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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竹荪汤也煮好,喝上一口齿间留香,鲁西华顾不得滚烫,端起锅来,几口下肚,这才露出满意笑容。
三五日来,鲁西华白天入山寻药,过午和傍晚就留宿在水潭边上,一来二去,和这只混吃混喝的花豹倒成了朋友。两位时不时钓点野鱼、抓点山鸡,日子倒也快活。夜晚睡来,花豹就趴在鲁西华的帐篷外守候。
这天,鲁西华照常巡山,虽说采了不少黄精何首乌,但是年份都不算足,一些幼苗,鲁西华实在不忍心下手。
今天的路走得有点远,已经深入到大山深处,鲁西华正翻山越岭来到一条小道边,花豹在鲁西华身后发出低沉的吼声,并用爪子抓住鲁西华的裤子,不让前行。
“前面有危险?”鲁西华蹲下身来,轻轻抚摸花豹的脖子。
花豹喉咙里滚滚嘶吼,似乎在提醒鲁西华不要前行。
鲁西华拍拍花豹脑袋,“没事,我上去瞧瞧就回来。”说完,就往小道上走。
花豹站在草丛里,焦急地在原地打圈。
鲁西华来到前面,这是一条细细的小道,两边的芒草都被压服的往旁边趴去,中间露出一丝丝的泥土,上面还有刮痕。
“不对,这不是路!”鲁西华也觉察出不对劲,连忙仔细观察。
两旁被压服的草上面,有的还粘有一点点黏液,在正午阳光的反射下发出点点闪光。
鲁西华不敢用手去碰,拿过一段枯枝,从草叶上刮了一点下来,慢慢放到面前。仔细嗅嗅,一股淡不可闻的莫名腥臭直扑而来。
“是蟒!还是条大蟒!”鲁西华心中警觉,“看来不能走这边了,回去!”
鲁西华丢掉枯枝,顺着原路返回,花豹见得鲁西华回来,也好不高兴,连身扑到鲁西华身上。鲁西华拍拍花豹的身子,一豹一人又从来路回去了。
最近几天修炼都是在下午时候,晚上鲁西华就早早睡了,睡的正香,忽然听得外面有动静,感觉一物向自己扑来,急忙睁眼。
只见花豹,扑进帐篷,拉住鲁西华的裤子就往外拖。鲁西华连身站起,有问题!连忙扑身出来。
这时已经是深夜,本来应该些许虫鸣,但此刻万物寂静,周围如同死寂一般。
石头围起来的篝火映得鲁西华脸色沉重,心下咯噔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鲁西华拍拍花豹的脑袋,指了指对岸的大树,花豹似乎明白鲁西华的意思,点点头,三步两步就窜了过去,将身体隐藏在茂密的树干之中,微微发抖。
鲁西华转过身来,面对远处,心里慢慢平静,勇者无畏,既然你要找死,那就别怪我。
几分钟过去,山间突然起了一阵风,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顺着山风直扑入鼻。这是独属于蟒的味道,中午在山那头,鲁西华就闻到了这个味道,只是比此时淡了许多,只是没想到,自己没去找它,它却先来寻了自己。
腥味越来越大,此刻林间的风也越来越烈,挂的树叶沙沙作响。远处一阵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随风而来,仿佛一只破的塑料口袋被风吹得在地面翻滚。
风带着细小的沙石直扑鲁西华,却奇异的在鲁西华面前滑落,鲁西华此刻赤裸上身,浑身上下发出淡淡白光,肌肉虬扎,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紧接着,一条约颈脖处有篮球粗细的巨物游走过来,在鲁西华前面七八米处停了下来。
这条山蟒,色作乌黑,一身鳞片皆有啤酒瓶盖大小,上有黑灰花纹,作山峦起伏模样。山蟒在鲁西华面前停下,椭圆形的脑袋高高举起约三米左右,居高临下的望着鲁西华。
鲁西华望着山蟒,心中亦无惧意,笑着说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山蟒起伏着脑袋,不时伸吐着尺长的猩红信子,眼睛闪烁着狰狞的光芒,鼻孔里有着淡淡灰气喷出。面对鲁西华,诧异这个生物为什么不逃跑。
短短半分钟,山蟒有点不耐烦了,大嘴一张,直奔鲁西华而来。
鲁西华哪肯等到它扑到面前,不等蛇头扑下,就左脚一蹬,身体前扑,来到蛇口下面,右手向上一抓,只见指尖白芒一闪,五指已经抓破山蟒的下颚,紧紧扣住蛇口,往下一拉,待到将蛇颚拖到自己面前,左手绥五指并拢,作立刀状,狠狠往蛇头下面一砍,一时间,鲜血四溅。
山蟒前扑,却失了鲁西华踪影,正准备低头寻找,却觉得下颚一紧,忍不住猛然合嘴,差点把信子咬断。一时间又被一阵巨力往下一拖,身子失了平衡。还没来得及反应,猛然脖颈处又一阵剧痛,不由得翻滚起来。
这条山蟒长有二十来米,身体最粗处也有七十公分,它这一疼,扭的身体四处翻腾,一条尾巴直如巨鞭一般,抽得两旁的树木啪啪作响。
细一点的树木轰然倒下,尾巴拍打在岩石上,击得岩石碎裂,拳头大的碎石破空而飞。
鲁西华只感觉手上的劲越来越大,显然这山蟒是要拼命了,自己有点抓不住了。
鲁西华一狠心,身上白光大盛,啪啪啪,一阵骨头响裂,鲁西华此刻如同吹气一般,陡然身体长高了一米,手掌变得蒲扇大小,如同巨灵神一般猛得向蟒颈抓去。
山蟒头扑在地,左右翻腾,用力往上顶,就想脱出鲁西华的手掌。
鲁西华哪容得它脱了手去,左手掐住蟒颈,右手松开山蟒下颚,跟着右脚就踏了上去。这一下踩踏,只踩得山蟒头晕眼花,一个脑袋都陷入泥土十几公分。
趁得山蟒没了力气,鲁西华左右手一起抓住蟒身,腰部一用力,抓起山蟒就甩了起来。
一圈两圈,呼呼~呼呼~,空中满是山蟒身体飞舞的破空之声。鲁西华身体四周二十多米都被这飞舞的山蟒身体清空,不管大树小树全部齐齐断裂,周围一片狼藉。
舞动了巨蟒十几圈,鲁西华由自不过瘾,心念一动,拿起蟒身如同鞭子一样在地上抽打起来,一下两下,地面上被抽出一道道深痕。条条深痕如卡车轮印,深深陷入地面,只抽得山蟒皮开肉裂,鲜血满地。
鲁西华抽了七八下,感到手中蟒身已然无力,这才将掌中蟒头往地面一掷,从地面捡起一根短木,用带着新茬的一头,奋力往蟒头上一杵,把蟒头钉在土中,顿时了账。山蟒的尾巴极力想扑打几下,却只是身体在地面拱了拱,就了无声息。
鲁西华这才泄了口气,噼里啪啦声中,身体恢复了原样,一下瘫坐在地上。
花豹躲在水潭那头张望,见事已了结,这才飞奔鲁西华而来,一头撞在鲁西华胸口,热情的舔着鲁西华脸上的血迹,引得鲁西华哈哈大笑。
鲁西华一边笑,一边抱着花豹的脑袋,这只大猫也算可爱。自己深深地喘了几口气,站起身来,这才有空往蟒身望去。