血缘关系。
李业想弄清楚自己身上继的是那家龙气这根本是不可能的,系统或许知道但以系统的性子一定不会告诉李业的。
当既李业决定这世还是不要深究为好,人嘛!难得糊涂。
“道长,此事在下也不知。或许族谱中有记录可真要翻查起来也不是易事。”
净宁点头,对此不深究。李业见此也放下心来,他也怕净宁深究那时遮掩不下不知如何解释。
李业便又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道长与大梁无仇为何要反梁?”
问道此净宁也严肃起来,他缓缓道
“贫道入世时,又回了趟家乡看望妻女坟墓,知我往日之事已被新任郡守翻案还了在下一个公道。”
“此是好事。”
“是呀!好事。”
净宁眼神复杂道
“贫道后游历青、兖、徐、扬各州心中只有一个感悟,世界多有洛东平。”
净宁平静的一翻话也道出封建王朝败亡的根本原因,世家兼并土地,百姓无地可耕无粮可食,为活命只能反。
历朝历代起义很多,百姓加入的根本原因便是吃不饱这既是原因也是起因。
“可道长此举中原百姓要死上许多。”
“那也比这贼老天来动手强,贫道会在必要时以己身换下这百万人性命,若不能便看我这几名弟子本事吧!”
净宁话中的苦涩意味,李业听到一清二楚。他想劝又不知如何劝,这是净宁的选择亦是他活在这事上最后的坚持。
二人又谈了些琐事,净宁便提出告辞,李业也并未阻拦。
临走前净宁对李业道
“居士,此改命之法对居士来说简单。居士只要得了这天下命格便会改变,这天下居士必须要争,居士不为自己也为身边人考虑一二,切莫落个贫道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