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诸部已集结好。”
“好!崔太守那可来信了?”
“来了,崔大人说粮草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大人前去营寨接纳。”
“崔太守给我们安排的营寨在哪?”
“临关城西北十里褐石乡。”
张言看着临关郡地图手指表注着褐石乡地方,微微点头。
“好。叫谢彪领前军探路,中后二军与我缓行日落前到达临关。”
“喏!”
谢彪领军去后,张言领着剩余士兵与征召的青壮慢慢而行。
行至临关郡内时,前军突然来报。
“大人,前面大路有异,谢将军恐有埋伏。”
“前方是何情况?”
信使扰犹豫一会儿道
“前方敌人将路堵了林中又有人马走动。”
“啍!疑兵之计,他谢彪领军多年看不出此!”
“可是,大人前方敌人在林中打了一面大旗,旗上写了一个“李”字。”
“李?李贼!”
“属下不知。”
张言思索着这是什么意思,是否有诈。可思虑来思虑去也不知何处有诈。
“陈曼你领军一千与我前去,林石你领中军慢来。”
“喏!”
“喏!”
军队很快分出一支随张言而去。
半个时辰后
“大人。”
“是何情况?”
“大人就在那。”
谢彪指着前方,张言看去见大路上横放在两棵大树与无数碎石将路堵死面对众人这面树皮被人剥去刻着一个“伏”字,路左边山林中竖着一杆用白布做的大旗上面用黑炭描出一个“李”字。
张言看着这一幕思索着敌人是何用意?
“大人我命弓手向林中射箭那些人便会退去,可不久又会来喊杀。他们只喊不出林子我军进他们便跑。”
张言点头静静思索起来敌人到底是何用意。
“杀~”
林中喊杀声起人影不时闪过,但是他们就是不出林子只在林中喊杀。
“大人这?”
张言思索半响儿也没个头绪这出是什么情况。
“谢彪你领军强攻莫追太远。”
“喏!”
谢彪正准备带人进林旁边小路响起马蹄声。
一名手拿槊,挝穿着官军铁甲的青年骑马缓缓而来。
“哟!准备去了啊!”
“阁下是?”
张言一边答话一边示意手下士兵上前。
兵士快速竖起盾牌长枪对准青年。
“我?抱熊山二当家李存孝今日特来取你首级!”
李存孝说音未落已经向张言冲去,谢彪赶紧将张言护至身后。
李存孝这时已经冲到阵前槊一劈又一扫几名持盾士兵便被打飞出去。
陈曼,谢彪见此冲去欲与李存孝交战可李存孝不理二人,马一转向旗手冲去。
二人一楞不知是何情况,李存孝这时已经砍翻执旗者抢过张言大旗跑回原地。
“喂!姓张的你大旗在此有本事来拿啊!”
李存孝将旗扛在肩上冲张言喊道
陈曼、谢彪二人气得脸都红,大军之中被人夺了身份旗已经够丢脸的了夺旗之人还如此嚣张的在那喊话这完全就是在打他们脸啊!
张言更是气得连眼都红,那面旗子可是他的虽不是帅旗可也是自己的身份旗就这样被人抢走了手下不士气浮动才怪还有他脸往那搁。
可不等张言喊放箭李存孝就已经跑了。
“大人,未将请战。”
“大人,未将请战。”
这事今天不找回场子来,他们俩日后还如何领军。所以见陈曼,谢彪见李存孝退走立刻请战。
“陈曼你率三百人前去追击贼首,谢彪你照旧领兵进林子。”
“喏!”
“喏!”
陈曼兴奋,谢彪失望道
陈曼在谢彪羡慕的目光中领兵向小路而去。
谢彪也吩咐两队士卒向林中探去,不多时还未等林中交战小路便跑来一骑
“大人!大事不好了,陈将军中了埋伏。”
“什么!你们在何处中的埋伏敌人有多少?”
“不远处,敌人不知四处只见喊杀声只有百余甲士与我等交战。”
张言直皱眉弄不清楚这是什么路数。
“那李贼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统军对敌本就不是张言长处,这次敌人又不直接出手一直躲着他就更不清楚敌人是何目的了。
但如今他为主帅怎可自乱阵脚。
“谢彪你给我强攻下此地,我领千余兵士去救陈曼。吾今日就要看看这李贼耍何花招。”
“小子你就这点本事也赶上阵,回家种田去吧!”
陈曼听到李存孝的话直觉得憋屈,他武艺低微技不如人他认了。可这家伙明明打的过自己可一直这样钓着他,完全是在羞辱他。
李存孝见张言来了也不和陈曼假打了,一声胡哨领着众土匪退去。
陈曼憋了一肚子火想去追可想想李存孝的武艺,他无奈的摇摇头,打马向张言而去。
“大人。”
“如何?”
“诱敌之计!粗糙的不能在粗糙的诱敌之计,明摆着引我们过去。”
陈曼打了这么多年仗就没见过这样的,这帮家伙就差头上刻上诱敌二字了。
“粗糙是粗糙,可这是阳谋啊!我们不追不行啊!”
遇到这样的埋伏,张言也是无招了。只要是个智力正常的人都看的出这是计,可是没办法啊!先锋失利本就损士气如今又被夺了将旗士气就更浮动了。
今日若不找回点面子来,等日后双方交战对面将旗帜一亮他们这边气势非下三成不可。
陈曼也知道打仗花招在多最后也要靠士兵决胜负,那边士气胜就算人少也能赢,如今这情况仗还未打自家这边便弱了三分真开战了就算胜了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大人,我领兵在前追击还情大人居中策应。”
“准!”
现今情况下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张言现在只有见招拆招了先将士气稳下来在说。
陈曼领几百士兵在前追赶李存孝,张言领大军在百步外策应。
双方就如此追了五、六里远,张言眉头也完全皱在了一起。
这一路上李存孝走走停停与陈曼离着几百步远,就这样钓着往前走他们也不动手。
一路上有好几处可设伏之地,张言经过都小心谨慎恐着埋伏可过了几处也没见敌影。他不是没让弓手放过箭攻击李存孝想一了百了,可是李存孝他们皆穿着铁甲手拿木盾又是往远处跑弓箭收效甚微。
李业此次为了诱敌可把家底全掏出来了(ps:刘黑熊、卧山虎的)给李存孝这一百来人人手一套外铁甲内牛皮甲要不是为了速度他还准备给他们人手一面镶铁盾。张言弓箭有用才是怪事。
张言将脑中能想到的计策全过了一便也没想到这是唱的那一出。
“李贼到底想干什么?他将我等引往他处莫非是想围杀我等?不可能,难道借地利?地利!”
张言惊慌向四周望去,看清周围地貌后他面色苍白惊叫
“陈曼快退!这是河道!”
陈曼大惊,他现在才发觉山中那来的如此宽阔的大道,这是干涸的河道,他们现在在河道中李贼要放水!
“快走!往高处走!”
“发现了嘛!算了,兄弟上山!”
李存孝看着惊慌失措的官军有些失望,若在望前走几百步便能将他们带到埋伏之地,如今这样只能算了。
“官家就是官家,能人不少。差一点算了,到时多费些功夫吧!放水!”
李业躲在一处高坡上看着下方官军虽慌但不乱的向高处跑去有些失望。
“大哥,什么时候该我上啊!”
李元霸蹲在李业身边玩着他那对铜锤问道
“等会儿,等水过了你在下去。”
李业看着河道中席卷而来的洪水有些失望,钟乐的计策很妙可是实际操作起来还是问题颇多。
光是这河道干了已经有些年头了,虽然在上游蓄了五六日又下了几日大雨可这水也才刚过马腹想将官军全淹死根本不可能,如今只能用蛮力补了。
“元霸,带人冲,记住不到三归路不要停。”
“知道了,大哥。”
李元霸答应一声,领着千余土匪向河道中官军冲去。
李业这次是把家底全拿出来了,寨中一人不留全在此参加此次大战。
“咳咳!咳咳!”
张言将胸腔中水咳出,看着已经完全不成样子的队伍向陈曼吼道
“陈曼快组阵!土匪要来了。”
还有些晕的陈曼赶紧爬起来。
“快归队!组阵!”
“你们没机会了。”
按李业吩咐的李存孝等人在水来时躲在高坡上用绳子将自己捆在树上,水退去后他们砍断绳子向已经不成气候的官军冲来。
李存孝领着百名甲士冲向官军,他本人如箭头一般最先冲入官军中双手兵器舞动人鲜血四溅,众甲士也很快冲入对官军展开屠杀。
陈曼见将立既抛弃前部向后队而去,想靠后队官军搬回劣势。
李元霸到了他领着千余土匪向官军全军展开了屠杀。
就像刘黑熊说的临关郡的土匪不弱只要官军不组战阵,两军交战结果也是个五五开,更不用说官军在如此情况下能有多大战力了。
上千官军糟到了惨了的杀戮,官军已无一点反盘之机现今他们根本打不过战力不比他们低的土匪更加李业这边又有猛将参战。
李存孝,李元霸二人如同机器一般收割着他们的生命。李存孝如同镰刀一样挥舞着兵器收割着官军生命,他注视着面前的战争那里官军组成阵型他便向那里攻去,彻底将官军翻盘的机会解决不让他们有一丝胜算。
刚一开战时他便将敌将陈曼、张言二人杀死已确保官军决无人来指挥。
李元霸与他不同,他如同龙卷风一般将官军士兵卷入其中。他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尸骨满地无人能阻挡他分毫。
一刻儿
整整千余官军死伤过七成,剩余二三百人溃逃而去。
“看着干嘛!快追!去三归路仗还没打未了!”
领着几十名护卫的李业从山下跑来喊道,如今这样可还没完真正的战事可才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