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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短信

“因为阳台啊,如果是常住的居民,阳台基本上不是种了盆栽就是晾了衣服,而这一间不仅什么都没有,而且……”说着,走到阳台前,注视空荡荡的房间“连个家具也没有,而那个角落里,有一个望远镜”

志保不禁打了个冷战“那你们学校…不会……”

工藤沉默一阵,忽而又道“也可能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人搬家的时候忘记带走了,不要想太多”

志保苦笑,身边的男孩忽然转过身,双手抱在脑后,轻松的说“别担心啦,说不定只是我们想多了”见他一脸悠闲的表情,好像什么都在掌握之中一样。

“你还要发多久的呆啊,回去了”工藤催促还愣在原地的宫野志保“大侦探没有什么发现吗?真是难得”志保走到工藤身边,带了一丝玩味。

听着志保调侃的语调,工藤稍稍放了心“我也难得见你接触到关于组织的事时,还能这么冷静的和我说话”

“反正我说的话你也听不进去,那么劝你回去之后快点写一封遗书”

新一半月眼,这个女人……

志保见绿灯亮了,拉低帽子继续走,一辆棕色的本田猛的从旁边疾驶过来,开车的人手忙脚乱的按着喇叭,工藤见状,迅速冲过去推开她,随后便听到一阵刺耳的撞击声——那辆车撞到了路口的电线杆上,很快的,从同一个方向驶来了好几辆警车。

“你被捕了”高木警官从车中扶出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看上去似乎没有受伤,只是口中不停重复“不是我,人不是我杀的”

佐藤警官走到志保身边“你没事吧”志保偏过脸,摇摇头。

佐藤又转向那个男人,怒道“你不仅涉嫌谋杀,现在还险些酿成车祸”

“我没有杀人!”那人突然吼了一句。

“哎,工藤……”志保环顾四周,才发现早就不见人影了,奇怪,人到哪里去了?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确定周围并无异样,放了心,应该没有被撞到。

工藤从车底爬了出来,无视众人惊诧的目光,对高木说“它的刹车被人动了手脚,另外,我可以问下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吗”

志保一脸‘早就知道’的表情看着他。

“工藤新一?!你回来啦,这么久不见,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高木惊讶。

工藤轻咳一声“好了,高木警官,说说这次的案件吧,可以的话,我能看看现场吗”

志保在旁边看着,轻笑一声“呵,看来暂时回不去了呢,某人的兴致被提起来了”工藤半月眼,也不理会,径自上了高木警官开来的车,志保见状,也跟了上去。

工藤从高木警官口中得知:那个男人名叫凫玖良介,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也是本案的关键涉案人,被害人是他的姐姐凫玖琳,案发当时,邻居七濑月女士亲眼目睹了凫玖良介持刀行凶的一幕。

“我没有杀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凫玖良介又一次怒吼,车内的人就这样沉默着到达了案发现场……

案发地点是被害人自家的院子,院子东侧有一棵柏树,在周围种植的花草中显得十分突兀,旁边就是胸口正中偏下的位置插了一把刀的被害人“看来是一刀毙命”工藤自语,周围的地面是湿的,花草也有被踩过的痕迹,竹竿……晾衣服也不用这么多吧,工藤无语的看一眼墙边的竹竿。

志保看着坐在台阶上独自悲伤的人,不禁疑惑“他是谁?”

“他是被害人的丈夫,凫玖景一……”

志保下车走到工藤身边,见他仍旧看着尸体发呆,戏谑道“大侦探还没有头绪吗?”工藤不语。

目暮警官见到久违的工藤新一,又惊又喜“工藤老弟,好久不见啊,你这么长时间没有音讯,关东的名侦探都要让给毛利老弟了”

新一干笑“不过这次的案子有目击者,凫玖良介也有充分的动机,你呢就不用插手了”目暮警官正色道。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谁是目击者”

目暮警官指指不远处正在录口供的七濑月,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吧。

志保无聊的看着地上的被害人:嘴巴微微张开,眉眼处稍弯,满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是谁啊?闲杂人等请离开”

“我…我想问…请问是谁报的警?警方赶到的时候,涉案人是否全部在场?”志保试图转移话题。

目暮警官皱眉沉思一会,忽然反应过来,一阵狮吼“我不是说过吗?!与本案无关的人请马上离开!”志保无奈。

“目暮警官,她是我的助手”工藤打着圆场,这下轮到目暮无奈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请了助手。

“你们慢慢玩吧,我们该收队了”

“等一下…”工藤阻止和目暮警官耳语几句,又道“所以凫玖良介并不是真凶,请你们再等一会”

目暮警官没有说话,毕竟工藤新一他还是信得过的,只是这个案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翻案的。

看到目暮警官没再说什么,工藤满意的笑笑。

志保看着工藤自负的表情浅笑道“看来收获很大,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七濑月当时看到凫玖良介手里拿着刀,低着头站在这里,被害人蹲在地上浇水,等她站起来之后才动手”志保点点头,工藤皱眉“如果是我,在背后偷袭更容易成功,还有,关于你刚才问的问题,案发时间是今天早上八点三十分左右,报警人是七濑月,警方十五分钟后赶到,当时凫玖良介正发动车子准备离开,而凫玖景一是在警方到达后二十分钟才回来,现在已经九点五十分了”

“等警察来了才想起要逃,真是奇怪,那看来他的命还真挺大的,刹车被动了手脚,居然还能安稳的开三十分钟没有出事,真是奇迹,真不知道他的运气好到什么程度了”志保感叹。

工藤半月眼,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静静地看着无语的工藤,自己能想到的,他一定都想到了吧。

“不奇怪吗?为什么凶手刺的是胸口正中偏下的位置,而不是偏左,刺中心脏,既然可以等她站起来转身,刺中心脏应该会更合理吧”志保蹲下身子端详着倒在血泊中的被害人,问道。

工藤一手扶着下巴沉思着她的问题。

这个表情好奇怪……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惊呼“工藤,你看”

工藤闻声,也蹲下来看“她在……”皱眉微怔。

志保点头,觉得蹲累了站起来,嗤笑一声“大侦探要翻案的可能性更小了”

工藤依旧略带自负的回道“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志保弯下腰,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忘记说了,门口的台阶上坐着被害人的丈夫,工作是表演傀儡戏”

“你怎么不早说”工藤猛地站起来质问,志保耸耸肩,无谓的答道“怎么样,现在大侦探有思路了吗”工藤沉默。

志保在院子里四处查看,却不小心撞到了正注视着一排竹竿的工藤新一“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这里的竹竿长短不一,证明我的推理没错,可是却没有该有的东西”

“也许是你想错了”话音刚落,就听到工藤兴奋的声音。

“找到了”工藤露出一贯的微笑,志保正要说什么,却被门口传来的争执声打断。

“你别狡辩,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外面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女人,姐姐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

“你这种人也配叫她姐姐吗!好不容易帮你找到一份工作,一个月你正经上过几天班!连自己亲姐姐都敢杀的人没资格说我”

“我没有!一定是你!一箭双雕!多好的手段啊!”

“你不要血口喷人,有人亲眼看到的!你否认也没有用”

“人确实是良介先生杀的……”看到工藤他们出来,目暮警官半月眼“早就叫你们不要白费功夫了嘛……”

两个争执的人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工藤新一。

“没错,人确实是良介先生杀的,但这只是凶手耍的借刀杀人的把戏罢了”说着,工藤率先走进院子,其他人也跟在后面。

“首先是被害人的表情,目暮警官,你觉得这是什么表情”

目暮细细打量一会儿“震惊,不敢相信的样子”

工藤眼神示意,志保不知从哪借来一副手套,将被害人的嘴合上。

“你在干什么啊!遗体不能乱动的!!”目暮斥责。

“还有呢?什么表情”

目暮看到被害人的表情后,愣住了。

工藤开口“没有错,她在笑,当时正在侍弄花草的她心情应该不错”

“所以呢,能说明什么”目暮警官没好气得问“这可不是你乱动尸体的理由”

“目暮警官好像跟我说过,凫玖良介有充分的杀人动机,那他们姐弟应该不和,经常吵架才对,试问被害人见到凫玖良介又怎么会笑呢?”工藤反问“七濑女士是被害人的朋友对吗?”七濑月点头“当时的情况你再详细说一遍”

“我当时正要去买菜,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良介先生拿着刀,像这样站在这里”说着,双手空握在胸前演示“我就叫了琳一声,琳站起来的时候良介先生突然直直的倒在她身上……”

“可以了”工藤打断“也就是说刀是利用人体的重量压进去的,但由于身高和倒下的角度不同,导致刀刺在被害人胸口正中偏下的位置,也就是说,当时持刀行凶的凫玖良介处于无意识状态,或者说他当时已经被凶手弄昏,凶手只要利用某样东西把刀固定在凫玖良介手上,利用这棵树,将他藏在树后,等被害人来到这里,注意力完全在这些花草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这个时候,只要有人看到,不管是谁,都会提醒被害人小心后面,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凶手只要让良介先生倒在她身上,看到这一幕,每个人都会认为是凫玖良介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姐”工藤顿了顿“而能做到这些的,除去目击者七濑月之后,就只有……”工藤抬起手,指着被害人的丈夫“就只有你了,凫玖景一先生”

凫玖景一嘴角抽搐几下,强作镇定“怎么可能,我们感情一直很好”

“自己的妻子称作你姐姐,你们的感情确实不错”志保冷笑。

“凫玖景一先生是表演傀儡戏的对吧,所以你用最擅长的东西掩盖你的罪行,至于证据……要让玩偶容易控制,就要让它具有人类的骨骼,所以玩偶中一般都会固定木头一类的硬物,人也一样,即使人类本身就具有骨骼,但要便于控制也是同样的道理,因此,你在良介先生的身上固定了竹竿,所以这个上面才会有良介先生的衣料纤维,恰好和他今天穿的西装一样的衣料纤维”工藤新一从那堆竹竿中找出相对较短的一根。

“那只是我们家的晾衣杆而已,有他衣服上的线头很正常,再说那件西服是新买的,当然要清洗啊”凫玖景一毫不在意“这能当做什么证据啊”

工藤一时语噎,飞快的回忆着自己所发现的线索。

“鞋子”似乎是察觉到气氛微妙的变化,志保开口道“花草有被踩过的痕迹,但显然不是皮鞋的痕迹,也不可能是被害人的,说明当时有第三个人在现场,但是被害人却没有看到,这个人为什么不让别人看到他呢?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他才是凶手,那么凶手就有可能在这棵树上,既然你是在警方到达之后才赶回来,那么你就不可能靠近这里,如果你的鞋底沾有花瓣……”

“我天天都从这里走,谁知道是什么时候踩到的”

工藤微笑,他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没错,有花瓣其实不能说明什么,但如果是带有血迹的花瓣呢?案发时间是八点三十分,你是四十分钟后赶回来的,那个时候,血液已经开始变得粘稠,碰到的话就会留下印记,可是这里的一摊血迹并没有,那么,如果你的鞋底沾有血迹的话,就是案发当时你人在现场最好的证据”女子清亮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凫玖景一完全没有了原本的自信,身形晃了几下“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以为我爱她,我们彼此了解,可笑的是,我们的兴趣爱好完全不同,根本就没有什么共同话题,都没关系,入赘也没关系,但是…我真的受够了!她总是把自己当公主!现在…我真的受够了!!”

众人皆怔住了……

“目暮警官,这次的案子……”

“知道了,对外保密嘛”工藤干笑。

“不过和你的助手比起来,你的推理能力似乎稍逊一筹”工藤半月眼,嘴角不禁抽搐两下。

佐藤把两个人带上警车准备回警政厅。

“为什么良介先生也要……”

“没办法人毕竟死在他手上”

高木慢慢开车过来,问道“要不要送你们回去?”

“载我们到帝丹高中就行了”

“工藤……”见他完全不理会,径自上了车,志保也无奈的坐上了车。

二人在在帝丹高中门口下了车,志保拦住工藤的去路“没有把握的事不要去做,就算不是他们,药效也不一定可以撑过七十二小时,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你根本来不及应付……”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忽然响起的熟悉声音打断了志保的话,一个金色短发的外国女人走过来。

FBI…难道那个女人真的……不可能如果用望远镜监视学校,一楼根本不可能,如果拿到屋顶的话,其他的住户们一定会察觉,而且望远镜随便乱放,显然不合常理……工藤思索着,忽然问“朱蒂老师,你现在又回来授课了吗?”

“是的”

“可是今天是休息日,为什么你还在学校?”工藤有些疑惑。

“我有东西忘记拿了,所以回来取”说着,示意手中的纸袋“你们…似乎很无聊,一起?”言下之意很清楚:你们现在不要到处乱晃。

“好”志保率先开口。

“可是……”工藤正要说什么,被朱蒂打断“那我把车开过来,等我一会”工藤懊恼。

“我不是说过吗?嫌命长的话就早点写一封遗书,不要总是让别人提心吊胆”志保微怒,余光瞥见朱蒂老师的车缓缓开过来,柔声道“该走了”工藤没有说话,坐上了车。

“你们两个怎么突然恢复过来了”朱蒂一边开车问。

两个人皆是沉默,不知是不愿回答还是没有听见。

“不要那么安静嘛,不像你平时叽叽喳喳的样子啊”依然没有回答,朱蒂只好不再说话。

车开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朱蒂拿了文件袋,向边上的人群跑过去“抱歉,我迟到了,因为有东西忘了拿”

工藤和志保不明所以的走过去。

“对了,我带了两个人来”朱蒂说着,让了位置。

“水无怜奈发给你的资料打印下来了?”

朱蒂点头,志保开始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

“什么资料”工藤问。

“昨天晚上,水无怜奈给我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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