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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三】敌友

“服部!”工藤赶到了,焦急的问“什么事?”

服部把纸条递过去“这应该还有什么信息才对”

“这个图案好像在哪里见过”“我以前的很眼熟,但……”服部忽然顿住,惊喜的道“这可是世界地图,用圆形,三角形,矩形代替,要看出来的确不容易”

“那么这些画圈的地方就是日本,韩国,英国,但是英国为什么换了两个圈,还有日本的拼法也不对,应该是Japan,而不是jopon,按道理说,他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而且我认为应该和英语有关”

“这样的话,那韩国就应该是south Korea,英国是England”

服部想了一会,又说“不对,jopon一定是提示了什么,英国画的两个圈应该是指它的两个名称,Britain”

“是Britain和UK,加上south 和Korea的第二个字母,用英国开头和结尾,book,书”

服部转过头凝视书架“这里的书可不是……一点点啊”

“这些书没什么特别的,也许是指其他的书”

“电子书”两个人同时说道

服部看到工藤已经打开了电脑“怎么样”

“被格式化了”

“早该料到的”服部叹口气

工藤沉默了,是啊,这么显眼的电脑,早该料到被动过手脚了

——工藤,你脑子打结了吗?

“这么简单的事早该想到的,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脑子也不好使了吗?”

“算了,从头慢慢捋一遍好了,关心则乱嘛”服部说道

“三天后就开庭了!”

“既然兰的妈妈来帮忙,拖个几天应该没问题”

工藤嗯了一声点点头,正准备离开,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来“喂,兰”

“新一,妈妈刚才得到通知,开庭时间提前到今天下午三点”

“什么?!”

“好像是警署下的命令,因为警官包庇罪犯,一直没有将嫌疑人立案上报,听说目暮警官还因此受到了处分”

“怎么可能呢?那……”

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兰打断道“妈妈说胜算不大,但一定不会输,可能会需要二次开庭”

“知道了”工藤说罢,匆匆挂断“现在几点”

“一点十分”

拜托了,一定要赢!

路边停着一辆宝蓝色玛莎拉蒂,百川瞳捏紧手中酒红色的手机,明明就在发呆,却是满脸的惊诧,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是我……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是不是……可是…好吧,不过…对了……”

此时,法国巴黎一家格调优雅的咖啡厅中,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男子双手在旁边的笔记本电脑上敲个不停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国际长途打过来请你帮忙呢”

“嗯,等会再说”

“老公,你有什么想法吗?”

“还不到时候,过几天再告诉你”

“那让我猜猜好了,前几次回去看到的那个茶发女孩和小新的关系,你觉得……”

优作合上电脑“你有什么想法?”

“我?嗯……差不多吧”有希子拿起咖啡,浅啜一口

“因为他重情重义嘛,一边是青梅竹马的同学,一边是出生入死的伙伴,我倒觉得胜负已分了”

“除非新一放弃做侦探?”

“你觉得可能吗?什么时候了?”

“七点半,日本的话应该是下午两点半左右”

“走吧,回家了”

日本,妃英理整理手中的文件,事实上她根本没有什么把握,委托人什么都没有说,完全不知道事情始末,只是听警官大致说了一下,刚才碰到工藤新一,有用的证物还没找到,对她来说虽不是坏事,但也不是什么好消息,看了看手表,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只能祈祷自己不要输了

志保在两名女警的押送下走出来,仔细看了一眼,放了心,苦艾酒不在

但很快的,好不容易放松的感觉,瞬间被惊慌取代,刚才一抹黑色闪过,隐没在旁听人群中,是伏特加

志保抓紧了面前的铁栏杆,让人感觉像是要冲出去和谁打一架一般,她对其他的并不上心,但是……

工藤新一就坐在伏特加左前方

“小姐姐不太对劲”服部碰了碰工藤,工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不转头,只是看着正前方,大拇指向后示意“别和我说话,离我远一点”

服部平次用余光瞥了一眼,心下会意

工藤拉低鸭舌帽,右手拿出手机放在腿上仔细观察伏特加的举动,幸运的是,他似乎是一个人来的

也对,琴酒哪有闲心来这里,可是……现在…如果现在出了什么大事就好了,如果突然出了杀人案

工藤被自己吓到了,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你们很闲啊”一个柔和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工藤动了动手打开相机

看到伏特加旁边突然坐了一个戴着棕色圆顶礼帽的女人,穿着一件黑色单肩连衣裙,右肩带缀着一朵白玫瑰装饰。好像她不是来法庭,而是来参加某个舞会,工藤忽然注意到她左边锁骨处的独特印记

是百川瞳?!难道她就是博若莱吗?工藤关掉像机,免得惹他们注意

伏特加看她一眼,冷哼一声

“原来你们的手段还要找一个替罪羔羊,悄无声息的杀一个人很难吗?”博若莱低声嘲讽

“不难,技术没有你高超而已”伏特加冷笑

博若莱抬起头,看着前面“啊!对,你这么肯定卡加沙是我杀的,有人亲眼看到吗?就像这个案子一样,我想一定没有人亲眼看到吧,就凭和尸体共处一室?这个想法可不成立!”

“是这些警察太愚蠢了,不过也难怪,毕竟现场是完美的密室”

“哎”博若莱打断“密室的前提是凶手不在里面,可是如果凶手在里面,不要说完美,连密室都算不上”

凶手在里面,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留她活口?工藤轻皱了眉忽然感到后颈一凉,身体不禁微颤一下

“这位先生,你应该什么都没有听到吧,真凶现在正在受审”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工藤正要回应,现场突然混乱起来

服部惊呼“她怎么了?”

工藤猛地站起来,看向犯人席

博若莱迅速将短匕收好,站起身附和众人

志保一手捂着心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个症状……

工藤新一心中一沉,妃英理松了口气,立刻严肃地说道“我委托人身体不适,请允许暂时休庭,将其送到医院”

“不用去医院”工藤喊道,既然伏特加在这,那么她哪儿都不能去,只有这里最安全

“工藤……”志保闻声,抬眸细看很久,被汗水浸透过的模糊视线慢慢清晰

“呵!没戏看了”博若莱冷笑一声,话音刚落,那个坐在最上面的人敲了下小木槌“本席宣判,暂时休庭,二次提审时间再议”

众人慢慢离席

工藤看着志保从口袋中取出药,不经意的吞下去,才松了口气,两名女警带她离开,工藤轻点下头,让她安心

“人都走了,别看了”

工藤瞪了服部一眼“去机场”

出门时碰到了妃英理,工藤想了想,叫住她,递过去几粒胶囊

“让我带给她?”

“是,现在只有律师可以和她接触了”

“好”妃英理接过药,匆匆离开

下午四点半,有希子拖着行李箱缓步走出,妩媚的摘下墨镜,然而除了优作,没有人理她

“新一应该已经来了,找找吧”

“不过你是先去警署,还是小新说的那个毫无破绽的案发现场?”

优作略想了想“现场”

“走吧”有希子挽过优作的胳膊,嘴角浅笑

工藤新一看了看手表,忽然双眼被蒙住,然后听到一道甜腻的女声“猜猜我是谁?”

新一无语的拨开手“老妈,你又换新香水了”

有希子笑笑“哎呀,被发现了”

“老妈,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那就说正事吧”优作打断“到底是怎么回事?”

新一将事情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优作只是听着,完全不发表意见,但是有希子不停询问,直到优作轻咳一声之后才安静下来。

“然后呢?”优作见新一停下,开口问“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把开庭时间提前了?”

“是”

“你就这样相信不是她做的,而是被别人掳走陷害,你有证据吗?”

“我……我相信她”工藤脱口而出

“你相信她,说的言之凿凿,你亲眼看到了吗?你以为你侦探的名誉有多贵重吗?她如果没事,晚上又为什么到处跑……”

“爸爸”新一震惊,愣住了,这样一连串的反问杀伤力高的吓人,优作全然镇静的否定他所有的推测,服部想开口帮他辩驳,优作看了一眼,有希子立刻开口问“你怎么会来东京?”

“来玩而已”服部答得有些含糊“呵呵……”

“不对”工藤终于反应过来“没有哪个凶手会愚蠢到犯案之后还留在现场等着人来抓,她曾经在那个组织待过,如果要杀一个人,可以采用很多方法,这无疑是最笨的一种,而且现场还有那么多疑点……”

优作依然保持着微笑,淡定的听新一说完,幽幽的补了一句“脑子清醒了?”

有希子开着车,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工藤愣了一会儿,有些惭愧“就是这里”服部突然说

有希子找地方停车,众人都下来了

“要调查案子就给我静下心来”新一点点头,优作看都没有看他“带路”

事务所中和叶死盯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

十分钟后和叶拧着眉。深吸一口气,握紧手机站起来“我数三声,你不打过来的话我就打过去了……可恶的平次……案情有我重要吗?我真的打过去啦”

“要打就打,在那边碎碎念有什么用”毛利带着醉意道

和叶默默的放下手机:我只是想看到他怎么办案而已

优作在现场环视了一圈,停在阳台“你也觉得这里不对劲啊”有希子道

“不是,是直觉告诉我,这里不寻常”

“有吗?”

优作把头探出窗外,往下看了一眼,大概20多层楼的样子,下面的一户人家装一个帆布的遮雨蓬,转头看向上面的住户,把晾衣杆安装在外面,难怪下面要置蓬子了,看来不是挡雨呀!

“开庭的时间都可以插手,而且随他更改,看来不简单呢”

“那要不要告诉小新”

“让他自己想,去警局吧,我们是回来争取时间的”

夏川瑾把玩了一会儿手机,往旁边一丢,眯上眼,在桌上趴了十几秒,忽然一惊,坐起来抽过一张纸写写画画,然而还是懊恼的扔下笔,两年了,还没有想到那封短信的意思

——我觉得你实在不像一个调酒师

夏川瑾凝眉,这个人也不简单吧,扫了一眼放在旁边的几张纸,轻蔑一笑。

“往往太过完美,也是一个破绽,看来哪天,我要修改一下我自己的资料了。”夏川瑾低语“冲矢昴,呵!这份资料也完整不像话”若无其事的丢进了碎纸机

警政厅,优作交涉完正要离开,被目暮叫住“好久不见了,这次回来突然回来是…”

优作笑笑“回来看看老朋友啊”

“对了,你可是培养一个名侦探呢,就是最近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旁边忽然有人咳嗽一声,目暮立刻住口,忙离开了

“爸,怎么样”看到优作出来,新一立刻冲过去问

“三天,下次开庭在三天后”优作顿了顿“有把握吗?”

新一郑重的点了点头

众人回到博士家,作息时间并没有因为优作夫妇的到来而有变化,博士虽然担心也在新一不停地劝说下去休息了

优作看着坐在沙发上已经一个小时的工藤新一还在调查井田正宇,不禁叹口气“还是没有理清思路”

有希子无言,她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优作都只是暗示线索,这一次可是直接告诉他翻案的关键,可他竟然没有听出来吗?有希子笑笑“让他自己领悟就好了,说不定,他最后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呢!走吧”

出门时,优作回头又问了一句“如果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你还信她吗?”

新一抬起头“侦探最需要的不是高超的推理能力,也不是敏锐的洞察力,而是置身事外,平等对待每一件事,即使是死刑犯在临终时的辩白,没有查清真相的人都没有资格评判对错,所以无关信不信,事情的真相都还没有弄清楚,没有人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更何况,对错都是相对而言的”新一顿了顿,继续说“这是……爸爸的小说教给我的”

优作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

“身体不适……呵!谁知道是不是装的”琴酒嘲讽道

“看上去不像”

琴酒十分难得的没有让伏特加开车

“博若莱也去了”伏特加补了一句

“她去干嘛?”

“不知道,对了,她突然用刀威胁前面的一位先生”

“怎么回事?”琴酒叼着烟,面无表情的问,伏特加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琴酒只是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志保在屋子里发呆,门口只有两个女警看守

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志保不禁捏紧了衣角

是他们吗?

门外泄进的光渐渐消失,志保脸上现出一丝释然的笑,长出一口气“所以你们要怎么解决我呢”

“什么?”来人有些茫然,她以为来的是那些家伙吗

志保疑惑的抬起头,借着月光细看一番,那张脸,她怎么也不会忘记的,正要开口,对方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我来这里只问三个问题”

“我姐姐吗?她死了,FBI不会查不到吧”志保依旧微笑着,冷冷的回

秀一愣住了“不,我来是为了你的案子”

志保笑笑“不需要,有人帮我…”

“我只有三个问题,一:你那天晚上为什么出…”秀一顿了顿,转言道“为什么突然现身,二:带走你的人你觉得熟悉吗?他有什么特征?三:你醒来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志保没有说话,走到窗边

“这关系到你能不能安全出去”秀一淡淡的说道

“哦”

随后便没有人再出声了,警局也保持安静,默契的配合着两人的冷战

“对于你姐姐,我很抱歉”秀一终于还是开口了

“哦”

“可是……如果……”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房间再一次陷入沉默

秀一忽然坐下来“那你总不会让帮你的人涉险吧”

“什么意思”

“没有,你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志保看着对方的背影,沉默着。告诉他,如果出事了,姐姐她会不开心吧,可是,不告诉他,姐姐是不是也会很难过呢……

“一,我有事要办。二,我没见过他,不过他应该是个男人。三,我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任何异样。可以了吗?”志保不耐烦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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