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那日逃托后,阿史那帕特并未放过他。
继续号令边境众突厥部落士兵来抓捕李存孝,甚至连亲近于突厥人的草原部落也开始出兵来追杀李存孝。
李存孝便这种情况下又被追杀了几日,这几日中李存孝连休息都没时间休息。
这种情况下不论是战马还是人都快到达了极限。
李存孝只能坚持着向梁境边关而去。
等到了边关突厥人就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追杀他了,而且边境的士卒看到如此多的突厥临境恐怕会主动出机也说不定。
可如今李存孝的情况有些糟糕,他到了一处小湖边下马休息片刻儿。
一些跟踪他的突厥士兵便至了,李存孝怕他们告知同伴立刻冲上去将他们杀尽了。
可他刚上马又一批突厥士兵至,他无奈只能拖着疲惫之躯与他们战斗。
可他打的时间越久来突厥士兵越多,最后连哲别也到了。
李存孝见此便停下手,休息为等会儿的大战做准备。
那些突厥士兵见此也惧李存孝凶威,皆不上前围着李存孝嘶吼等着哲别来。
可他们这番举动可将一头假寐中的凶兽吵醒了。
湖泊另一头,一片灌木丛中,一位年岁约二十四、五的青年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假寐他身边一匹皮毛如鲜血似的枣红马正悠闲的吃着主人身边的灌木丛。
青年听闻杂乱的马蹄与突厥人的叫喊,眉头一皱紧闭的双眼睁开了,那双棕眼睛中带着不满与怒意。
他看着声源处不满道
“那来的杂碎,敢打挠吾小睡。”
战马听到主人语气中的不满也嘶吼起来。
“赤兔,行了别叫了。”
战马听到主人的命令立刻安静了下来。
青年抚摸着战马笑了笑。
后起身翻上战马提起放在马上的兵器道
“光叫有什么用!要让人长记性的好好去敲打敲打才行。走!赤兔!”
战马闻声立刻向李存孝的方向跑去。
而这时李存孝这边哲别已经来了。
他看着前几日还意气风发青年,现在就如满进陷阱中的野兽一般只剩下一层皮了。
哲别看着这一幕但是并未流露出怜悯之色,就像他说的他见过太多太多了已经习惯了。
他道
“怎么,不拼了?”
“拼怎么不拼,我只不过在回复体力罢了。”
“你还未放弃?你若投降叶护大人必不会追究你的甚至会给你无数的金银与牛羊、奴隶,而且你若不想与同族人战斗可汗也会谅解你的。”
“休想!我李存孝此生只为我兄长效力!想让我投入他人挥下不可能!”
李存孝对着哲别吼道
“哎!既然你决心已定那么就算了。”
哲别叹气道
他拿起弓道
“那么我就给你个战士的死法吧。”
箭离弦向李存孝而去。
李存孝见箭来正准备用武器抵挡时,另一个方向飞来一支箭将哲别的箭击飞。
“什么人!?”
哲别向着箭飞来的方向喊道
“突厥话?突厥人。你们这帮野狼跑这来干什么?”
一个充满傲气又厚重的声音道
突厥士兵闻言看去。
只见一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纵马缓缓而来。
青年身高极高足有2米又壮硕坐在马上如同一座山峦一样,他面容英俊阴刚之气十足但又有些阴柔给脸旁增加了一些美感,皮肤因长时间晒太阳的缘故有些黑但不深而是淡淡的一层,他的样子是女子心中的理想郎君。
而让人影响最深刻的是他那双眼睛,如鹰一样狭明亮又像狼一样充满侵略性。
他充满傲气的扫视着众人如同在看一群猎物。
跟随哲别来的有些在附近生活的士兵见到这个青年,如同见到魔鬼一般慌乱的向后退了几步,青年目光扫过立刻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哲别看到这个青年他多年养成的战斗意识立刻敢受到了危险,他现在已经紧张的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如果说李存孝使他参生的感觉是还未成年的凶兽的话,那么这个青年给他的感觉就是随时准备噬人的凶兽。
青年看着前面挡路的突厥士兵不满道
“杂碎还在看什么,给我让开。”
那些突厥士兵与他目光一对视就好似看到魔神一般立刻低下头退去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青年当仁不让的走去来到圈内,他先看了看哲别面露不屑又注意到他手中的弓与时指与中指多瞟了一眼。
他便传头看向李存孝,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道
“不错。”
又看向了他手中的禹王槊,毕燕挝露出了好奇之色多看了几眼。然后他看向了李存孝的战马,立刻露出惊色后眼中露出喜色。
李存孝见此面露不满,必竟战马对于武将来说就等于老婆,现在这个青年就好似前世一对情侣在街上有人对着女方吹口哨一般。
李存孝能给他好面色就怪了,要不是现在他没力气了不然早上去抽他了。
青年看了半响意犹未尽道
“真是好马,不比赤兔差。小子,你武艺看来也不错,槊、挝这两样兵器一样常人都难炼的登堂入室,想不到你两样都精通。”
“还行,刚好而已。”
李存孝道
“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哈~”
青年觉得这个回答很有趣笑道
哲别看着这个青年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儿,他有些不满正准备开口他身边一个部落的族长道
“大人,不要开口,莫惹了这个煞星。”
“怎么你认识这个家伙?”
哲别道
“认识认识,莫说我。这塞外四郡附近的牧民没几个不认识这个家伙的,这家伙就是我们的梦魇。”
族长脸色煞白道
“这家伙有这么利害?”
“当然大人,莫要惹怒他,我去与他说他除了身边人外不会在意他人性命的我们莫惹他他不会管这事的”
哲别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同意,示意他去
那族长便向青年走去。
族长来到那青年身边正准备开口,突然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煞星叫什么。
而这时青年已经向他看来,族长看到青年的眼神被吓得头皮发麻不敢于他对视低着头恭敬道
“大人,可还好?我们有些日子没见了?”
“你是谁?我可不记得认识你?”
青年带着审视的目光道
“大人,当然不记得小人。小人去岁在九原时与大人发生了点冲突,大人那时狠狠的教育了我们一通,大人那时的英姿小人现在还记得。”
“去岁?我好想想起来你是谁了,你叫什么阿什么凖?”
“阿克凖!想不到大人还记得我。”
阿克凖献媚道
然而青年下一句话,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当然记得,可是你没把我话记住,我当时说过若让我再在遇到你你就把头拿来,怎么把我的话忘了?”
青年话说完气势一提,在场众人皆被那杀气笼罩马匹也被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哲别见此默默拉紧弓弦准备随时将箭射向青年。
“唉,那边的你可以试试看你的箭能不能射中我。”
青年看着哲别眼中透露不屑道
哲别大惊装作不知手中并未放松弓弦。
青年不屑之色更浓,右手拿起挂在马上的兵器俯视着阿克凖道
“怎么不准备给我个解释吗?”
“大…大人,这里好像不是五原郡内吧?”
阿克凖颤颤巍巍道
“啍!我管他是那只要是我大梁的地界,你们这些野狼就不应该来了。”
阿克凖快哭了,他心道这里离最近的云中郡都有百里之遥怎么成了梁人的地界了?
可他没胆子说这个而是道
“大人,我们马上就走马上走,我等只要抓了此人立刻走,还会给大人一些补偿。”
“四百只羊,两百头牛,我就不计较你们打挠我的事了。”
“这这这……”
“怎么不行啊!”
阿克凖看着青年慢慢垮下来的年,咬咬牙道
“行!可以。”
青年便点点头准备离去。
阿克凖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李存孝脑中灵光一闪道
“大人,还请帮我把这小子绑了,若成我便送大人牛羊千头。”
青年闻言眼珠子一转打量着众人道
“这小子怎么惹你们了,你们劳师动众要抓他?”
阿克凖见有门赶紧说道
“此人杀了仆骨摩多大人,还惊了叶护大人王驾。叶护大人要我等追杀他生死不论。”
青年闻言看着李存孝道
“你杀了仆骨摩多?”
李存孝呆了一会儿道
“确实如此,人头在这要看吗?”
“不看,啧!想不到仆骨摩多那家伙被你给宰了,若不是偱义一直拦着我,我早把这家伙砍了。哎,可惜吾晚生了十栽否则就能与天下英豪争个高下了。”
李存孝虽然觉得这话有些傲但也不反驳必竟青年实力在此,而且他如今的注意力全在青年兵器上。
不是因为青年兵器怪异李存孝好奇,青年的兵器就是一把戟很普通的玄铁戟。
可青年的戟不是半月戟也不是斗字戟而是两边带半月刃中间似长枪的画戟。
如果李存孝没记错的话这一般似祭祀时才会用的礼器又笨又重难以使用,青年用这当兵器李存孝很好奇他怎么使的开。
青年见李存孝一直看着他的兵器道
“怎么觉得我用这奇怪?”
“嗯!有点。”
“很多人都这幺说,觉得我拿这东西是样子货吓人的,所以我一般这么回答他们……”
突然青年右手一动戟尖以至李存孝面前。
李存孝完全没看清怎么回事儿,戟以到了。
“怎么样,小子。”
青年笑道
李存孝严肃道
“利害,力技合一,兵身自然,你这样认我想到我大哥对使戟之人的评价。”
“噢!什么评价。”
“用戟者只有两条路,要么天下无敌,要么一人难敌。”
青年思索这番话,思索了一会儿道
“嗯,评价的很中肯,要不是最近有事我真想去会会你大哥。”
阿克凖看着二人越谈越投机,心中大感不妙赶紧道
“大人,刚才那事如何?”
“人我保了,你们快滚。”
青年不耐烦挥挥手道
阿克凖傻了。
这时青年又道
“对了,牛羊留下莫要劳烦我去你们部落讨,那样可就不只千头了。”
阿克凖见青年铁了心了,赶紧道
“大人,你不能这样啊!你如此在草原上可是要受到唾弃的啊!”
青年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阿克凖道
“狼和羊要讲道理吗?”
阿克凖语塞
“可是,你这是为什么呀啊!他与大人无亲不友大人为何袒护他。而且如今草原上到处是人找他,大人就算武艺高强难道能以一敌千,敌万吗?大人还请三思啊!”
阿克凖半劝谏半威胁道
“你是在威胁我吗?”
青年看着阿克凖道
阿克凖看到青年那眼神,不敢在言浑身发抖低着头。
“既然你要理由我就给你一个,我高兴,我吕布吕奉先高兴。”
啾~
破风声起,箭矢来。
吕布左手一抓捏住箭矢,一用力箭断成两截。
吕布将断箭一扔,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哲别道
“看来我说的话总有人记不得,的用点血来帮你们长长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